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忠看了站在中央的齐长存一眼后,对着高台上的齐振说道:
“长存长老自担任刑罚堂长老一职开始,为家族贡献了已有二十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如今子嗣身陨,心急之下犯下大错也是情有可原。族长的惩罚太重了,老夫以为只要略施惩戒,罚俸禄三个月即可。”
齐振拍案而起迎着大长老齐忠的目光,大义凛然:
“大长老一句情有可原,就可以将此事揭过吗?你这样置族规与何顾?置我齐家死去的族人与其亲属何顾?!”
此话一出,群情激愤。特别是,外围的普通子弟吵得尤为激烈。
“长老犯错,不也应该按照家族族规处置吗?”
“是啊,要是族规不是对每一个族人都一样,那还有什么能让人可以让人信服的。”
……
齐忠避开齐振的目光、环顾四周,看似随意地瞟了一眼那些吵闹的子弟。顿时,这些人就乖乖地自觉闭上了嘴。
“族规之外,不外乎人情。试问在座的哪个敢说自已不会犯错!”
他的话字字珠玑,眸光更是扫视着一旁坐着保持沉默的中立长老,引得一些长老认同似得点了点头。
“有功劳自然要赏,有过自然也是要罚。若是这点都做不到,族规还有什么用。”
齐振阴沉着脸接着说道:
“再说齐长存还去柳家找麻烦,致使本与我族关系不浅的柳家变得紧张,不仅生意上的往来减少了,而且隐隐有着趋向宁家的现象。”
“这个损失,你这位大长老能承担得起吗?”
此话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每一位长老的胸口处炸开。
不论是大长老齐忠,还是在座的绝大多数长老,面色都不免阴沉了起来。
如今齐家内部情况如何他们都很清楚,再加之后起而上的宁家逐渐壮大,失去柳家这个生意还有战线上的“伙伴”,可谓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他们享受到的这些待遇都是建立在齐家还是清源城顶级势力的基础上,若是宁家赶上甚至超过,那如今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念及于此,大多数的上老都带着责怪的眼神看着齐长存,有些性格急躁地甚至直接出言谩骂起来。
而那些平日与其交好的长老,在此刻也不敢出声为其辩解,毕竟这事关每一个人的利益。
齐忠面色一僵,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保住职位,哪知一直保持沉默的齐长存却是开口发话。
“当天老夫只是过去询问些情况,哪知那位柳家主竟如此不识好歹。再者,当天城主府的风老可是受邀去柳家做客。”
“这柳家估计早就生了异心,想要投靠宁家!老夫如此行径,倒是帮家族排除了一个潜在敌人。”
见这齐长存如此厚颜无耻,身为族长的齐振当即怒拍案台,大骂道:
“若不是你的行径触怒对方,柳家即便趋向宁家,但是生意上的往来也不会做得如此干脆决绝,你竟然还有脸说这些话!”
众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直到晚上都没有确定最终的惩罚的时候,一位中立且分量十足的长老起身提出建议,这才有了决策。
最终,齐长存的刑罚长老一职还是被撤下,不过却是交由中立派系的齐正担任。
……
此时山上的一处隐蔽的山洞外,一只野猪哼唧唧地叫着、奋力地将齐言顶出。
齐言双脚蹬地、双手紧抓着野猪的獠牙,在地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痕迹。
待野猪力气耗得差不多了,他猛地一发力将其狠狠地向下一按,使得野猪整个头部都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即便四肢如何甩动都是无用。
这时,齐言挪动右膝压在野猪头部,随后腾出右手向腰间乾坤袋一招,一把大刀便是出现在自已的手上。
他挪开右膝趁着野猪挣脱之际,一记竖劈下去刚好砍在了鼻子处,将其鼻子连带着下颚一分为二。
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接着不顾不停流血的鼻子朝着齐言猛冲过来。
齐言一个侧身闪过,随后抓紧时机再次一刀劈下,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狰狞恐怖的血口。
野猪不顾自身伤势依然向着齐言冲撞过来,对此齐言则是不断躲避,同时趁机劈砍在其身上留下伤势。
一连几个回合下来,野猪全身因为这些齐言劈砍下来的大小不一伤口,而失血过多加上气力耗尽,最后倒地不起。
齐言来到身旁,用已经有卷刃痕迹的大刀一刀劈砍下去,终结了野猪的生命。
他掏出小刀一边将其剥皮卸骨,一边问起老者来:
“师傅,你觉得我这次的猎杀如何?”
他本意是想在自已的师傅口中得到夸奖,那只却是不带有一丝情感的批判。
“差、差到了极点。”
“你在如今肉身气力都有所小成的情况下,刚开始竟然选择与其力量对碰,随后在体力不济的情况下才想起来躲避消耗其气力,此乃不智之举。”
“再者,你用刀劈砍的位置也不行,全是这野猪皮糙肉厚的地方。”
“若是你第一次劈砍注入灵气的话,是不是一击就死了。或者,你之后的几次劈砍朝着它的脑袋、四肢处砍,是不是会更加轻松一些……”
老者极为详细地将齐言刚才所犯的错误一一指出,并且给予更为理想的处理方法,最后总结道:
“你的作战经验太差了,以后还是得多加练习。”
齐言小脸涨得通红,但却找不到一丝反驳的点,甚至潜意识告诉他,要是照着老者说的去做,必定能够做的更好。
他长呼一口气,将处理好的野猪分批次地装进乾坤袋中,接着说道:“好的,我会多加练习的。”
老者感受到齐言话语中的诚恳,也是出声鼓励道:“嗯~,孺子可教也,多加练习吧。”
“我知道了。不过师傅,这大晚上的,咱们就只为了狩猎?”齐言有些不解地问道。
自从灵石耗尽之后,老者便让他每隔一周上山来训练一次,可是离上次训练完也才过了三天啊。
“嘿嘿,自然是准备传你一些别的术法啊。”
老者嘿嘿一笑,语气之中有种莫名意味,引得齐言一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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