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寄。”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衣服，身上也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失去高光的姜俞然在陆安搀扶下坐上了一边的沙发。
“嗯？什么味儿啊？还怪香的嘞。”姜俞然闻到饭菜的香味，心中劳累的压抑一扫而空。
“或许、大概、可能……”陆安的语气逐渐有些心虚，随后又笃定起来“方叔想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灵！”
“啊？那一定很丰盛吧，哈哈哈哈哈哈……”
姜俞然笑着撩开后厨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
大排饭、卤肉饭、鸭腿饭、鸡腿饭、麻婆豆腐盖浇饭、青椒肉丝盖浇饭、大份黄焖鸡米饭……
姜俞然笑容凝固在了那一刻。
“？”
“…………”
方沉啧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递去一张快包浆的塑料菜单“别问，问就是只会这上面的，你来的正好，想吃什么？”
“……一份卤肉饭，起瓶汽水，在这儿吃？”
“你还点上了是吧？”边上帮忙做菜的狄雅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
“端菜，吃饭吧。”方沉看着嬉笑的几人，有些无奈。
昏黄的灯光点亮了幽暗的地下室，不算冷的天气，7个人围坐到一起，生出几分热气。
只听见筷子和餐盘、狼吞虎咽的声音和汽水之后不受控制的打嗝。
“姜俞然。”
“唔嗯……在！”正在吃饭的姜俞然咽下嘴里的饭菜，抬头望向方沉。
“疼吗？”
“什么疼……嘶……疼疼疼疼疼，是挺疼的，方组长，关心我啦？”
“嗯。”方沉转头拍了下碧国栋“待会儿吃了饭帮他治疗一下。”
“嗯，好。”
“用上个月新发下来那批特效药。”
“嗯？”碧国栋举到半空的玻璃杯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也是，该省省，该花花。小姜，你跟他们练了一天有不少收获吧？”
“嘶……嗷，虽然挺疼，收获还是蛮大的。”
吸溜、吸溜……
啪嗒。
沈途默默放下碗，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嘴。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碧国栋沉默了一会，手伸向桌下……
“咔嗒。”
95改上膛的声音。
“昨天说好你洗碗，跑？”碧国栋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讨论土豆丝的切法。
沈途：……
碧国栋收起步枪，把碗里的鸡腿夹给姜俞然。
“吃饱点儿，待会儿还得学热武器。”
陈哲：……
69書吧
陈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觉得有人刚才注意到了他。
方沉有些不满“干什么？干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像话吗？！
要是让人看到了，那、那人家大队里脸上怎么搁？”
碧国栋讪讪一笑，点了点头。
陈哲：……
陈哲吃完饭擦擦嘴，环视一圈“没我事儿吧？”
“有。”
“不干。”
眼见姜俞然也放下了筷子，走到身后“饱了吗？”
“饱了。”
“走着，带你摸枪去。”
“卧＊，真枪啊？”
“还里的枪要是不真，那刑场枪声比过年鞭炮都热闹。”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方沉慢慢收起脸上的温和“老碧。”
“怎么了？”
“你带回来这个新人……”
“他是个好孩子。方组，你相信我！”
“不是，我问他喜欢吃什么，看着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碧国栋：？
碧国栋：(ノ｀⊿´)ノ
……
“CSGO，打过吧？”
“啊，打过，怎么了？”
“跟那没关系。”
靶场内，陈哲擦了擦手上的老式转轮手枪，有一搭没一搭的冒出几句话。
“猜猜这些枪干嘛用的？”陈哲冷不丁问了一句。
“杀怨诡？”
“不全是。”
“？”
“对于灵体状态下的怨诡热武器，不，常规的武器，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而体型庞大的实体怨诡，热武器的杀伤甚至大概率直接忽略不计。
但对于非灵体，体型又不怎么大的低级怨诡来说……”陈哲扔给姜俞然一把洛洛克“这玩意儿可比刀方便多了。”
“在这段时间内，我会教你各种枪械的构造、原理，以及使用方法。在你以后没有参加什么射击比赛的前提下，这是完全够用的。”
“嗷。”
“现在，拿起你手上的这把枪，去打个靶，我看看你天赋。”
姜俞然轻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手伸直。
两点一线。
瞄准。
扣动扳……
呯————！！！
一声枪响。
姜俞然揉着震得生疼的手“啊……成绩怎么样？”
终于擦完左轮的陈哲反问了句“你觉得呢？”
“应该不错吧？我小时候在公园打气球都是这么打的。”
陈哲看着标靶中心的弹孔，眼中满是震惊，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说实话。你的天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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