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白:哥,你在做什么实验?可以给我说说吗?
贺知白:哥,你听说过感染者吗?
贺知白:哥,你可以将那玻璃箱的实验体拍清楚一点吗?我想看看?
……
数十条消息发出去,没有一条回应。
贺知白的心一点点沉到谷底。
与此同时。
看着对面发过来的信息,贺南风藏在镜片下的双眼,目光逐渐变得严肃。
感染兽?
这是那东西的名字吗?
知白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难道他接触过?
男人放下手机,指尖轻轻摩挲。
起初他发现这东西,只是碰巧好奇,没想到莫名其妙引来一群奇怪的人。
研究的过程中,他从这些生物中发现了许多不符合常理的存在。
比如……
混乱无序的基因排列,一种类似干细胞的细小微粒,甚至有强大到怪异复制蛋白……
但,最令人惊叹的还是——这种奇怪的生物,没有染色体,他身体并不是细胞构成,而是一种近似细胞构造的物理或者化学离子。
这些发现……他是否可以猜测,这背后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或许,他真的应该去江市走一趟。
男人摘下眼镜,从口袋掏出块精致的怀表。
十点二十分,正好是实验体最佳基因转接时间。
“啪嗒!”
贺南风扣上怀表,拿起眼镜起身。
69書吧
沉重的黑暗笼罩着房间,夜风从开着的窗户闯入,在卧室舒展手脚。
贺知白打了一个寒颤,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
他立即起身往外跑,到了门口却又停下。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怎么就能确定哥在研究感染兽?
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导师,怎么可能会与感染兽扯上关系?
会不会是自己太敏感?
要不明天等实验结束,他再打个视频过去确认一下?
长冶医院。
消除完最后一批人的记忆,夏明溪浑身湿透,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龚娇拿出干净的浴巾披在夏明溪身上,脸上露出任务完成之后的放松。
“副队,你还好吧?”
“我没事,挺好的。”
任由龚娇扶着自己在屋里的椅子上坐下,夏明溪理了理头发,见龚娇在自己跟前畏手畏脚,便轻咳一声,将早就准备好许久的问题说出口。
“龚娇,你知道顾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啊?”
龚娇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就想回答:老大?他会喜欢女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要是活的他都不会喜欢的。
但,她还是敷衍地回答。
“男人应该都喜欢温柔漂亮贤惠的女孩子吧?”
“在他们累了的时候体贴入微,明白他们的辛苦,帮他消除疲惫,在他们工作的时候默默支持,鼓励他们。”
“知进退,明事理,听话乖巧。”
“顾队喜欢这样的?”怎么可能。
夏明溪蹙眉。
若真有这样的女孩,顾西洲应该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龚娇:“……”
她怎么知道?她又不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虫?干嘛非得找她要个答案?
老大有喜欢的才奇怪呢!
估计老大眼里,变异兽都比女孩子看起来顺眼。
只是,副队明显在打探消息,想追求老大,她又不能直接打击人。
副队这个人极其骄傲,万一觉得是自己看不起她怎么办?
认真思索片刻后,龚娇给出一个相对中肯的答案。
“老大这样的人,应该比较喜欢聪明有实力的女孩子吧,毕竟他每天都是出生入死,肯定也比较欣赏这样的人。”
并不让人意外的答案,但夏明溪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好转。
顾西洲现在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肯定是自己的努力还不够,不够优秀,只是将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
总有一天,她会让顾西洲刮目相看。
瞧见夏明溪眼中的光,龚娇心情复杂。
副队是老大曾经从感染兽手上救下的人,后来入了特别行动处也是追随老大的步伐。
她总觉得自己在老大心中是不同的,但,他们第三小队的人,哪个不是老大救下来的?
老大救人是没有私心的,职责所在,夏副队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意承认。
房间里的气氛刚好转一点,穿着黑色军装的士兵跌跌撞撞闯进来。
“夏副队……那个人我跟丢了。”
“是我失职,还请责罚。”
士兵脸色灰白,满头大汗,说话时嘴唇不住地颤抖,脸上的面巾不知所踪,气色萎靡不振。
夏明溪看到士兵的样子,娥眉轻蹙,目光审视,片刻后却是摆摆手。
“下去吧,还记得进医院登记的那些人的资料吗?安排人去排查一下。”
“是,我这就去安排。”
年前的第十四天,江市下起了第一场雪。
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替庄园穿上银装,将寒意带向大地,暂时锁在雪里。
“忽如夜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或许并不足以形容这样的雪景。
大雪是洁白的,同时也是颓败、陨落、沉寂,和鲜花并不相干的。
贺知白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贺南风回的消息。
对方发了一小段视频,视频中的树脂小玩偶令他放下心来。
果然,是他想多了。
寒风在外呼啸,呜呜咽咽。
大雪从来与生机无关,但人们爱它的洁白。
贺知白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寒风灌进屋里,驱散暖气的温热。
青年搓了搓手臂,伸手接住外面飘落的雪花。
江市属于南方,南方是很少下雪的,尤其是这么厚的雪。
上次下这么大的雪还是十几年前。
在卧室看了一会儿雪景,贺知白下楼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一楼的大堂中。
男人靠着沙发,手上拿着一份报纸,面前是佣人泡的热茶,倒是有几分社会精英大佬的样子。
贺知白走上去,看向男人手中的报纸。
不是财经新闻,而是江市的奇闻轶事。
“醒了,这么能睡?”
感受到身边沙发凹陷,顾西洲放下手中的报纸。
“住得还习惯吗?”
“挺好的。”
注意到报纸上的日期,青年伸手拿起来打量。
“这个是今天的报纸?”
“是的,下面的人送上来的,这样的报纸每天都有好几份,主要是为了监视感染者的异动。”
快速地浏览着报纸上的内容,小到路边突然发疯的乞丐,大到那个上市集团老板和情妇约会,都有。
最后,贺知白皱紧眉,指向最下方的图片。
“这是我上班的地方,这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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