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怕打扰到沈知意休息,本想扶着季屿川去隔壁的房间睡,奈何季屿川一直执着的要回自己的卧房。
佣人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将人扶到了房间,房门被打开的瞬间,沈知意便警觉的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佣人们面面相觑的看了看,其中领头的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知意说道:“沈小姐,先生和慕先先两个人喝多了,本来想把先生送去侧卧的,可是………先生执意要来这边,我们…………”
沈知意冷眼看着,并没有说话,只是掀开被子下了床。
佣人看到沈知意没有说什么才暗暗松了一口后,把季屿川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便缓缓退了出去。
“知意…沈知意……我该那你怎么办?该怎么办。”季屿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喃喃道。
沈知意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眸色沉了沉。转身缓步走到了床前。
“季屿川,你最怕的是什么?”沈知意弯下腰,勾着唇角说道。
“我怕……怕你离开我。怕你恨我。”季屿川像是清醒一般,顺着沈知意的话回答着。
沈知意眼里满是不屑,站起身转身刚想要离开,却被床上的人一把拉住手腕,用力扯进了怀里。
沈知意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里,未尽的语声淹没在季屿川满是情意和占有欲的吻里面。还未反应过来,沈知意已然被压在了床上。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攫取着属于沈知意的气息。用力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双手被放在头顶禁锢着,双腿也被禁锢在他的腿下。任凭沈知意如何挣扎着,身上的衣物尽数被褪去。
“阿辞………阿辞……………”沈知意带着哭泣的声音喊着。
季屿川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后像是发了狠一般,用力的啃噬着沈知意的脖颈,肩膀随着季屿川的动作慢慢下移。
沈知意羞愤的嘶喊着:“季屿川,住手,你滚开。”
季屿川停下动作,满眼情欲的盯着沈知意说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沈知意双眸满是雾水,又急又恨的看到季屿川说道:“你滚开,滚开啊。”
话音刚落,一股疼痛逼出了她的眼泪,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指甲在季屿川的背上挠出了道道血印,就连刚刚长好的肩膀,俨然又出现了好几个牙印。
“说我是谁?”季屿川低伏在沈知意的耳边问道。
回应他的只有指甲从皮肤上划过的声音。
季屿川乐此不疲的一遍一遍问着,一遍一遍的攻城略地。
“我是谁?”
“你不是人。”
“我是谁?”
“你滚开,放开我。”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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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已经记不清这是季屿川问的第几遍。
而身上的男人乐此不疲的一遍遍的问着。
“说,我到底是谁?”
“季屿川,季屿川…………放开我,放开我。”沈知意败下阵来,哽咽着说道。
“乖…………”
“我恨你,恨不得喝你的血,食你的肉。”沈知意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说道。
“恨吧,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季屿川轻声说道。
沈知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两点多。
她睁开眼睛,身旁的位置早已没有温度,刚要起身就觉得浑身酸疼的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掀开被子看着浑身遍布青紫色的吻痕,低声咒骂着。
穿上睡衣,起身下床双腿便是一软,直直的往地上跌去,只是还未接触到地面,便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捞进怀里。
“醒了。”季屿川略带笑意的声音在沈知意耳边响起。
她怒极了,下意识的抬手就朝着季屿川挥了过去。
手在半空中停下,季屿川眯着双眸,低声说道:“昨晚不够尽兴吗?还想再来一次。”
“你………………你不是人。”沈知意恨意满满的双眸看着季屿川说道。
季屿川似笑非笑的双眸注视着沈知意说道:“我是不是人,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特别是我是不是男人。”
季屿川说完看着气的脸都涨红的沈知意,松开了手又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抱你去洗漱吧,你要在房间里吃饭,还是下去吃。”
“不用你管。”沈知意推开季屿川的双手说道。
季屿川没有说什么,只是眸中带着笑意,双手环在胸前,看着沈知意,示意她可以。
沈知意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便两腿酸软的摇摇晃晃。
季屿川轻笑着上前,将沈知意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了洗手间。
沈知意索性闭上眼睛,既然有免费的不需要自己花力气的“交通工具”他又何必逞强,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
洗漱完后,沈知意在衣柜里翻了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都没能找到一件能把她脖子上盖住的衣服。
最后索性烦躁的将一柜子的衣服全部扔了出来。
“没有喜欢的?”季屿川挑眉看着满脸怒意的沈知意问道。
沈知意瞪着双眼看着倚在梳妆台上的季屿川,忽然变了脸,笑着随手在地上拿了一件连衣裙起来说道:“找到了,要不麻烦季总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嗯,可以。”季屿川看着满地狼藉,点了点头说道。
“来人,把这些东西处理掉,在换一批新款来。”季屿川对着门口大声说道。
只是片刻便有两名佣人前来准备将这些衣服打扫干净。
沈知意见状开口说道:“等等,我没说不要,我的意思是你把这些衣服该挂的挂,该叠起来的叠起来。”
两个佣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浑身一滞,颤颤巍巍的说道:“沈小姐,我们来做就可以。”
沈知意沉着脸看向两个人说道:“出去,我让你们出去。”说罢仰着脸看向季屿川。
季屿川丝毫没有气恼,只是浅笑了一声说道:“好,我来整理,你们退下吧。”
佣人们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吃惊的看着季屿川,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主子后面面相觎。
“把午餐拿上来。”季屿川又交代的说道。
“是………是。”佣人慌张的回答到。
