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主人所言,卑属确有此意,但卑属绝对不会惭愧的,她活该!”
对于五郎的猜测,白飒倒是没有失口否认,一应承认了自己所为。
话至此,还不忘怒视了一眼五郎身后后暴露出半个身躯的蓝衣少女。
蓝衣少女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又怯生生的低下了头,脸上依然泪水涟涟。
五郎一手扯开了白飒,借了几步上前说:“白郎,你的心情我理解,你与于郎情同手足,远胜于与我的主仆之情,所以,对于他的离去,你一直都耿耿于怀。”
“你们曾经同生共死,患难与共,你们的交情已经超越了与任何人,可他的遭遇一切都是由我间接形成,与这位姑娘又有什么干系?”
“自从你清醒以后,你知晓于郎的事情,我就发现你常抑郁难解,你今日能有此情形,追根溯源,全都是我没有好好与你化解心结。”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怨气,都是我的过失,没有过于去关心你,所以,我不想再责言你了。”
一鼓作气说到这里,五郎也停止了继续言语,给了白飒暂时缓解心情的余地。
五郎的一番话可谓语重心长,情真意切,白飒纵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听到此,哪还再面色不改?
“主人,我,卑属错了,卑属实在有罪,卑属不应该对那姑娘这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跪于地上,眼中早已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五郎见他这样后悔不迭的样子,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一手轻轻地托起了他。
白飒颤抖着干燥的嘴唇,艰难的喊了一句,:“主人,卑属……”
然而他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五郎继续和颜悦色的看着他,语气十分随和,“白郎,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会经历诸多事情,而且 每一件事情对我们都会有不同的影响,你知道么?”
“因此,无论是你,亦或是我,包括她们三个,都有不同的心境。”
“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经历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并且每一日都在不断做着自我改变,因为人时时刻刻都在变。”
“可是无论如何,即便我们受到了万般艰辛的遭遇,苦难深重,我们也应该明辨是非,善解人意才对。”
“虽然之前命运多舛,整日皆是苦大深仇,可是我们应该适当把心中压抑的情绪释放出来,才能成功自己洗涤心灵。”
“你也跟随了我多日,你应知我五郎从来不是那种恃强凌弱,草菅人命之人,我的性情、为人处世,你应该了解了。”
“所以,我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对于追随我的人,我亦不希望也不喜他是这样混淆黑白,你明白吗?”
“好了,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思量清楚吧,若是想明了,你就向那位姑娘赔礼道歉。”
他话毕,几步返回了弯弯的身旁,弯弯不知怎的,杏眼里氤氲着水雾,“大哥,……”
“没事了,贤妹,让他好好缓解一下就好,此事算是稳住一半了。”
五郎看着眼前的女子,悄然又将温热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弯弯嫣然一笑,眼里却泪光闪烁,“大哥,奴家知道你对白郎还是很关心了,你不用过于自责好么?”
知道弯弯是担心自己,唯恐自己心里过意不去,五郎不由朗声笑着说道:“好啊,有贤妹这么关心大哥,大哥又岂能辜负你的好意,白郎的事情,我虽有不可推却的责任,但贤妹既然这么说,我自不介怀就是。”
“嗯,如此甚好,大哥既然无事,奴家就彻底放心了。”
弯弯闻言,不由面色一喜,一副终于遂宁的样子,言语较为开怀。
此时,情花的面色也渐渐恢复如初,唯有碧禾却仍是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
她看了看立于五郎身后的蓝衣少女,又瞅了瞅立于一两丈外的白飒,目光殷勤地在二人身上徘徊。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几个人驻足得腿脚酸软的时候,白飒终于缓缓走了过来。
五郎与弯弯见状,自行避让了一步,让他与蓝衣少女正面交际。
白飒看着蓝衣少女,突然跪拜在地,“姑娘,适才,在下实在对你不住,不该无故令你惊魂,请你谅解行么?”
“在下自知横竖无理,一时恳求你也无疑过于唐突,你若是余怒未消,在下愿意任凭你处置撒气。”
蓝衣少女见状,不禁吓了一跳,“这,大可不必,阁下既然心怀怨气,若是你方才已然撒了气,小女子才要感激不尽才是。”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我已经没事了,阁下既然知悔,想必令主人的遵遵教诲已经消除了你心里的魔障,实在可喜可贺。”
“你们自便就是,时辰不早,我还要去拜访好友,告辞了。”
言毕,果然对着五郎几人略倾了倾身子,随即不再多言,转身就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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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出来历练,无疑是最正确的选择,若非历练,我们每个人心里形成的魔障唯恐越积越深,一发不可收拾。”
五郎一一扫视着众人说道,言语字字颇为感慨。
情花上前略一拜谢,“主人所言极是,所以多谢主人带我们出来历练,谢谢主人给我们的心智有成熟之机。”
“是啊,主人,谢谢你,白大哥已经指派了一次,下次就让卑属去吧!”
碧禾亦是跃跃欲试,小脸都微微泛着红晕,放佛在她的眼里,这一场历练就是天大的恩赐。
五郎看到她神情如此可爱,心情都跟着又渲染了几分美丽,不紧不慢的答应道:“好,下次就由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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