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阳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急匆匆来到赌城。
“向大人,总算是见到您,最近捡钱呀,赶紧买!最近十几天,出现了一批神秘高手,几乎场场赢。”
常秋枫凑到项青阳耳边,“这些人蒙着面,但从身材和招式,我看得出是扶桑人。”
“哦,这样啊,”项青阳若有所思,对常秋枫的判断自然很相信,“一起去看看吧,赔率怎么样?”
“现在赔率低多了,庄家也知道这群疯狗的厉害了,你买不买看着办。”
“好的。”
两人来到高级场,扶桑人的比赛已经开始。
常秋枫目不转睛,而项青阳则在观察全场。
高级场造价不菲,地下城只一座高级擂台,全金属打造,可谓铜墙铁壁。
擂台中央端坐着一位五级后期高手,正在用心力护住整个擂台。
台下前排,几位蒙面四级高手在心力传音,指点台上比斗者,公然作弊,但裁判听而不闻,似乎生死斗无规则一样。
项青阳暗暗偷听,没有听到有关新基地的消息,这些人所说的话,大都与台上生死斗相关。
终于,比赛结束,扶桑人将对方虐得体无完肤,收下买命钱,跳下擂台,和队友叽哩哇啦一番,离开了。
项青阳和常秋枫打了个招呼,也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这个一天打了两场比赛的扶桑人,仍然极为警觉,由城内到城外,再返回地下城。
他左逛逛右瞧瞧,最后钻入一家名为“生鲜坊”的店铺,再也没出来。
生鲜坊很大,是自由集贸市场,基本上涵盖日常用度所有物品交易。
这里熙熙攘攘,普通人和心灵师都在此处购买或贩卖商品,是地下城人口密度最大的地方。
项青阳赶到生鲜坊,这扶桑人已毫无踪影。
他没有继续深入调查,这里人多嘈杂,谁都有可能是对方耳目,防不胜防。
他把生鲜坊逛了遍,随意买了几样东西,又回到地下格斗场继续监视。
一连盯梢三人,最后都是消失在同一地方。
生鲜坊是四城主吕强磊的产业,看来他和扶桑人是脱不了干系了。
第二天,项青阳又去盯梢,等扶桑人出城时,他偷袭杀死了一位。
并对其施展读心术,也一无所获。
之后,项青阳不再关注扶桑人,对方已警觉,且自己力有未逮,并不能把对方怎样。
他每日修炼修炼,然后吃吃喝喝赌赌,甚是惬意。
但没快活几天,大城主出关了。
他并没处理二城主和四城主纠纷,而是立即下达了新的任务。
看来任务很紧迫。
孙城主亲自带队,八位银级杀手,近百位铜级杀手,几乎倾巢出动。
这实力,都足以攻打一个小国家。
项青阳早早登上飞舟,靠着窗户而坐。
李莫笑也参与了这次行动,但她这次并没有和项青阳坐在一起,上一次聊天,俩人已产生不小的隔阂。
飞舟一直向西。
飞过西部丛林,越过连绵山脉。
风景越来越陌生,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华夏。
项青阳很好奇这是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但他一直独来独往,无人可问。
不过显然有和他一样的新人,按捺不住疑惑,替他询问了。
“这是去哪里?”
“梵净山。”
“去干什么?”
“不知道。”
……
三天后,飞舟在某处降下。
孙大人留下二十人,看守飞舟,带领余下人员步行了一天,来到梵净山。
梵净山不是山,是僧侣聚集地。
远远望去,这里就像天宫一样,一排排一栋栋,琉璃金碧的建筑物映入眼帘。
众人继续步行,一行人浩浩荡荡。
然而,项青阳发现,这里不论普通群众还是僧侣,都对他们这些人视而不见。
顶多扫视一眼,就走开了。
不知不觉,众人来到城中主庙前。
庙宇巍峨,金碧辉煌,庄严雄丽;香烟袅袅绕,梵音悠远,心旷神怡。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庄严的气氛,“释大师,孙某不远千里,二次来访,还望大师接待!”
“孙施主,上次老衲已说的很清楚,为何这次还兴师动众,莫非想在清净地大兴干戈?”
庙堂里传来一道清晰明亮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欲裂。
“大师此言谬也,孙某可是诚心而来,”孙獬之一挥手,两个古朴的木箱落于台阶之上,“这一箱五级异兽灵核,一箱珠宝,权作本人求取之资,望高僧应允,本人感激不尽。”
“绝无可能!佛门圣地不欢迎你这样残忍嗜血之人,请吧!”
“大师拒人千里之外,这是逼着孙某强取了?”
庙堂里静悄悄,没有回音。
一排持棍僧侣出现在庙堂前两侧,俯视着台阶下众人,不久一位浓眉大眼,长髭须,手捏佛珠,身披袈裟的和尚走出来,居中站立。
孙獬之收起两个木箱。
他的身形突然拔高,撑破衣物,露出一身虬劲的肌肉,“大师真要玉石俱焚,令这些年轻僧侣送命吗!”
“不必多言!你若得道,苍天无眼!”释大师双手合十,宝象庄严。
“铜级包围主殿,防止有人携宝而逃,其余随我上,”释大师的话让孙獬之恼羞成怒,“一个不留!”
八名银级杀手分两队迎上护庙武僧。
而孙獬之则腾空而起,发出兽吼般的大叫一拳击向释大师。
拳风阵阵,掀起庙檐瓦片哗啦啦直响。
释大师一摆袈裟,狂风倒逼,吹得众刺客纷纷后退。
他乘机飘于屋顶,由上而下轻飘飘一掌击向孙獬之。
这毫无烟火气息的一掌飘来,孙獬之脸色也是迅速凝重起来,黑色的火焰在右拳急速凝聚,最后化为一条蜿蜒盘踞的黑龙,重重的与释大师手掌对碰在了一起。
嗤嗤……
两者相撞,并没有惊天之声,炽热阴寒和清宁气息和平交织,只是激起浓郁的白色烟雾,嗤嗤的声响,不绝于耳。
“嘭!”
这等交织并未持续多久,沉声便是在白雾之中响起,旋即一道狼狈身影从空中跌落。
落地之后,更是蹬蹬倒退,止不住身形,最后重重的撞在一座石雕上,可怕的力道,直接令坚硬的雕石,在顷刻间布满裂缝。
一击之下便落于下风,孙獬之恼羞怒吼,身形再次变大,他扔下头套,又飞上庙宇,和释大师恶斗起来。
释大师边打边退,二人渐渐脱离战场中心,升于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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