“我抱你去床上坐着,我来收拾。”季屿川边说边走向沈知意,随后将人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两个佣人互看了一眼,快速的退了出去。
若不是今日亲眼看到季先生对沈小姐的态度,他们甚至以为之前先生是有什么受虐倾向,直到今日她们才看出,这位沈小姐一定是先生心尖尖上的人了。
沈知意看着季屿川的背影,这个男人是多面的,她甚至分不清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季屿川。
此时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沈知意更希望她和季屿川是针锋相对的,而不是季屿川处处迁就她,处处包容她。用温柔的态度对待自己。
因为他们之间早已没了当初的温存,即便是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她也很难见到这样柔软细腻的季屿川。
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人就是,他看似温柔的对待你,而你却永远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就像季屿川。
他的伪装、隐忍、智商、谋略都是极好的,手腕残忍却让人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沈知意这二十多年来,从未这样对一个人感到恐惧过,爱恨交织都混在一起,是她不能否认对季屿川的爱,可比起爱,她更恨,恨他的伪装、恨他的欺骗、恨他这个人。
沈知意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饭,而季屿川真的就在里面的衣帽间里一件一件的收拾着。
“我要给我哥打电话。”沈知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衣帽间的门口。
她拿着手机黑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忙碌的季屿川说道。
“用我的打吧。”季屿川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了沈知意。
“我要用我自己的打。”沈知意抬了抬拿着手机的胳膊说道。
“听话,用这个打。”季屿川没有让步,把自己的手机放在离沈知意最近的桌子旁。继续整理着散落的衣服。
“那我要出去。”沈知意继续说道。
“我说了现在还不能。”季屿川说道。
“你又想囚禁我?季屿川你这是非法囚禁,你这是犯法。”沈知意沉声冷冷的说道。
季屿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低声浅笑道:“在这里我就是法。”
“你…………”沈知意怒瞪着眼睛看着季屿川,话未说完便拿着季屿川的手机转身离开。
她必须要和江云景联系一下,她需要知道顾辞的情况。
电话拨通,许久那边才接通电话:“您好,哪位?”江云景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哥……………”沈知意话还未说完。
江云景便着急的问道:“绾绾,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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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你别担心,阿辞呢怎么样了?”沈知意道。
“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只是到现在还没有醒,医生说要看他自己了。”江云景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沈知意哽咽自责的说道。
“绾绾,别这样说,你这几天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也没有回,我已经知道你的位置了,你等我。我很快就可以接你出来。”江云景说道。
“哥,不要,既然阿辞情况已经稳定,求你帮我带他回Y国,帮我照顾他还有念念。”沈知意道。
“绾绾,你别犯傻,难道你真的要带在季屿川身边。”江云景着急的说道。
“哥,就算我这次能逃走,那么下一次呢,又会有多少人因我受伤,所以我和他之间必须有个了结,必须有个结果。”沈知意沉声说道。
“绾绾……………”江云景不甘心的说道。
“哥,求你了。这件事我希望我自己解决,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在因为我受到伤害,所以明天带他们过去。”沈知意近乎祈求的说道。
电话那端沉默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有什么事,你在联系我吧。”
“哥,谢谢你。他们两个拜托你了。”沈知意说道。
“谢什么,你是我妹永远都是,你保重。”江云景说道。
“嗯。”沈知意挂断了电话,紧紧的握着手机,心中的那口气让她像气球一样膨胀到了最大的面积,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正在沈知意无处发泄想要摔掉季屿川的手机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母亲。
沈知意看了一眼,勾了勾唇角,按下了接通键。
“屿川,你在M国,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季母质问的声音传来。
沈知意浅浅的笑了一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屿川再给我收拾衣帽间,没时间接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许久,随后带着明显不悦的口吻说道:“你是谁?”
“呵呵,看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连我都不记得了,我是沈知意啊,沈如章的亲生女儿呢。”沈知意提着嗓子故作扭捏的说道。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会在屿川那里。”季母气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沈知意听到笑的更开心了:“您别生气呀,气坏了身体可就没办法看到你儿子是如何对我献殷勤的了。”
“你…………你………你怎么敢,怎么敢,我不会放过你的。”季母怒不可遏的说道。
“好呀,那就看看你不放过我,你儿子会不会放过你。”说完沈知意未等那端回答,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笑意盈盈的将手机扔在了床上,回头就对上了季屿川目光,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
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床的距离,而床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季屿川走上前拿起手机接通直接按了免提。
“什么事?”季屿川声音近乎冷淡的开口说道。
电话那端明显一顿,便听见季母气势汹汹的责问到:“你问我什么事?你不该给我解释一下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这和你无关。”季屿川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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