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西京分舵驻地,名为院,实为城堡。
整个城堡由十余米的高墙环绕,高墙顶上是宽两米的甬道,足够在上面策马奔腾。
甬道最前沿是1米多高的垛口,可用来架设弓弩防御外面的进攻。
进入城堡,正对大门的是三四百米长的青石大道,左边是能容下几千人的点兵场,右边是整齐排例的营房,大道尽头是磅礴大气的三层高楼,名会英楼。
会英楼偏殿,李寒风领着夏星河来到大殿中央的柜台前,向正驼着背书写的灰衣老头请安。
顺势递上邀请函英雄帖。
老头“嗯”了一声,接过帖子翻开瞟了一眼,问道:
“岭南过来的?”
“是的刘长老,我是岭南沧江堂的供奉夏星河。”他微微弯腰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回答。
“嗯”老头继续低头阅读帖子。
当看到夏星河年龄处十八岁时,老头不淡定了,挺直驼着的背,从一个苍老的老头变成一个精干的老头。
两眼放光的盯着他上下打量,时而皱眉时而放松,时而欣喜时而沉思。
夏星河则感觉整个人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条件反射的要爆起。
但暴起的欲望被他硬生生压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其次是他从对方身上并没感到任何恶意。
“对方应该只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自己底细吧!”夏星河自我安慰。
虽然他很讨厌这种被当面偷窥的感觉,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仅仅几眼,刘老头就把夏星河的基本情况摸个大概,并作出评价:“真气精纯雄厚,气血凶猛磅礴,走的是体武双修的路子,同阶中难逢对手,是个好苗子”
“不错,不错。”
老头回过神来对着夏星河连说了两个不错才收回好奇的目光,然后眯着眼睛和蔼可亲的道:
“小子,有没有考虑过要加入漕帮啊!”
老头这里说的是成为漕帮的核心人员,他现在供奉的身份属于编外人员,是拿钱办事的那种。
虽然看起来老头说的风轻云淡,掩饰的也很好,但他还是从对方的眼睛中注意到了期待和渴望。
知道老头的心思所在,夏星河也就放下心来了。
真正加入漕帮,成为漕帮的一员,他从来都没想过。
这不符合他追寻仙道的目标,再说要加入也得加入仙家门派。
得想个委婉的法子拒绝。
有了,
“刘长老,小子成为供奉不到半年,离入门的三年考察之期甚远。”夏星河还故意表现出一副得而复失的不甘。
假装自己很想加入,但实在是受你们门规限制,加不进去啊!
“这个可不能怪我咯!”夏星河心里偷乐。
出乎意料,老头对此毫不在意,说道:“这个无需担心,我可以做担保,推荐你入门。”
还沉静在推脱掉老头邀请欣喜中的夏星河被当头暴击。
“尼马,不安套路出牌啊!”
就一个负责登记信息的老头,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不应该是了解信息后如实登记在信息布上:
【夏星河,男,18岁,先天中期,岭南沧江堂供奉,忠心耿耿,对漕帮高度认同。】
额,顺便再说一些鼓励的话,比如:“小夏不要灰心,我很看好你额”之类的吗?
老头见夏星河没回他,有些急,开始利诱:
“你这次接受派遣的报酬是在宝库挑选一部宗师级的武技吧,如果你通过考核加入漕帮后你可以再获得三次宝库挑选的机会。”
夏星河无门无派,出道半年来,除了霹雳手之外,再无其他武技,因此实力受到了极大限制。
听到加入漕帮能获得三次选宝的机会,他心动了。
夏星河没急着答应,而是看向李寒风,向他求证。
一旁早就按耐不住的李寒风急道:“夏兄莫要迟疑,刘长老是帮主的师兄,在帮里向来说一不二。”
“弟子夏星河谢刘长老厚爱,愿为我帮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演武场,
一处较空旷的场地内。
夏星河向老头抱拳行礼:“刘长老请指教。”
他的话音刚落,现场氛围顿时一变。
演武场上的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啊,居然让刘长老亲自出手考核实力。”
“不过话说这人好年轻,不会是总部什么大人物的后辈吧!”
说话人身旁书生打扮的中年书生应和道:“看着身材蛮结实的,应该不至于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那可不一定”
霍天成不远处,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十多岁丰腴女子,高声反驳。
此人名叫孙二娘,因年轻时被一个书生欺骗了感情,从此便恨上了读书人。
传闻折在她手上的读书人每年不下十个,因此有了个辣手摧书孙二娘的称号,十分不好惹。
69書吧
霍天成前些年机缘巧合修炼了一门瞳术,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看出夏星河气血极为旺盛,因此在朋友说话时才随意回了一句。
霍天成在人群中看到反驳自己的人是辣手摧书孙二娘后,轻举玉扇扇风,挡住孙二娘视线,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孙二娘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阴阳怪气的朝着霍天成说道:
“别看有些人长的结实,上了床,还不是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堪一击。”
瞬间,众人皆被孙二娘带偏方向,惊讶的看向霍天成。
似乎在说,没想到啊你俩竟然有一腿!
或者是在说,原来你不行啊!
“孙二娘,你……”霍天成顿时感觉气血飙升,大脑晕厥。
“你……你什么你,今晚老娘给你留门,有本事你今晚来找老娘证明。”孙二娘左手插腰,右手兰花指指着霍天成示威。
像极了勾栏里揽客,叫“大爷来嘛!”的妓女。
霍天成忍无可忍破口大骂:“泼妇,你好不害臊!”
“哎呦!大家快看君子剑骂人了。”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霍天成鼻孔吹气,君子扇往脸上一遮,闪入人群后快速消失不见了。
可能是急慌了,他只顾着遮脸,却忘记了那柄白玉扇,是他成名物,比他那张脸还出名。
“哈哈哈……,”起哄声此起彼伏。
相比于演武场外吃瓜群众兴奋的议论,场上则安静多了。
夏星河屏蔽了一切外部干扰,专心投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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