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蓝氏的弟子听得着急,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
蓝景仪首当其冲的争辩着,“世人皆知我们含光君与剑首不仅有同窗之谊,在射日之争上更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如此种种,怎么到你金凌嘴里,就成了外人?”
“关你什么事?!”金凌似是气恼极了,垂眸望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姑姑,“我姑姑与我血脉相连,你们含光君同我比,不是外人是什么?”
这一句话让蓝景仪都找不到话茬,他愣愣的看着金凌抱着那倾世绝尘的谪仙离开。
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金凌那小子说话居然这么毒。
蓝湛听完了金凌的话,并未有任何阻拦的动作。
他想兰陵金氏的人可能都有一个特性,护短,极为严重。
不过金凌说的话并非全无道理,至少他有一点说的很对,他同竹里血脉相连。
血缘有的时候是非常神奇的东西,有的人视若无睹,有的人却是看得比自已的命都重要。
大梵山的这件事就此落幕,而竹里则是回了金麟台休养。
其实等竹里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见到那眉眼含笑的男子时,她有一瞬的迟疑。
他为何会在明光苑?
“阿竹,你醒了。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金光瑶的琴,习于姑苏蓝氏的泽芜君蓝曦臣,他天资聪颖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习那《清心音》可以说是事半功倍。
面对金光瑶的关切,竹里摇了摇头,“我已无碍,不过我怎么会回了金麟台?”
她分明记得,自已是在大梵山昏迷的。
“阿竹有所不知,是阿凌那孩子传信于我,我才得知此事。”金光瑶眸光微闪,“阿竹是因为在大梵山见到了温宁?”
“温宁不是应该已经被挫骨扬灰了吗?为何会出现在大梵山?”竹里的语气近乎于质问,那双桃花含雪的眼眸也溢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金光瑶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床榻边,他面色有些迟疑和为难,“抱歉阿竹,这件事是我瞒着你的。当初温情带着温宁来请罪,金光善他的确是将温情挫骨扬灰了,只是温宁却被他留了下来。”
至于留下来作甚,金光瑶不必言明,他相信聪明的阿竹一定懂他的言下之意。
他最庆幸的一点就是,当初穷奇道劫杀他扮演的是一个看客,而不是参与者。
“又是他……”竹里待金光善自然无半点父女之情,她对于人伦纲常看得极为淡。
当年穷奇道劫杀魏无羡,金光善可居其首。
只是那人死了,死的极为不光彩。
其中自然是有她面前之人的手笔,她想对方大概也是怨极了金光善,才会让金光善死的那般难看。
金光瑶不敢继续刺激面前的人,连忙劝慰着,“你前不久心神不稳,如今万不能够再这样意气用事了。阿竹,你想想阿凌,好吗?”
听到阿凌,竹里终究还是缓和了眸里冷色。“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会抓软肋。”
“阿竹谬赞了,如果不搬出阿凌来,你恐怕更不会听我的话。”
金光瑶笑得温柔,让人觉得微风和煦,生不出半分的厌烦之意。
这些年,金光瑶一直都将金麟台打理得很好。
而且这些年,他所设立成千座瞭望台更是为天下百姓免遭邪祟侵扰。
金光瑶能够当上仙督,同他这些年兢兢业业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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