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桑帛愣了一下,他朝玛蕾看了一下,玛蕾点点头说道:“桑帛,没关系的,高先生他们都是桑陀先生的好朋友。”
“好的玛蕾小姐,桑陀先生也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他叫我好好配合高先生,等下我就要去佐霖悟家了,你们和我一起去吧。”
“ 桑帛先生,你只要把我们带到佐霖悟的家就可以了,你不用出面,我们自已会和佐霖悟谈的。”
桑帛点点头,他看着高觉米澜两人,感觉这个面带笑容的年轻人,眼睛里总有一种让人敬畏的东西,并不像他表面那样人畜无害。
我只是一个医生,我只要按桑陀先生和玛蕾小姐的话去做就行了,其余的不关我的事。
桑帛心里自已对自已说道。
佐霖悟的家不远,大约有三四公里。桑帛开着一辆肯博摩托,玛蕾的小车在后面跟着。
佐霖悟住得比较偏僻,路也不好走,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桑帛的摩托车却不受影响。
桑帛停了下来,他指着前面一只木楼说道:“那就是佐霖悟的家。”
高觉下了车,一眼望去,只见一个平坦的山坳住着几户人家,都是缅甸常见的老式木楼,四周是茂盛的香蕉树,再远处是一片片青绿的稻田。
佐霖悟的房子在山坳的最东边。
高觉叫桑帛迟一点进去,等自已找过佐霖悟后再去给他换药,这样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牵连到桑帛。
桑帛看着三人走向佐霖悟的房子,心里隐隐感到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来到木楼前,高觉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一个人玩耍。小男孩看见高觉几人,就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几人。玛蕾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走上前去温柔的和小孩交谈起来。
一会,小孩就用手指了指房子的二楼,说了几句,然后就向二楼跑去,高觉连忙跟在后面。
小孩很快跑上二楼,嘴里不停的叫嚷着“额培(爸爸)”。
房间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大概是在问小男孩什么事情。
高觉快步抢了进去,房间里,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右边大腿缠住绷带。
男人见闯进来一个陌生男子,惊疑不已,喝道:“喏巴得(你是谁)?”,右手马上向枕头下面摸去。
高觉手一扬,只见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贴着男人的脖子深深插进脑后的靠背里!男人顿时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高觉慢慢走了过去:“我劝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保证在你开枪之前,我一定会把匕首插在你的喉咙上。”
男人紧紧盯着高觉这个不速之客:“你是华夏人?”
玛蕾牵着小男孩走了进来,米澜站在窗户边,警觉的留意着四周。玛蕾把小男孩放在男人身边,笑着用缅语说道:“你就是佐霖悟吧?”
这个受伤男人正是佐霖悟,他警觉的看着玛蕾:“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
玛蕾微笑道:“佐霖悟,你不用紧张,我叫玛蕾,和你一样,我也是缅甸人。这两位是华夏国的朋友,他们来找你是想跟你了解一些事情。”
佐霖悟又看了看高觉问道:“你们想了解什么?”
高觉问他:“你华语怎么样?”
佐霖悟说:“我会说华语。”
高觉点点头,眼光落在佐霖悟那条受伤的腿上:“佐霖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伤呢?”
佐霖悟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这和你有关系吗?”
高觉上前一步,把那把匕首拔了出来:“你既然会说华语,就应该知道华夏有一句话,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佐霖悟一脸凶悍:“这里是缅甸,不是你们华夏,你敢乱来?”
高觉啧啧两声,“是吗”,右手一探,就已经牢牢锁住了佐霖悟的咽喉!佐霖悟双手拼命来掰,但那只可怕的大手就像铁钳一般,哪里动得了分毫!
