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乃是海城名门望族,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豪门世家,从祖上几辈都已经是海城数一数二的人物。
江家的产业更是遍布全国,涉猎颇广。
而江砚,就是江家丢失多年的小孙子。
当年江母在和江父出游的途中分娩诞下江砚。
生江砚的时候,江母难产不宜来回奔波,他们不得不停在外地的医院休养。
江父的注意力全在爱妻身上,将江砚交给了在当地雇的月嫂照顾。可谁料月嫂看江父江母是个有钱人家的时候竟然起了歹心,联合她的赌鬼丈夫从医院将江砚给偷走了,试图以此威胁江父江母换些钱财。
可谁料,在他们抱着江砚出逃的过程中夫妻二人发生了争执。
月嫂就抱着江砚跑了,许是嫌江砚哭闹太碍事便将他扔到了路边的杂草丛里自己跑了。后来月嫂落网,可是江砚却再也找不到了。
那个年代,摄像头普及得很少,加上月嫂夫妻俩专门去穷乡僻壤逃跑,想要寻找一个人的行踪尚且困难,更别说是一个连话都不会的婴儿了。
“听院长说,当时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把我给送到福利院的,”江砚回忆道,“她说在回家的路上,听到路边的草丛里有哭声,谁知道一看竟然是个婴儿。她把我抱了回家,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置我就把我送到了福利院里。”
姜棉以前听江砚提起过他的过往。
因为他是男孩,加上年纪又小,根本不用担心不会没有家庭领养他。
后来他也的的确确被一对夫妻给抱走领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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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那对夫妻没有孩子,就想着领养一个孩子,可是就在他们抱走江砚的第四年,那家女主人就怀孕了,检查出来也是个男孩子。
在家庭不富裕的情况下,要养大两个男孩子压力可想而知。
于是,他们便动了将江砚送回去的念头。
在江砚五岁的时候,他们把江砚送回来福利院,因为这件事情当时福利院的其他小孩没少嘲笑他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
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留下来阴影,江砚害怕自己会再次被丢弃,所以往后再有夫妻来福利院想领养他,他都会装一副调皮捣蛋的样子打消那些人的念头。
院长妈妈可怜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就这样,江砚在福利院长到十五岁。
本该是念书上学的年纪,福利院却遇到了经济危机,孩子们的吃食已经成了问题更别说在抚养孩子们上学。
院长妈妈四处奔走想为福利院的孩子们筹款,可是效果甚微。
就这样,懂事的江砚辍了学,趁着晚上带着自己的几件衣服离开了福利院出去找活干,挣了点钱就寄回去。
有人看他是小孩,年纪小好欺负,也骗过他,糊弄过他白干活不给钱的。
江砚一点都不惧他们,任由那些大人怎么恐吓吓唬,甚至对他动手动脚打他他都要把钱给要回来。
他四处奔波,机缘巧合认识了修车的老师傅王叔。
王叔看他无处可去,就把他带在了身边教他修车,江砚从那开始也算有了正经工作。
再后来,王叔搬家,江砚就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水巷——那个,他们相识的地方。
*
“那后来呢,”姜棉靠在他怀里,问道,“你爸爸妈妈是怎么找到你的?”
江砚深沉地吸了口气,“见到我亲生父母后,他们告诉我,我被偷走之后就从未放弃过找我,不过那个时候条件不如现在发达,他们只能根据月嫂交代的地方以及为中心,往四周一个一个村,镇,县的找。一年,两年,三年......这么多年了依旧是没有任何消息。
去年,还是福利院要搬迁了,院长妈妈收拾当年的旧书籍,旧报纸,无意中看到了我的寻人启示,这才联系上了我的亲生父母他们。
等我爸妈他们找到我,打听到我的消息时,才知道我在监狱里。于是,我爸动用了点关系,就把我给保释了出来。”
二十五年了,他们哪怕抱着最坏的打算,却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他们的儿子,哪怕机会渺茫几乎是大海捞针,可最终上天还是垂怜他们的,终于让他们家人团聚。
“对不起,”姜棉闻言,更加愧疚地低下了头,“都是因为我你才,唔!”
江砚没有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将姜棉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一吻,好像带着惩罚的意味,很重。
结束过后,姜棉有些呼吸不顺畅。
“棉棉,我说过这件事不怪你,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我自己的选择,”江砚严肃道,“以后不准再说对不起!”
姜棉咬了咬唇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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