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苦无歇.恩怨不断
俩人安然返回洞内,入眼就见里面已纤尘不染,焕然一新,再不复腐朽败落的萧景,顿时心情俱悦。
弯弯看着整洁美观的洞室,忍不住称赞:“这就极好了,家舍总归是敞亮了些。”
五郎微微点头,语气尽是欣慰:“正是,贤妹你看,金銮洞不仅已去尘除垢,内设也有所修改了!”
他话毕,弯弯也一眼注意到了环境的新情形,不由嫣然一笑:“还是大哥明察。”
五郎看佳人秀眉更添温柔,心里不由荡起一丝涟漪,口中未再接什么言语,斗胆却牵起对方的手,缓步前行。
弯弯忽被袭,心里一紧,紧中带着一股生涩拧结的情绪,既甜又怒。
暗自抽了抽手,却丝毫未动,她只好轻声细语对携手之人附耳。
“大哥这样牵引着奴家作甚,就像奴家并不会行走一样。”
女子话落,五郎既不驻足,也不撒手,依然恋恋不舍地握着那只嫩似莲藕、凉似冰雪、芊细玉滑的柔夷。
他依旧一边走,一边平静的问:“贤妹可知,上古神农氏为何踏遍漫山遍谷去尝百草?”
弯弯不知五郎为何忽谈起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不过她对那位上古神医自是无比钦佩的,于是毫不违心的回答。
“奴家虽不能深懂那份医者仁心以及 悬壶济世的情怀,但以我愚见,神农如此壮举,必因是他愿意!”
五郎似就在等这一答案,弯弯刚言尽,他便甚为意满:“大哥虽非神农,但他为苍生生是己愿,我对贤妹亦是己愿。”
廖廖简短的话语,男子的表白心思却透露无遗,弯弯双颊不由顿飞两片红霞。
“大哥的嘴儿真是越来越甜。”
五郎终于驻足,一脸微笑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声音淡淡的道:“怎么,可是腻了,贤妹不喜么,若影响你修行,我改便是。”
“喜,…喜欢。”
女子羞涩的声音落入耳畔,五郎这才情计得逞,依然轻握着身旁之人的小手,继续向前走去。
一步步缓行,终于临近洞首,原来位北的这一方简陋的土台,自他们暂离之后,待情花清扫了枯叶,白飒兼于凯就互商议了一番 ,临做修改。
二人擅自做主,将竖中巨宽巨长的石壁截断、削为大小不一、数块之多的薄石板,巧取几块铺垫于土台上,又三面围栏,砌接为一把形似长榻的巨大石椅。
石椅之下,凿出了层层叠叠的台阶,足以彰显出这洞内主人的身份。
台阶下地面两侧,亦陈列着数十个大小一致的石凳以供仆属及贵客而坐。
主座正上方,又另巧外凿出一块高悬的石匾,上刻‘聚贤厅’三字。
弯弯依着五郎牵上了石阶,俩人刚在石椅落座,一众下属便现身来见。
众人完成任务以后,显然各擦拭干净,皆是仪容整洁。
个个礼严低首,齐齐异口同声地参拜:“卑属等恭迎主人、红姑娘安回。”
五郎神情祥和的俯视他们,语气极为和蔼:“嗯,汝等今日事毕,都辛苦了。”
“谢主人体恤,此乃卑属等分内之事,何劳有之。”
五郎话落,白飒首先拱手勇敢而答,他似乎永远是这么面色严肃。
“勿急,吾还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是为有恳谅解有关。”
五郎暗自忍着心虚的处境,语气尽量显得平静。
他略稳了稳纠结的心绪,继才郑重其事地相告:“汝等追随我也只在两朝一夕,原本既安定入我弊洞修炼,合应予做赏赐,可我此时仅除了一把利器,并已无他物,还望暂多担待才是。”
原来竟是此等小事,几人闻言,皆暗自疏散了紧张的气息。
“原是如此,主人无需多虑,介怀乃不曾生有的情形,蒙您直言,卑属已是感激不尽了!”
白飒深做鞠躬,他声音虽冷冽,却是透着少有的温和,仿佛他这千年寒冰只遇五郎而化。
而于凯之音不似白飒一般煞有冷度,自追随五郎之后,他已恢复了蒙尘前的刚锐潇洒。
他此时声音略带一丝柔软,充满着笑意:“不差,主人已待卑属恩深,赏赐之物有则受之,无则不受,还万望勿愧。”
情花与碧禾也相继表明了心愿,五郎才觉心安,连声称赞他们劳苦而不贪功,实心如明镜。
几人又称谢了一番,主仆皆心满欢怡,一片其乐融融。
白飒转首注视了于凯一眼,于凯得到示意,遂对五郎陈述,除了聚贤厅,他们还斗胆凿造了其余的内址,问是否现在就去视察。
五郎闻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自是同意先去一观,迅速起了身。
弯弯不甘落下,急忙提议也要去,五郎笑答一声:“当然!”
俩人洒身走下石阶,五郎命白飒与于凯引导,白飒、于凯奉命行事,自主殷勤上前带路。
白飒于凯在前步履匆匆,五郎紧随在后,也是行走轻疾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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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伤势刚愈,真不宜耗损身躯之力,弯弯略一吃惊,急一手扯住他,眼里透着浓浓的担忧:“大哥你伤才愈,行缓些么。”
“好,全依贤妹就是。”
关切之情,犹为珍惜,五郎不禁温柔无限应了女子。
见五郎依了自己,弯弯也是暗自欣喜,笑语嫣然地叫情花扶着五郎,才欢愉的走在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参观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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