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沿着热闹的街道慢慢地走着,白秋山给白秋水打了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来,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催促赶快回家。奈何十三四岁的男孩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嗓门洪亮,就差用吼的了,生怕她听不见似的,最后还叮嘱她别忘了带点好吃的夜宵回来。
“母亲不喜欢你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知道吗?”身旁还有个人,白秋水想赶紧挂了电话,这个麻烦精净会给我找事。
“大姐,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哼”大概是听到了姐弟俩的对话,常天不由自主的发出来笑声,“什么声音,”白秋山刚才好像听到了男的笑声,但也不确定。
白秋水拽了拽常天的衣服,“这周围人太多了,到处有说话声,马上回去,”急忙挂了电话。
“两位,麻烦让让”常天将白秋水拉到面前,侧过身给路人让路,从姐弟俩的聊天情况看起来,他们的关系肯定也很好,他从未见过白秋水如此的放松,说话很随意,自由。这是常天从未见过的,在学校和白秋水说话,她向来都是正正经经,一板一眼,很少将感情释放。他很高兴,看到喜欢的人不一样的一面,意料之外的惊喜,这让常天更加期待,能够亲身感受这些,更加了解对方不易外露的遮掩的一切,无论好的还是坏的,皆是礼物。
“你刚才笑什么?”鞋头相对,贴的严严实实,白秋水抬头问完常天后,发现她几乎是贴在常天的怀里,常天垂着眼帘饱含宠溺,她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靠太近了,这人怎么刚谈恋爱就这样,完全忘记人家是为了帮她避开路人。
常天也发现了两人的距离太近,他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走吧,买完夜宵,我送你回去。”
“好”
回到家,常天打开冰箱,给自已倒了杯凉水喝,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靠着橱柜,缓了缓,吊了一天的心彻底归回了原位。毫不夸张地说他一直在抖,就像坐过山车那样刺激。烦躁、伤心、紧张、欢喜、受宠若惊,种种的情绪叠加在一起,无法完全消化,对他来说简直心有余悸,叫他快乐教他悲伤。比拿起到成绩,猜测常母的表情,压根不值一提。
“你今天也去吃火锅了?”常母嗅了嗅常天身上的味道,“怎么没看到你”
“我去的比较迟,好巧啊,呵呵”常天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一边笑呵呵遗憾没遇到,一边向后慢慢撤退。
“这孩子,说话怎么怪怪。”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知道白秋水有男朋友却依旧把藏在自已的真心话说了出来,是,常天是喜欢白秋水。他勉强撑起一个微笑,非常的平静,“之前是我不够勇敢撒谎了,我的实话就是我喜欢你,”他叹了口气,“虽然你有男朋友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为什么还是说出来了”
“因为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不止一个人喜欢你,还有我,”常天站起身,响亮的声音传入白秋水的耳里,“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会偶然想起还有一个人喜欢过你,因为你在他眼里值得被爱。”
白秋水听的很认真,她从来没有想过常天能够说出这种话,一字一句深深地刻入脑海里,余音绕梁,如一股暖流横冲直撞的进入她被冰封的海洋,瞬间融化冰面,蔚蓝的海水激荡无数的波浪。对比之下,这让白秋水显得难堪不已,随口说的话,没有想到是现在这个残酷的局面。
她站到常天的面前,低着头沉默。常天还以为自已的话让她很是尴尬,人家都有男朋友了,还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正打算活跃气氛,就听到一句话,声音很小却在这个冷冷清清的地方格外突兀,“对不起,我骗你的。”
“什么?”
“就是周页不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女孩绵绵的嗓音喃喃说道,音量越来越低,如果不在耳旁说,根本听不见。
常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骗我?”
“是你先骗我的”白秋水抬头,气鼓鼓的回他,“是你先骗的,顶多算扯平”
“这怎么能算扯平呢”常天被白秋水给气笑了,事情变的太快,他心有余悸,“明明是”
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白秋水明明道歉了,可常天还打算不依不饶,她不喜欢这种争辩的感觉,面带委屈的看向比自已高一头的人,你这是在凶我吗?
原本要说的话看到眼前人嘴巴紧紧抿成了一条线,眉头紧皱,转了话锋,讨好道,哪有,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先骗人。
白秋水轻哼了一声,常天见状小心翼翼加了句,“那我能做你男朋友吗?”
“哎,你怎么走了,还没回答我呢”常天连忙追上白秋水的身影,“那我当你答应了啊”他撞了撞白秋水的肩膀,试探道。
“嗯”
“手还疼吗?”
“不疼了”
“手给我看看”痕迹消散了不少,他也没把手松开,顺其自然的牵起了白秋水的手,不知是不是故意。
后来白秋水问常天怎么知道周页是她表弟的,常天想着要和女朋友说实话,不然她会生气,所以毫不犹豫地供出来源。原来是钱满满私下里找过常天打听高进的事,钱满满礼尚往来就告诉了常天关于白秋水的事。
白秋水这才了然,周页的事是她告诉钱满满的,不过让她惊讶的是钱满满竟然喜欢的是高进,这还真看不出来,那个时候她和常天去电影的路上聊及此事,“我还以为她喜欢的是你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常天虽是第一次谈恋爱,但他深知一个道理,女人一旦说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她会在心里偷偷记一笔,等到以后吵架的时候,好拿来当作证据,不要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家有一女。对于揣测女孩的心里能力他完全不行,只好举手向天发誓力证自已的清白,“你说的完全不可信,她喜欢的是高进。”
“我又没说什么,”白秋水无奈的说,“快把手放下来吧。”
常天牵着白秋水的手来到电影院的取票机前,用手机扫了扫码,取了票。
“要吃点什么吗?”
“不要”
“喝奶茶?”
白秋水摇摇头她不习惯看电影吃东西,电影长达三个小时,常天怕她渴,还是买了两瓶水拿着。
“那高进有喜欢的人吗?”电影还没开始,白秋水转头问身边的人。
“你猜?”常天吊着她的胃口没有告诉她答案,让她不开心,气得扭头。
灯光变暗,电影开始了,常天的温热靠在白秋水的耳边,安慰她,别不开心,电影开始了,看完就告诉你好不好?先是捏了捏白秋水的掌心哄她,后来又和她十指紧扣。
两人坐在一起看向大屏幕,落俗的爱情,故事里的主人公爱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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