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黑袍人见得紫蝶与粉蝶香消玉殒,心中颇为解气 ,瞬间化为一团泼墨般的烟雾飘入修炼之处。
再说那玉茗花妖一路跌跌撞撞的摸到了硫磺山,取了一块硫磺石回去研磨为细粉泡酒饮下,终归是解了毒,只是依旧心惊胆寒。
地下山洞中,五郎与弯弯唯恐行踪暴露,一直提心吊胆。所幸半日过去,那浣花洞主也尚未察觉。
地洞虽小,两人却各在一头。五郎在一面正襟危坐,独自思索。弯弯没了素衣,因倚在另一角落用双手遮护胸前袒露之处。
少倾,五郎收回了思绪,起身走近到弯弯面前。弯弯见五郎挨了过来,甚是紧张,娇躯有些瑟瑟发抖。
五郎心中有愧,也不知如何言语,只默不作声的脱下自己那件淡红衣衫帮弯弯穿上。
弯弯心仪五郎,首次被他这么服侍,小脸顿泛两片红霞,忙低头羞涩的说道:“多谢贤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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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闻言,继而十分愧疚的说:“今日实是愚兄对你不住,无端令你受苦了。不过,你且放心,我定带你脱离险境。”
这本是五郎的肺腑之言,弯弯听他语含歉意,只得反而安慰他道“贤兄不必自责,这不打紧,奴家又不曾叫那厮给欺负了去。”
五郎略微点头,继而微笑道:“嗯,只要贤妹无事就好,如今时辰尚早我们自当休养生息,到时才有精力逃跑。”
弯弯应了一声,两人随即不语,皆倚山壁闭目养神。过了半饷,五郎试着轻轻摇晃弯弯,又贤妹贤妹的叫了几声,见她安然入睡了,才连忙运起功。
原来之前他被花妖吸了些血,已然伤了元气,又在寻弯弯途中轻微受了些伤,只是一直强忍罢了。
待疗好伤他 才又闭目养神,心中计算着如何对付那浣花洞主,即是黑袍人。
根据花妖所透露的底细,那妖怪已修炼了四百九十九年有余,只差一个月就满五百年了。并且他是个邪修又兼淫贼,因此最近开始取采阴补阳之法修炼。
五郎心明如镜,若非如此,紫粉蝶精也不会遭其毒手,想必其觊觎弯弯美色,今日未能得手,后面亦不会善罢甘休的。
五郎暗下决心,势必要将那妖怪除之以绝后患,否则他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弯弯亦会沦落他手。
他不断思索着五百年,忽然灵光一现,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一参详出方法,他遂收回思绪,忙睁眼起身,面含喜色的负手走来走去。
弯弯入睡不久,渐而醒来。苦等了几个时辰,估计已到子时,两人便先后潜出上面。四下围绕走转,终于寻到一个出口,一劲儿奔出洞去。待到了外头,果然正值夜晚,此时天上月朗星稀,地上被清凉的月光照得如同白昼。
弯弯满心欢喜,不禁拉住五郎的衣袖,急急催促道:“贤兄,我们不要耽误了,还是赶快走吧!”五郎凝视着远处的连绵不绝的山脉,闻言头也不转的叹息道:“不,我们暂无法离开了。”
弯弯一听,忽瞬间明白了。原来他们之前只想到等深夜子时敌人熟睡之际趁机逃跑,却忽略了洞外许设有结界。这可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两人不禁一筹莫展。
弯弯抬起玉手一击,距两丈处果然出现了一道水波色的结界。只不过之前是纯净透明的,如今被动过竟变为若隐若现的黑色,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弯弯心急如焚,欲强行打破而出,又复抬手施展内力。五郎见此忙拦下,急道:“贤妹不可轻举妄动,如是硬来必然元气大伤,兴许又惊动敌人。”
弯弯也心知这般作为显然危险,可她性情一急眼泪便夺眶而出,故看着五郎说:“可……可是,我一刻也不要在这里了,即便有伤元气我也要突破。”
五郎不料弯弯哭了,有些不知所措,忙替她擦了泪水。他还是初见女子流泪如何能不心疼?弯弯偏要势在必行,他无法,只得依她。
谁知他们合力连续打了两三回,那结界却是纹丝不动,反倒颜色越变越黑。第三次竟威力越大,嘭的一声直接将两人震倒在地。
二人皆伤了元气,弯弯还好,只是使不上劲躺于地上,五郎却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弯弯见意中人负了伤,连忙起身扶起五郎,声音带着哭泣的说:“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对不起,弯弯任性,令你受伤了。”
她一边说一边替五郎拭擦了血,五郎躺在她的怀中,脸色苍白的喘着气笑道:“贤妹不必担心,我无碍,不过你不要硬闯了,我想它既坚硬如铁我倒有一法,你不妨试试以柔克刚,一手贴在上面凝聚力量,静心控制意念,以元气消散它。”
依照五郎所言,弯弯果然轻易就打开了结界,于是携五郎返回了金銮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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