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你难道忘记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季母责骂的说道。
“那倒是没您记得那么清楚。”季屿川走到阳台点了支烟,放进嘴里用力的抽了一口说道。
“你这个逆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季母在电话那端喘着粗气怒声说道
“那您就好好休养吧,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季屿川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季母在电话那端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会放过她的,你觉得你能护她多久。”
“你动她哪我就陪她哪,她死我死。”季屿川说完未等电话那端说话,便挂断了电话,抽完最后一口烟掐断,才从阳台走了进来。
他将手机放在了口袋里,目光沉沉的望着沈知意说道:“还满意吗?”
沈知意将两人的争吵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了,此时面对季屿川的问题,她讪讪然的笑了笑:“还行,挺满意的。”
“别去挑衅她,她精神不好。”季屿川说道。
“怎么,怕我会刺激到她。”沈知意勾了勾唇角说道
季屿川侧头漆黑的双眸盯着沈知意看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都说长得漂亮的女人智商不一定够用,我看你可能就是属于这种。”
沈知意语塞,瞪了一眼季屿川说道:“有话直说。”
“我不是怕她受到刺激,我是怕你刺激她,她会来伤害你。”季屿川深情的望着沈知意说道。
“那你就不怕我伤害她?”沈知意说道。
季屿川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知意,满脸嫌弃的说道:“就你这小身板,没两下都晕过去的人。”说罢还象征性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沈知意顺手拿着一旁的枕头扔向了季屿川。
“要出去转转吗?过两天就要回国了。”季屿川将接过的枕头放在了床上,转身去拿了早上准备的衣服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当着沈知意的面换了起来。
脱下衬衫的一瞬,沈知意觉得自己尴尬的都能抠出三房两厅,遍布满背的抓痕和肩膀处的咬痕,无一不在提醒沈知意昨晚的疯狂。
她坐在床上攥紧拳头说道:“真是可惜,昨晚竟然没有咬死你。”
“那你要是属狗的话,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季屿川回过头,看了一眼沈知意说道。
“万一是狼呢,一头伺机而动想要你命的狼。”沈知意松开手,抬眼勾着唇笑着说道。
“那就来吧,我拭目以待。”季屿川打好领结又道:“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出去转转,看看M国的风景。”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沈知意冷笑着说道。
“有,你在我这里一直都有权选择任何事的。”季屿川将一块手表戴在手腕上,一切穿戴整齐后看着沈知意说道。
“是吗?那我选择离开,你以后都不能打扰我。”沈知意看着季屿川冷冷地说道。
“嗯,你可以选择离开这是我给你的权利,但是你还没有要求命令我的资格。”季屿川挑眉说道。
69書吧
沈知意瞪着眼睛看向季屿川,此时此刻沈知意真想把知道的脏话全部骂出来:“如果不要脸有水平,你一定排第一。”
“谢谢夸奖。走吧。”季屿川十分绅士的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知意丝毫不给面子,转身躺在了床上说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季屿川沉了了片刻,唇角扬了扬,眼中带着一丝狡黠说道:“也行,反正昨晚也挺辛苦的。不如今天就休息一天吧。”
说完季屿川顺势脱掉了刚刚才穿好的西装外套,和衣一把捞过准备从床上起来的沈知意,躺在了床上。
“季屿川,你是不是有病,如果有麻烦你快点去看医生好吗?”沈知意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别动,就一会儿。”季屿川轻声说道。
沈知意皱眉头,厌烦的开口说道:“你发什么疯放开我,我要起来。你是没有工作要忙吗?”
“抱着你,比工作重要。”季屿川下巴抵在沈知意的颈窝。
“嗯……”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沈知意的耳朵上,惹得沈知意娇吟了一声。
“呵呵,别勾引我,我怕我忍不住。”季屿川低声浅笑道。
“季屿川,你现在的样子可真下贱。像什么呢?可真像是条舔狗。”沈知意挣扎累了,索性放弃了挣扎。
“不要试图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而且舔你我很开心。”说罢抬头冰冷的唇在沈知意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放开我。”沈知意用力挣扎了一下说道。
“别动,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会,不会动你放心吧。”季屿川说完就真的闭着眼睛,很快就呼吸均匀的喷洒在沈知意的脸上。
看着身旁的人毫无防备的熟睡,沈知意转头看着季屿川放松的神情,眼中甚至起了一丝杀意。
是,她在想如果此刻,她杀了季屿川,会不会一切就会回归正轨。
想到这里,沈知意一只手在自己的枕头下摸索出了一把小剪刀,她紧紧的握在手中,因过度紧张手心早已冒出密集的汗水。
她握着剪刀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忽然想起曾经的那一幕,最终沈知意还是缓缓放了下了双手。
“怎么放弃了。”季屿川一双清明的双眼缓缓睁开,眼中哪里有半分睡意。
沈知意惊的浑身一颤,扭头惊恐的神情望着季屿川说道:“你没睡。”
“睡也到是睡了,只是这些年警惕习惯了,有些细微的声音我都会醒过来。”季屿川望着天花板,似是感慨的说道。
见沈知意不说话,季屿川继续追问到:“刚刚为什么不动手。”
“呵,因为想了想没必要为了你这种人渣赔上自己的下半辈子。”沈知意嘲讽的扬起一抹微笑,冲着季屿川说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季屿川沙哑的嗓音低沉的笑着说道。
“听季总这语气是以为什么呢?”沈知意冷冷的看着季屿川说道。
季屿川看着沈知意幽暗冷沉的眸底,燃烧着炙烈的火焰:“我以为你是舍不得,所以真的是吧?”
