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粟粟一脸尴尬,睿王闻言愣住。
睿 王:啊?反正……章太医都来了,叫他给你诊个脉吧!
△ 小院树下,章太医给万粟粟号脉。
章太医:姑娘身体康健,只是气血稍有不足,敢问姑娘可有头晕乏力之症?
万粟粟:不常有,偶尔几次罢了!
章太医:那就对了,平日里可备些蜜饯果糖之类的,若有不适,吃点就好了!其余倒无大碍。
睿 王:有劳章太医。
章太医:殿下客气了!
睿 王:为玉,好生送章太医回去!
为 玉:是!
△ 为玉带着章太医离开。
△ 万粟粟坐立难安。
万粟粟:殿下可要喝茶?
睿 王:你这么称呼我,我倒不习惯了!你便叫我元为吧!
万粟粟:睿王殿下身份尊贵,民女不敢冒犯。
睿 王:姑娘错了,我是肃王!
万粟粟:听说肃王殿下曾领兵平了康城之乱,定是习武之人……
睿 王:那我是太子?我不像太子吗?
万粟粟:我曾在赛神会上远远瞧见过太子殿下……
△
睿 王:好吧!你确实猜对了!但我平日出来,都不曾暴露身份,你便叫我元为罢!
万粟粟:这样……有失体统……
睿 王:无碍无碍,总比失了性命要好!你看,我身份尊贵,若有人起了歹心,我又不会武功,万一真有什么意外,你脱不了干系啊!所以还请姑娘替我保守此事!
万粟粟:(V.O.)那你不告诉我不就好了!(笑问)殿下放心,打死我,我也不会多嘴的……时候不早了,殿下可有朝务要忙?
睿 王:(笑)现在还未到申时,你未曾听说吗?我是个只知流连烟花之地的闲散之人罢了!朝务与我无关!
△ 万粟粟闻言“扑通”一声跪下。
万粟粟:殿下,我虽不是出身富贵之家的小姐,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断不会与那些青楼女子一般,出卖自已。还请殿下绕过民女!
△ 睿王拿着茶水的手停在半空。
睿 王:姑娘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姑娘聪慧,想交个朋友罢了,没有旁的想法。
万粟粟:真的?
△ 睿王点头,看起来很是真诚。
△ 万粟粟灰溜溜从地上爬起来。
万粟粟:殿下……公子,上次那位姑娘,公子是如何处置的?
睿 王:三哥送来的人,哪敢处置!就算知道她有所图谋,也只能好生相待罢了!我在诸兄弟中,自小便不起眼,可怜皇兄既看不上我,又放心不下,才派人来监视我,罢了,我又能如何呢?
万粟粟:既然殿下知道她是一颗棋子,就让她为已所用,也算良策!
睿 王:三哥的人,若收买,恐怕会适得其反!
万粟粟:公子可会演戏?
睿 王:啊?
万粟粟:只要会演戏,那她说什么做什么,不都由公子决定吗?
△ 睿王看着万粟粟,眼里尽是欣赏,万粟粟有些慌乱。
万粟粟:我只是随口一说,公子随便听听就是。
5-2 录安家 夜 内
△ 录安在门口四下张望,推门进了院子,院子一片漆黑。
△ 录安摸黑进了正屋,落絮起身,二人相拥,录安用藏在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划破了落絮的脖颈,落絮瞪大双眼看着录安,一脸不可置信。
△ 录安看着熟睡的一双儿女,颤抖着双手将被子蒙在孩子头上。
△ 过了一阵,室内亮起了烛火,四五个大汉出现在屋内。
△ 一番打斗后,录安身受重伤逃了出来,在半路晕倒,被郑季带回肃王府。
5-3 肃王府 夜 内
△ 肃王在案前写字,郑季进门禀报。
郑 季:大夫说性命暂无大碍,但伤势过重,需要好好修养!
肃 王:去看过了?
郑 季:录安的妻儿及家中数名奴仆皆被杀,看情况,似是睿王所为!
肃 王:你怎么看?
郑 季:录安私收李泉贿赂在先,逃跑在后,睿王是想通过此事,来撇清自已。
肃 王:我这六弟……还真是心狠手辣!将此事告诉王瑜,他知道该怎么做。
郑 季:那录安,殿下打算如何处置?
肃 王:留着吧!杀妻之仇,丧子之痛,有这样的血海深仇加持,他便是一把利刃,留着为我所用,岂不快哉?
5-4 铺面 日 内
△ 李管家下了马车,张掌柜迎上来。
张掌柜:可将您盼来了!
△ 李管家偷偷摸摸从怀里掏出租契。
李管家:这租契已画了押,你是不知,我家小姐本看上了紧挨雀楼那家,我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劝下来!
△ 张掌柜接过租契,从袖口掏出一个钱袋塞给李管家。
张掌柜:多谢多谢!小小敬意,多谢李管家照拂!
李管家:客气客气!
△ 李管家不动声色收下。
5-5 秦氏布坊 日 内
△ 万粟粟绣了一只金鱼,一众女工围了上来,不住夸赞。
女工1:粟粟姑娘好生厉害!
