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张兰心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他这两天都在医院?他到底怎么了?难道是……子宫肌瘤?” 她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出脑海。
Lily摆了摆手说:“你自已去医院吧这里我看着留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张兰心站在马路上焦急地等待着出租车却始终打不到。这时吴越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送你过去吧。” 张兰心鼻子一酸低头说了声:“谢谢。”
吴越骑着他的小电动车带着张兰心风驰电掣地赶到医院。到了医院门口他却停下车微笑着揉了揉张兰心的头发示意她进去。他一脸了然的表情仿佛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张兰心有些慌张地拉着他的衣袖结结巴巴地说:“吴越~” 他笑着眨了眨眼说:“快进去吧小心被炒。”
张兰心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进医院。来到病房时正好有医生在给沈重做检查。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其实她什么也看不见沈重侧着脸只有被子下的一个模糊轮廓。不一会儿医生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推着小车子的护士。张兰心连忙上前问道:“医生沈重他……”
中年医生斜睨了她一眼问道:“你是?” 张兰心连忙说:“我是沈重的朋友。” 医生又看了她两眼才从鼻子里哼了两声说:“是女朋友吧。” 张兰心急忙解释道:“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医生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指着她的鼻子开始训斥:“现在的年轻人啊吵个架就闹得不可开交连命都不要了吗?你这个女朋友啊有什么不承认的!”在医院的走廊里,张兰心的心如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那位犀利的医生的话如同利剑般刺入她的心房,她竟然让她的男友沈重,一个患有胃病的人,在两天两夜的时间里只喝酒,这无疑是对他生命的漠视。她感到自已仿佛成了谋杀亲夫的凶手,内心的愧疚和懊悔如潮水般涌来。
“只喝酒,也不算不吃不喝吧?”她试图为自已辩解,但声音却显得如此无力。医生的话如同重锤,一次次敲击着她的心灵。她花容失色,推开病房门,急切地想要看到沈重的状况。
病房内,沈重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沉睡。他的脸色蜡黄,胡茬青黑,显得憔悴不堪。张兰心的心像被揪住一般,她一步步靠近他,看着他原本红润的嘴唇如今惨白如纸,几道口子似乎正渗着血丝。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却如此虚弱,她不禁问自已,这究竟是怎么了?
“有事吗?”沈重的声音嘶哑而微弱,他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开口。张兰心搓了搓手,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送舞台布景的方案。”沈重没有表情,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过了很久才慢慢地说:“拿过来给我看看。”张兰心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我……我忘带了。”
沈重睁开眼看了她一眼,眼神虽然明亮,但却冷漠得令人心寒。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重新闭上了眼睛:“那你回去吧,把方案给吴越过目,他觉得可行就可以了。”张兰心只能如实回答:“哦。”她转身欲走,却忍不住回头看了沈重一眼。他依然躺在床上,像一个毫无生气的雕像,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一般。
张兰心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院白色被褥微微隆起的轮廓,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揪痛。她忍不住问:“你还好吗?”沈重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声音有气无力:“没事。”张兰心听着医生的话,知道他的胃病很严重,但此刻却无计可施。她只能沙哑着嗓子说了句:“你保重。”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没有走远,而是坐在了医院的楼梯上。旁边有空着的椅子,但她却选择坐在这里。楼梯的冰冷透过她的衣服,让她感到一阵苍凉。这种苍凉仿佛能掩盖掉她内心一阵又一阵的揪痛。她坐在那里发呆,思绪万千。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冷淡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张兰心惊得跳了起来,回头一看,只见沈重穿着蓝色条纹的病号服站在她身后。他的脸色苍白,微微弓着身子,一只手还按在腹部,似乎在隐忍痛苦。张兰心立刻冲上前去扶住他:“你怎么出来了?胃还痛,这些医生是干什么吃的?你……”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关切和焦虑。
