“能看到吗?”
“叩叩”躺着敲敲手机屏幕,在上面打着字。
现在是平京时间,十点零三分。
天已经黑了。有些潮湿,窗户外面豆大的雨水砸在防盗网上,心里有些不安。
不过刚才沈哥他们带我去吃了炸鸡、汉堡、可乐什么的,大家都好开心。方叔和老碧吃烧烤去了,说什么“你们年轻人吃的东西我们吃不惯”。都是借口,都出来玩儿了还在乎这?老一辈好面儿嘛。理解。
啊,刚才要给谁发什么来着?
嘶……头、头好痛。后脑勺左边突然痛起来了。剧烈的疼痛使我咬紧了嘴里的钓鱼杆,用力掐着公交车扶手的脖子。
喉头出现一抹甜味,就像是……芋泥波波奶茶?差不多一个味道吧?
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啊。
眼眶里不受控制地闪烁着晶莹的泪水,那一定是幸福吧?
不对,刚我是不是咬的渔杆?
?
“*,方叔又喝多了?东西乱扔,这也不是个……”
69書吧
?
渔杆……不见了?
那我刚才咬的是?
回忆起来,那一抹腥甜的芋泥奶茶……?那是?
一阵强烈的反胃感不受控制地袭来。
想吐。但只能干呕。
四肢,不听使唤?能感觉到但就是动不了。什么东西捆住了一样。
“小陆?睡了没?起来重睡?”
……
没有人回应?
我我这是在小陆家的床上,熟悉的家具摆放,地上那滩怨诡的尸体也那?
?
看起来死透了的怪物,但它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身上的睡衣在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眼看地上的那滩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要顺着下水道逃离。
用力挣开了捆住四肢的束缚带,提起一根生锈钢管。开心地笑着,向那个怪物奋力砸去,响起破空声。
那只怪物凝聚成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小胖子,不过那又怎么样?一记势大力沉地竖劈当头砸下!
“跑?接着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跑啊!!!!”那棍打空了,不过也在意料之中。这只怨诡应该偏向于隐匿和逃逸,既然遇上了那就自然不能放任。
拔出卡在地上碎石中的骑枪,有些不知所措。
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钢管,一棍将准备偷袭自己的那滩怨诡抽翻在地。
伸手想掐住它,却抓了个空。
我……
头真的,好痛。
拔出长刀向自己捅去。
没有痛楚,也没有阻力。就像,自己也不存在一样?
不信邪用手摸了摸,也摸了个空。
那我?
“姜,咋了?不爱吃烤串儿啊?”陆安用长枪挑着一个装有几个泡沫打包盒的塑料袋。
“啊,不是,刚走神了。营养快线给我留点儿啊?”
“这才像话嘛,你来之后的第一次团建,那可不得办的开开心心的?”
“第一次?咱昨天不是一起去了吗?方叔和老碧这俩儿喝酒去了?”
“你在说什么傻话?”陆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在质问一个客观事实。
强烈的绞痛感从脑海袭来,不由得用力捂住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开心,好兴奋,开心的想……掐死他?
不对!
不……不是。
我在想什么啊?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手中书写的笔描述到这里,笔尖突然加速,无意义的在纸上胡乱地划着,直到笔尖划破了草稿纸也没有停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感到特别的累,就,刚进行过一场剧烈运动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嘴角上扬,想笑,又笑不出声。
无奈。
……
“安分点儿。”碧国栋摁着我的身体,我好像躺在一张硬床上。依稀能感觉到被束缚带绑住的四肢。
正在包扎手臂咬伤伤口的方沉朝这边看了一眼,在胸口掏出的小本子上写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真的好开心啊。
真的,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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