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番下来，没有任何反应。
顾衡还去了书房里翻了翻了，也依然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
69書吧
“姜棉，是不是我们想多了，”顾衡说道，“也许程志平没有安装摄像头，把一切可能会威胁到他的东西都已经毁了？”
姜棉蹲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里面还放着几个tao。
她有些颓败地叹了口气。
“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发现，怎么办，难道真的就找不到一点程志平犯罪的证据了吗？”
“其实姜棉，你也不用自责，”顾衡抿了抿唇，“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这次面对的被告者是孙大海，而不是程志平他们。”
他们现在做的这些，可以说是他们这次辩护之外的事情，并不在他们的职责之内。
“而且，就算我们找到了程志平犯罪的证据，那你要不要把它提交给警方呢？”顾衡说道，“苗淼可以再三拜托我们保密安安的事情的。”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姜棉说道，“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真相却依旧无能为力。这次之后，我们也许就再也没有任何借口和立场去揭露程志平他们的罪行了。”
目前，他们除了张芳这个人证，再也没有其他有力的物证去证明张芳的证词。而在法律面前，证据是至关重要的。
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使是真相，也只能是空口无凭的大白话。
“最起码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努力过了。”
“姜棉，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属于钻牛角尖了，”顾衡说道，“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真实想法？”
姜棉闻言，看向了他。
“快跟我说说，我现在确实是有一种走到死胡同不知道怎么走出来的感觉。”
“首先呢，这只是站在我，顾衡的角度来看的，暂且屏弃我的律师这个职业，”顾衡说道，“听了苗淼说的那些，知道程志平他们对安安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后，我心里对他们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苗淼说得有一点我是很赞同的。
要是我是苗淼，我也会这么认为并且这么做，最严重也就是关他们个几十年吧，可是坐牢对程志平他们来说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如果程志平他们三人还有一个活着或者这是我们当事人的意愿，要把他们三个的罪行公之于众，那肯定就是不用说了，就算把海城翻出个底朝天来，我们也一定要找到他们的罪行。
可是姜棉，事实不是这样的。而且，他们三个已经死了，也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受到了惩罚不是吗？”
“虽然最终的结果不同，”姜棉说道，“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了，殊途同归？”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顾衡点点头，“当然，如果站在我们的职业立场上看，那他们犯的罪就该由法律来惩治他们。”
“不过，无论是程志平，还是孙大海，抛开我们的工作需求，我们也都是想要帮苗淼，”顾衡说道，“那我们不如按照苗淼的意愿，全心全力把孙大海绳之以法，你觉得呢？”
姜棉认真思忖着顾衡的话，他说得自已都明白，“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帮苗淼申请减刑了。”
顾衡摊开双手，“这就是现实，生活中很难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早上和尚老师聊了聊，”姜棉苦笑着弯了弯唇，“尚老师也是建议我以委托人的意愿为前提，不然到时候吃力不讨好。”
“是啊，我们也只是普通人，自然做不到处处完美，”顾衡感慨道。
半晌，姜棉迷茫的眼神渐渐聚了焦。
“你说的对，我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想帮忙也要在自已的能力范围之内，即使是想要帮助别人也要有分寸感，”她起了身，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先不管程志平了，集中精力对付孙大海，把苗淼的委托竭尽全力认真办好才是我们的第一职责！”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胸口上压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轻了许多。
“你能想通这点就好，”顾衡拍了拍她的肩膀，“苗淼不同意的话，我们做再多也没有什么用，说不定到时候苗淼还会因为我们的自作主张而出什么意外。”
“谢谢了，这下我心里明朗多了。”
“正常，谁都有想不通的时候，”顾衡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回去针对晚上孙大海的事情再详细制定一下策略？”
“好！”
二人收拾好现场，将一切恢复如初离开了程家别墅。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和孙大海约的时间是八点，姜棉他们六点下了班就直接过来了君煌酒店。
江砚和江谨之打了招呼，把顶楼的总统套房给留了出来。
“阿砚，这是面具，你倒是记得戴上，”姜棉说道，“到时候我和顾衡在楼下开间房间等你，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们。”
“这个是从办公室借出来的，”顾衡把一只录音钢笔给了江砚，“要不是戴着面具再戴眼镜容易生疑，不然还有一副可以录像的眼镜。”
“不用这么麻烦，这是给孙大海准备的房卡，”江砚掏出一张房卡放在了桌子上，“到时候你们躲在书房里等他出去就行，我会跟孙大海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顾衡眨了眨眼睛，“这样也行。我和姜棉还担心我们要是躲在房间里，孙大海到时候会乱找。”
“对了阿砚，”姜棉说道，“你派过去接孙大海的那个司机交代好了吧？我担心孙大海会在车上套话。”
“放心吧，我把我哥的得力助手给借过来帮忙了，”江砚揽着姜棉的肩，调侃道，“沉述很狡猾的，没人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去之前我已经大致跟沉述说过了，这点不用担心。”
“那就好，”姜棉祈祷道，“希望今天晚上能有所突破！不会让我们白忙一场。”
“一定会的。”
江砚握着她的手。
“我叫了客房服务，让他们送些吃食上面，”江砚担心姜棉饿着不舒服，“先吃些垫垫，等结束了回家再给你做饭。”
顾衡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还真饿了!”
姜棉没有胃口，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吃东西，但是想着江砚也肯定还没有吃饭，“那就简单吃点先。”
“好。”
快八点的时候，姜棉和顾衡提前躲了起来。
江砚特意去洗了澡，换上了浴袍，一副好办事的模样。
“叮叮叮——”
门铃响了。
“BOSS，人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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