沈重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没事。”他垂下眼,身子斜斜地靠过来,几乎将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张兰心的身上:“我有点累,你扶我回去。”张兰心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往病房走去,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沈重看起来不像是犯了胃病,反而像是得了软骨病或者腿断了?她感到有些吃力,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无奈。
回到病房后,张兰心扶着沈重躺到床上。他看起来疲倦极了,歪在床上一动不动。张兰心帮他盖好被子,看着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垂落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她轻声问他:“你想吃什么?医院准备的套餐吗?”沈重皱眉,闭着眼把脸偏到一边,声音闷闷的:“不要,太难吃了。”
张兰心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那你想吃什么?”沈重似乎想了想,开口道:“麻婆豆腐。”张兰心愣住了:“大哥,你犯的是胃病,还想吃辣?你现在最好是吃流质食品吧。”沈重妥协道:“那白粥也可以,泡菜加白粥。”张兰心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泡菜什么的就别想了,我去给你买。”
在医院外面的店里晃了两圈后,张兰心决定回家给沈重做粥。她回到家后把淘好的米放进锅里煮了起来。打开冰箱看了看配菜选项,有小黄瓜、榨菜和腐乳。她考虑了一会儿后决定还是做些清淡的肉粥给沈重吃。她细细地剁碎了肉和米放在一起煮了一会儿后装进保温盒里准备带回医院。
在回医院的路上张兰心的心情异常沉重。她为自已的疏忽和无知感到羞愧和懊悔。她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加细心地照顾沈重不让他再受任何伤害。同时她也更加珍惜和沈重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她知道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和短暂而爱情则是如此的珍贵和美好。再次踏入医院,沈重已陷入沉睡。张兰心轻轻进入病房,只见沈重平躺,呼吸平缓,但眉宇间却透露出淡淡的忧虑。他的面容憔悴,那份凄楚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悯。
张兰心忍不住靠近,细细端详他那张精致的脸庞。正当她沉浸在这份宁静之中,沈重的睫毛却微微颤动,仿佛预示着即将苏醒。她慌忙坐直,生怕惊扰了他。
果然,沈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看向张兰心,声音略显沙哑:“你何时来的?”
张兰心微微一笑,轻声道:“刚到,来给你送饭。”说着,她将食盒递给他。沈重接过食盒,吃了两口后抬头问道:“这是在哪买的?”
张兰心挠了挠头,笑意更浓:“就在医院外面的小店里,味道还不错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与温柔,让这冰冷的病房也多了几分温暖。说起来,张兰心曾经的厨艺确实难以恭维。与沈重相伴的日子,她总是享受着被他照顾的温馨,而他则总是默默地在厨房忙碌,而张兰心则负责收拾碗筷。然而,当张兰心独自搬到外面居住,她开始尝试自已下厨。经过无数次的摸索和实践,她的厨艺竟然慢慢有了长进,至少能够勉强满足自已的口腹之欲。
沈重听完张兰心的叙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继续低头品尝着眼前的食物。不知是因为恢复得迅速,还是因为饥饿难耐,他竟然将整碗粥都吃得一干二净。张兰心接过空空的食盒,看着沈重靠在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她不禁感慨,这种吃了就睡、睡了就吃的生活方式,怎么如此熟悉?沈重,这位曾经风度翩翩的男士,如今却似乎与“猪”有了不解之缘。
夜幕降临,张兰心选择留在医院陪伴沈重。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她抽空去清洗了食盒,又去了趟洗手间。当她再次回到病房,准备向小胡子医生询问沈重的情况时,却被告知已经被教训了许久。回到病房,她发现沈重已经沉沉睡去,连被子都没有盖好。
张兰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惊,他到底是有多累?小胡子医生的小胡子一翘一翘,显得义愤填膺。他告诉张兰心,沈重的胃病早已存在,只是由于良好的保养,一直未曾发作。而这次病情的突然恶化,除了他过度饮酒外,长期的疲劳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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