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到底还是动作慢延了一些,一鼓作气翻遍整个山坡,也没有探查到那个暗中跟踪他的鬼祟之人,心里感到非常气愤。
无可奈何,他只得悻悻放弃,刚转身,白月就追到跟前,情急的拉住他,“五郎,你如何弃我来此?”
五郎没有回避询问,诚实告诉了白月心里的疑虑,白月听了,却是不屑的说道:“五郎,非是我斥责你,怀疑也好,揭露也好,就算落实了暗里跟踪你的人,那又有什么担心?他们只不过是你的仆属,你的事还需要向这些劣妖隐瞒么?”
“月儿,非是我畏惧有个风吹草动,只是你我之间的事,实在不宜...”倾诉到一半,五郎却是欲言又止,他恐白月听了真正的原因会生气。
白月也是聪慧非凡的女子,话听到一半,就已经隐隐猜到五郎的心思。她知道,这个男人愿与自己相恋,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他从来都不想公诚布开与自己亲密无间的事实。
此刻,她看着五郎愁眉紧锁的样子,不免心悸,却只得违心说道“五郎,既然你那么担忧,那还是快走吧,月儿不想耽误你。”
果然,五郎听她这么一说,倒显得犹豫不决,她便又说“月儿只是很惋惜,以后竟不能再见郎一面。月儿不怨五郎,只怨自己不早先遇见五郎。我...”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一番话说得委屈求全,五郎听得揪心,急忙宽慰她:“月儿不要这般伤心,五郎答应你,待我寻到合适的机会,自然与吾妻决裂,届时来寻你相聚,可好?”
白月得他承诺,心中顿时欣喜不已,急忙应允,五郎见她乖巧懂事,临走时,又恋恋不舍与之短暂相拥片刻。
媚月轩与蒹葭谷的距离并不远,五郎不费余力,迅速返回。时才二更天,他却翻来覆去,无心睡眠,索性秉烛夜读。
......
翌日,醉意朦胧的一众妖属相继醒来,看着聚贤厅的场面甚是凌乱不堪,一个个自觉主动收拾着昨夜酒宴的残局。
他们手脚很是麻利,过了一阵子,就有条不紊的收拾干净、利落,众人各自互道安好,说笑一阵,就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各自都已经散去,唯独碧禾依然呆呆站立原地,一脸落寞。白飒与山魈搭话家几句,也欲要走出聚贤厅,却见到碧禾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疼惜。
几步行至女子跟前,他遂不解的问:“碧禾,怎么了?何事挂念?”
碧禾看着他,一脸凝重,语气颇为担忧,“白大哥,情花姐姐又悄无声息不见人影,我甚是担心,总觉得她有事瞒着我们。”
白飒闻言,叹气道:“哎呀,傻丫头,你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那个情姑娘一向不是如此么?她那神出鬼没的性子,总是叫人捉摸不透。”
“可我...”碧禾继而央求白飒,“可我与她相识甚早,一向都把她当姐姐看待的,即使她的心思再难猜,我也应该寻找她。白大哥,你就陪我去行不行?”
情花的事,白飒虽觉得不至于专程费神,可他最疼碧禾,当即也只好同意。于是二人便没去休整,而是携手去寻情花。
再说后山古镜洞内,弯弯听情花禀明五郎竟然与白月有私,真个气得浑身颤抖。她始料未及,五郎居然背叛她。本来离出关还有十年之期,眼下她却决定立即就要出关。
小悔见自家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心里亦感到不舒服。可这件事情并不单纯,她不愿姑娘处理错误,于是急忙出言阻拦:“姑娘,万万不可,情姑娘既然偷偷冒险前来将事情告与你知,就一定要设法挽回局面才是,不可轻率啊!”
情花也献谏言“小悔妹妹所言极是,主母,卑属觉得,您与主人有八百年情缘,又历经磨难,结为生死与共的夫妇,实在不宜撕破脸面。”
二女的话,弯弯却是半句也听不进,她怒火中烧,撕心力竭的叫道:“可大哥都背叛于我,我还要顾及什么脸面!”
见她这样,情花立刻跪叩地上,依然苦心孤诣的劝说:“非也,主母,卑属认为,您既在意主人,就先忍一时之气,待出关之后,私下解决掉那个月仙,又不与主人计较,主人若愿做朝暮夫妻,稍微认错,你再谅解,此事就算翻篇了。”
接着她的话,小悔也由衷劝说:“不错,届时,若姑婿他既不认错,也不怜你,咱们再另谋出路就是。”
小悔与情花不辞辛苦,好一阵轮番苦劝,弯弯才渐渐平缓了心气,答应暂时不动声色,就当给痴心的自己与五郎一个和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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