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难以下咽,但方紫嫣吃下之后,这脑花口感异常柔和,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腥味,这真是打开了新天地。
方紫嫣也不称赞,她的嘴忙不过来,只是伸出拇指表示好吃。
顾鸿祥露出微笑,也吃了几口。
等脑花吃完,顾鸿祥才又开始问道:“方小姐到底是什么地方的人?我去过那么多地方,但是听你口音,还是听不出来。”
方紫嫣横了一眼顾鸿祥,质问道:“职业习惯?见到谁都想盘问一下?”
顾鸿祥解释道:“我想的是大家以朋友相称,这是来自朋友的关心。”
方紫嫣这才回答道:“我来自四方。”
“四方是……一个地名吗?”顾鸿祥不太确定方紫嫣说得是一个答案。
方紫嫣笑道:“哈哈哈,我说我来自四面八方,不过这也不是敷衍你,因为我从小就跟父母走四方,跑江湖,所以我的口音跟很多地方都沾边,属于混合体,但你要问我现在是哪里人,那我就是西都人。”
方紫嫣最后用了西都的口音,这样的话,顾鸿祥便能理解。
69書吧
“既然如此,咱们还算是半个同乡,敬同乡。”顾鸿祥以茶代酒,敬了方紫嫣一下。
方紫嫣大笑变微笑,称赞道:“你这个人有时候看起来很古板,但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顾鸿祥脸一红,他还很少被人夸可爱,让他很不适应。
他赶紧转开话题,说道:“方小姐,时间蛮宝贵的,你老板没留多少破案时间给我,咱们得抓紧一下。”
“你看这饭我请了,我也这么主动了,那有些事情是不是该我先问问?”方紫嫣想要拿回主动。
顾鸿祥说道:“你想问,我可以先答,但是你这次得保证不跟我耍花样,上次说好的要跟我汇报,结果就偷偷跑掉。”
方紫嫣有些惭愧,没想到顾鸿祥还记恨着这事儿,她也不解释,只是保证道:“放心吧,这次我哪儿都不去。”
“那你想问什么?”顾鸿祥有了方紫嫣的保证,这才答应。
方紫嫣顿了顿,说道:“我要知道你调查到的一切。”
虽然顾鸿祥答应了方紫嫣,但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是警方所掌握的一切情况,而且现在还没结案,按规矩是不可以公之于众的,万一被传播出去,影响会比较大,尤其蒋祎还是上过《昨日说法》的人。
方紫嫣知道顾鸿祥的顾虑,便说道:“顾警官,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掌握的线索非常重要,可能是这案子最重要的拼图,但如果我未知全貌的话,我很难将这拼图拼凑成功,所以我需要顾警官你的绝对信任。”
信任是相互的,顾鸿祥也需要先信任方紫嫣才行,所以他问道:“那你能不能先简单告诉我,你掌握了什么?”
方紫嫣没有犹豫,明确告诉顾鸿祥道:“我去见了深兰贸易以前的会计范利。”
顾鸿祥顿时茅塞顿开,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但确实这个人没见过王楚,所以才被他忽视掉的,但方紫嫣却注意到,说明方紫嫣比他更加细心,他应该信任方紫嫣。
“我懂了,那我们现在交换一下我们的信息。”
顾鸿祥和方紫嫣互相交换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两人毫无保留,这一说就说到了晚上。
顾鸿祥将方紫嫣送回家后,他便径直来到了市局,他根本不想回家,因为他的脑子里充斥了大量新线索需要整理,他根本无法休息,就算是躺床上,他也合不上眼睛,所以干脆回局里。
市局的深夜还有很多人在值班,整栋楼每层都有亮着的灯光,而顾鸿祥发现自己办公室也亮着光。
他先回到了办公室,果然黄文轩还在。
黄文轩正在电脑旁整理资料,根本没有注意到顾鸿祥进门。
顾鸿祥主动喊道:“小黄,你怎么在这里?”
黄文轩立马起身,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顾哥啊,吓我一跳,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我不是让你去监视那帮人吗?怎么回来了?”顾鸿祥对黄文轩的表现不太满意。
黄文轩解释道:“我去看了他们,他们都在各自家里,门都没有出过,实在没什么好监视的,所以我干脆就回来,先把报告的前面写了。”
“小黄,我得说你几句。”顾鸿祥要给黄文轩上一课,“监视本来就是枯燥的,短时间很难有什么发现,需要大量的毅力,要像迟警官他们那样。你不能因为我不在,你就坚持不下去。虽然咱们是经侦,需要暗访的时候不多,但作为警察,需要学会任何警察该有的侦查手段,明白吗?”
黄文轩低头惭愧道:“顾哥,对不起,你说得对,我现在就回去监视他们。”
“算了,今天就不必了。”顾鸿祥也只是教育一下黄文轩,他也没有非要逼黄文轩回去的意思。
黄文轩想弥补都来不及,他赶紧给顾鸿祥拖了一根椅子过来,表达他的歉意。
等顾鸿祥坐下,他才问道:“顾哥,你怎么没回去?”
顾鸿祥摇了摇头,锁住眉头,看上去心事重重。
黄文轩疑惑道:“顾哥,你在想什么?”
顾鸿祥则反问道:“小黄,我问你,你觉得……这蒋祎有没有可能不是王楚?”
黄文轩非常坚定地回答道:“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为什么?”顾鸿祥没想到黄文轩会这样坚定。
“顾哥,这就像太阳永远不会打西边出来一样,这是非常肯定的事情。”就目前的线索而言,黄文轩当然有理由这么坚定。
顾鸿祥瞄了一眼如此单纯的黄文轩,微笑道:“所以你不相信太阳可以打西边出来?”
“这怎么可能!”黄文轩的世界观不会那么容易动摇,“顾哥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糊涂了呢?”
“破案期间,我怎么可能喝酒?”顾鸿祥解释道,“只要换一种角度去看待,太阳当然是可以从西边出来的。”
“怎么换角度?”黄文轩的求知欲被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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