佐霖悟渐渐难以呼吸,脸色涨得通红,小男孩看见有人欺负自已的爸爸,拼命的挣扎大叫,却被玛蕾抱住。
“高觉!”玛蕾有点担心。
高觉慢慢松了手,佐霖悟捂着喉咙,不住的咳嗽,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刚才他一度以为自已要被高觉掐死了。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怎么那么狠毒!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吗?”高觉坐了下来,笑着说道。
佐霖悟看着高觉,又看看自已的儿子,终于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高觉回头叫了一声“澜姐”,米澜会意,从背包里拿出一扎缅币,大约有一百万缅币。
高觉把钱放在床边,说道:“佐霖悟,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已好好想想。”
佐霖悟盯着厚厚的缅币,咽了一下口水。那可是一百万缅币,差不多是一个缅甸人半年的工资。自已整天在刀尖上讨生活,一个月也就不到三十万缅币。
“好吧,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好,佐霖悟,我听说前几天在景栋发生了一起武装分子交火,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也参加了。我们是和两个华夏人……华夏人交火,我的腿就是被那两个华夏人打伤的。”
“详细说一说。”
佐霖悟想了一下,才说道:“一个多星期前,大概是12号吧。我们正在野地训练。突然接到命令说有紧急行动。我们赶回营地,只见道沙少尉陪着两个华夏人早就等在那里。”
“道沙?”高觉问道。
佐霖悟奇怪的看了高觉一眼:“是的,道沙少尉给我们介绍说,那两个华夏人姓杜,是投奔诺康将军而来。现在有人已经盯上了他们,所以诺康将军命令甘嘎上校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道沙少尉是甘嘎上校的心腹,所以甘嘎就把任务交给了道沙少尉。”
高觉拿出手机,调出杜氏兄弟的照片,伸到佐霖悟的面前:“是他们吗?”
佐霖悟仔细看了一下,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们。”
“你继续说。”
“道沙说有人在跟踪杜氏兄弟,已经在他们住的房子周围活动观察,估计很快就要动手了。”
高觉暗忖,青狼和穿山甲都是特种兵出身,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潜伏观察时怎么会被人发现?
“你们是怎样发现那两个华夏人的呢?”
“不是我们发现的,而是一个外国人发现的。叫什么约翰,听说他是诺康将军的保镖。”
真的是你?约翰!高觉的眼神闪过一丝冷芒。
“道沙叫杜氏兄弟继续住在房子里,自已带着二十几个士兵,悄悄来到杜氏兄弟住房的不远处埋伏下来,等待敌人上钩。和我们一起的还有那个叫约翰的保镖。那个家伙很自大,很看不起我们,我行我素,道沙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不知道为什么,敌人也很厉害,他们好像发现了我们,静静的潜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们等了好久,天快黑了,敌人也没有动静。”
“道沙忍不住了,担心敌人逃走,决定主动出击。约翰不同意,说敌人很厉害,我们这样冒冒失失去寻找他们等于是送死。他提议要我们天亮后增加人手再去追击。”
高觉听到这里,心里点点头:这个约翰还真有点本事。他说得没错,青狼他们都是顶尖的特种兵,非常善于夜战,道沙他们这帮乌合之众如果去追赶简直就是去送死。
“道沙不听,他急于立功。带着我们从两边包抄,结果我们还没有靠近,只听两声枪响,我们就有两个兄弟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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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紧躲了起来,等了半个多小时,对方却没有动静了。道沙命令我们前进,可我们还没有走上几步,枪声又响了,我们又倒下一名兄弟。”
“我们又惊又怕,还没有看到对方,自已这边就死了三个兄弟。这时候约翰再一次提醒道沙不要追击了,说对方应该是华夏的特种兵,大概只有两个人。不过虽然只有两个人,但都是顶尖的高手,追赶下去我们的牺牲会更大。道沙哪里听得进去,坚持要带人追赶。约翰见劝说无效,就自已一个人离开了。”
“结果果然就如约翰所说,那两个华夏人真的非常厉害,我们追赶了大半夜,不仅没有看到对方的影子,自已还死伤八九个人,我也被击中了,所幸击中的并不是要害,否则……”说到这里,佐霖悟一脸的余悸。
高觉问道:“那个约翰呢?”
“他和我们分开之后,我就一直没有见过他。我被送回医院的第二天,我听其他兄弟们讲,那个约翰独自一人去追赶那两个华夏特种兵, 并且在凌晨时分狙杀了其中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里,高觉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杜氏兄弟叛逃缅甸,躲在景栋。青狼和穿山甲经过侦查,发现了杜氏兄弟的藏匿之处,可同时也暴露了自已的行踪,引来了道沙的追击。青狼两人虽然成功的阻击了道沙,却被尾随而来的约翰偷袭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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