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七株人参拾起来装好,白飒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昂。
微微一裣衽,急忙对五郎拱手:“主人,您真是太英明了,轻而易举就智取了七株参,卑属佩服!”
见他喜悦之情如此溢于言表,五郎也有意调趣他,唇角顿时一扬,“君扬言佩服,那不知程度深浅何所拟?”
白飒不料五郎会顺势而为,不由尴尬的笑了笑,“这……嗬嗬,主人真要卑属讲么?”
弯弯与碧禾这时已一左一右将五郎扶起,五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笑道:“当然。”
白飒见此,情知五郎有心考验自己的文采,不由谦虚恭敬的应道:“那卑属就献鄙陋了,描述拙劣,还望主人见谅。”
弯弯在一旁看了,早已忍俊不禁,:“白郎不必多虑,都是自己人,即便说错了也不打紧的,大哥又不会责怪于你?”
五郎与之相视一眼,随即点头赞同,“呵呵,不错,白郎尽管畅言,吾愿闻其详。 ”
闻二人如此表示,白飒也不再矫情,清润了一下嗓音,遂缓缓奉承:“一向未雨多绸缪,泰山崩裂无惧色。慕子钦情油然生,恰如江水滔不绝。”
“嗯,多谢你的赞誉,想不到你的文采还是不错的。”
五郎再次一展笑颜,清淡如水的说,似乎特别满意。
白飒受到他的夸奖,越发显得腼腆,“主人过誉了,您如此才情不凡,卑属遂才耳幸得濡染呀。”
碧禾与情花在一旁看着,不禁被他那冷漠如斯又非要装束得文绉绉的模样逗得肚疼得紧。
情花掩口轻笑了一句:“真看不出来,白大哥居然还一位儒雅伶人呢。”
碧禾亦附和道:“就是,不仅会吟诗,还会捧主,啧啧,真令人瑟瑟发抖。”
言罢,还夸张的使劲摇着头,一副感觉很肉麻的样子。
白毡人见她不住的摇头,虽不会说话,倒也效仿起来,亦对白飒挤眉弄眼。
弯弯有心替白飒辩解,不禁莞尔,“哎呀,你们作甚取笑白郎呀,难道他说得一点儿也不好么?”
“甚好,甚好,红姑娘不必为他解围,我们姐妹俩亦只是逗他的。”
情花拉着碧禾的手看着弯弯,嫣然笑着说。
碧禾也笑吟吟的道:“是啊,情姐姐所言非虚,放心吧,红姑娘,我们哪敢取笑他呀,嘻嘻。”
弯弯见说,这才作罢,目光所触又定为五郎。
69書吧
五郎却是有心人,他早已看穿碧禾对白飒的情意,有意暗中推波助澜,时刻帮衬他们一把。
他瞅了白飒一眼,又专注的看着碧禾:“不必瑟瑟发抖,平日也就罢了,生死存亡之际,白郎还是值得信任的。”
顿了顿,继又若有所思的说:“他的忠义实在感人肺腑,若非如此,昔日遭受重创昏阙,碧丫头你也不会那么照顾他吧?”
“这……诶呦,主人,这都是前尘往事了,您为何又叙述一遍嘛?”
闻五郎此言,碧禾的两侧脸颊顿时呈现绯红,羞涩不已。
五郎爽朗笑了两声,“哈哈,既是心照不宣,更应好好珍惜才是。”
言毕,也不等人做出回应,率先于树间绕步,渐渐向林子外走去,几个人只好跟随而上。
走了几里的路程,才远离了这一片茂密长林,忽豁然开朗,继行几步,复又见一幽小地。
小地没有丛林遮拦,地势空旷,一派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五郎观看着自己的前面,头也不转的:“我们就先在这里歇息一下,折腾了半日,确实都累了。”
话落,独自寻了一个有平坦而稍微显高成台的地方一地儿坐了下来,还刚不忘呼唤弯弯挨近他。
弯弯刚走着挨到他的身边,还不及落坐,白毡人却又啊啊的叫喊起来,声音十分急促。
碧禾见他摆手又摇头,啊啊之声络绎不绝,遂急忙询问他:“山野先生,你这是又怎么了?无故惊扰我们,此是为何?”
白毡人自然回答不了,山魈却不缓不急的汇报“是那个叫情丫头的山客不见了。”
“啊?情姐姐呢,她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碧禾也发现了情花居然不在自己周围,不由感到吃惊。
“什么,情丫头不见了?她是如何不见的?”
五郎急急并着步子走了过来,说话的枝节上,双手沉稳的负在身后。
山魈摇了摇头,据实告之,“我也不曾注意,也许她貌似就没从林子出来也说不定。”
碧禾吐了吐舌头,有些难以置信,“啊?怎会这样,她怎么会悄无声息的没跟来呢?”
“白郎,你尽快去寻找寻找,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不返回了,你自己亦要细心,切勿遭到不明暗算。”
五郎略一思忖 ,认真的嘱咐着白飒,白飒恭敬的应了,随即领命而去。
弯弯始终很担忧,两道秀眉微蹙,“大哥,情丫头会不会有事?”
闻此询问,五郎也预料不定,“尚未可知,但愿安然无恙才好,”
顿了顿,继而又安慰人道:“无碍的,贤妹,我们就耐心等待白郎的消息就好。”
听到五郎都这么说,弯弯也不再忧声郁气“嗯,那我们就安心等白郎回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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