女工2:这针线平整,竟看不出是从何处起针呢!
万粟粟:只在绣时将线尾剪齐了,自上而下,再在离针二三丝处起针,下针时压住线尾,再用短针藏没线尾,这样便瞧不出来了!
女工2:原来如此!
△ 尤妈妈走进,万粟粟忙起身。
69書吧
尤妈妈:姑娘说得没错,万姑娘果真好手艺!
万粟粟:妈妈过奖了!
△ 秦绿枝走进。
秦绿枝:是万姑娘过谦了才是!
万粟粟:绿枝,你怎么来了?
秦绿枝:这几日,叫了工匠把那铺子重新修葺一番,我忙着照看,也没顾得上来看看你!
万粟粟:看我做什么?我一切都好!
△ 秦绿枝拿过绣好的衣裳仔细看。
秦绿枝:绣得真好!你可知贾嬷嬷?
△ 万粟粟摇头。
秦绿枝:贾嬷嬷可是在宫里当过差的,三年前在临水巷开了个成衣铺子,一月只制三件衣裳。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她帮我做了一件喜服,那上面的鸳鸯鸟儿和并蒂莲,真真是精巧绝伦,不过可惜了,贾嬷嬷年纪大了,现在也不做这活儿了!你这个和贾嬷嬷的手艺,不相上下!
△ 万粟粟闻言,脸色一变。
万粟粟:我怎好和宫里的手艺相比……
秦绿枝:我可不是恭维你,是真比得上!对了,我今日来,是要你陪我去干两件大事!
万粟粟:何事?
秦绿枝:去了你就知道了!
△ 秦绿枝拉着万粟粟走了。
5-6 林氏银楼 日 内
△ 林掌柜正躺在柜台后的摇椅上酣睡,林听在旁打着算盘算账。
△ 秦绿枝与万粟粟进店,林听见状起身。
林 听:绿枝姑娘,您都好久没来了!
△ 林掌柜闻声,从摇椅上吃力地坐起,睡眼惺忪。
林掌柜:秦姑娘,你前阵子真的叫人给打了?
△ 林听皱着眉,用胳膊推搡着林掌柜。
林 听:爹爹!
林掌柜:好……些了没有……
△ 秦绿枝与万粟粟对视,憋着笑。
秦绿枝:好些了,多谢掌柜挂怀!
林 听:正巧店里来了些新奇的,二位姑娘楼上请。
△ 林听带着二人上了楼,秦绿枝与万粟粟坐于厅中,林听给二人斟了茶,几位小哥拿着托盘自楼下上来,一字站开。
林 听:这些便是近日店里最稀罕的宝贝了,姑娘看看可有心仪的?
秦绿枝:粟粟,你喜欢哪个?
△ 万粟粟一一看过去,挑花了眼。
万粟粟:这个蝴蝶步摇不俗,与你今日的衣裳倒是合得来!
林 听:姑娘真是慧眼,这上面的珠子可是白龙珠,可是南珠中的极品!
万粟粟:也合你的身份!
△ 秦绿枝起身,接过步摇仔细瞧了瞧。
秦绿枝:果真不错!若我没看错,这金丝绾的蝴蝶,是出自林姑娘之手吧!
林 听:(笑)是!
秦绿枝:姑娘巧手巧思,我从未看走眼!今日来,是有事与姑娘相商!
△ 林听疑惑,示意众人退下。
林 听:何事?
秦绿枝:我要开家铺子,想借林姑娘的招牌一用。
林 听:秦姑娘擅长的应是织布裁衣,我这招牌,怕是帮不了姑娘。
秦绿枝:我想着,这帝京里,成衣布坊多在城南或临水巷,御街之上多银楼,口脂头油之类则在修义坊和平安街聚集。像我这般,今日得了新的衣裳,回去发现没有与之相配的头面首饰,第二日便巴巴的来买了,实在是麻烦。不如将这些拢在一起,也好给我们这些女儿家行个便宜!
林 听:这想法倒有新意!
秦绿枝:这御街之上,银楼众多。林氏虽是数一数二的铺子,但这金玉钗环,从来都是看眼缘的!别家若有合心意的,自然也不会再来林姑娘这里了。我在御街租的那间铺子,就是以前的汇英楼,足有四层,地界宽敞。我打算一层裁衣,二层卖钗环首饰,三层嘛便是脂粉之类的。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互相照应了!有好大家分嘛!
林 听:听着是不错!只是不知,若我去了,在铺子里是做事的丫头呢?还是掌柜呢?
秦绿枝:我有两个法子!一是将这里的一些金银钗环摆在我们铺子里,我找人来看着,若卖出去,得利五五分成,或是你自已支了摊来卖,但要签租契,每月十五交租金!
林 听:五五分成,是不是太黑了些!
秦绿枝:林姑娘日日都算账,应该知晓,这铺子里每月的月例、租契,花出去的可都是实打实的银子,五五分成,不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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