话落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最后沈知意低声笑了笑说道:“早在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我对你就没什么舍得舍不得了。”
“你当初利用我的时候,不也是没有什么所谓的舍不得吗?”
季屿川身体微滞,并没有说话,两个人即便躺在一张床上,盖了同一床被子,此时此刻即便相拥在一起,这看似没有距离的距离,实际将两人相隔了千万里。
两人此时出奇的十分默契的选择了沉默,渐渐的沈知意眼皮逐渐下沉,直到闭上了眼睛。
季屿川看着睡着了的沈知意,抬手轻轻将她脸上的碎发扶到了耳后,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了。
只是这片刻的温馨却被手机铃声打断,季屿川连忙拿起响着的手机挂断了电话,然后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
直到走到客厅,才拨通了刚才的来电:“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季母冷冷询问道。
“您有事就直说。”季屿川平淡的说道。
“我给你最后一天的期限,把那个贱人赶出去,我不对她赶尽杀绝已经是我给你留的最后的面子了。”
“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害死我丈夫的仇人的女儿和我的儿子在一起。”季母冷冷的说道。
“那我只能说您也别逼我,父亲的仇我已经报了,现在的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季屿川沉声说道。
“你…………你难道就不怕你爸爸在地下魂魄不宁吗?”季母怒不可遏的说道。
“那这些年我父亲来过你的梦里几次?”季屿川声音冷淡的说道。
“你…………你真的是翅膀硬了。”季母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她站在那里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别墅。
随后来势汹汹的朝着别墅走去。
“夫…………夫人,您怎么来了?我去叫先生。”佣人看到季母一脸不善的朝着别墅走去。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季母一路朝着客厅走去,确无一人敢拦。
开门的佣人一路小跑先去通知了正准备去往书房的季屿川。“先生,夫人来了,这会应该已经快到客厅了。”
“嗯,下去吧。”季屿川眉头紧锁,满脸阴郁的望着已经进来的季母。
“您怎么来了。”季屿川看到季母这么快的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早就已经早别墅外看着,如果自己答应送走沈知意,她会在一旁看着,甚至会在自己撤走后直接带走沈知意。
“这里我儿子的地方,难道我不能来吗?”季母怒视着季屿川说道。
“您来,恐怕不只是来看看吧。”季屿川落坐在沙发上,淡淡的说道。
“我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小贱人究竟是如何将你迷的连自己父亲的血海深仇都忘记了的。”季母将手中的包,随手扔到了沙发上,然后坐在了季屿川的对面。
“她有名字,麻烦您还是叫她的名字比较好。”季屿川听着季母的话微微皱眉。
季母满脸怒火的望着季屿川许久才说道:“让她来见我。”
“恐怕不能,她在休息,不方便。”季屿川寸步不让的说道。
“在休息,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见她?好,我今天就给她这个脸面。”说罢季母便站起身朝着二楼楼梯走去。
季屿川倏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快步挡在了季母的身前说道:“母亲,希望我的事您不要再插手。”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放着曼曼那么好的女孩你不娶,非要找她。为什么一定是她。”季母怒瞪着季屿川大声质问道。
“因为我爱她,并且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季屿川坚定执着的说道。
“啪………”客厅里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只是瞬间季屿川左边的脸颊便快速的肿了起来。
季屿川微微偏头,舌尖顶了顶唇角,一丝腥甜的味道在嘴巴里散开。可见这一巴掌打的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打够了的话,就回去吧。”季屿川低沉阴郁的说道。
“你……你真的是不可救药。”季母颤抖着双手指着季屿川,因为暴怒后面说话的声音都是有些颤抖的。
楼上的沈知意,趴在栏杆处将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呵呵。”沈知意发出一声轻笑。
楼下的两个人同时抬头向上望去,季屿川不知道沈知意什么时候醒的,看着她站在那里,想起一旁的季母,只觉得额头此刻疼的要裂开。
“怎么醒了?”季屿川走上楼梯,对着沈知意说道。
“你们这么大声,我想不醒都有点难。”沈知意笑意盈盈的看着季母说道。
“回去再睡会吧,这里我来解决,听话。”季屿川柔声说道。
季母的眼神像是瘁了毒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沈知意,仿佛下一秒就想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好呀,那你抱我。”沈知意说话的时候眼神始终带着挑衅般的看向季母。
“好。”季屿川应声道,然后就温柔的将沈知意打横抱起。
“季屿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季母在楼下歇斯底里的冲着季屿川说道。
“我说过该做的我都做了,作为你们的儿子我问心无愧,可作为我自己我唯一对不起的就只有她,所以我郑重的请求您一次,不要干涉我的私人感情。”季屿川抱着沈知意沉声说道。
“那就再见了。”沈知意说完皮笑肉不笑的对着楼下的季母打了个招呼。
回到房间,季屿川将沈知意放在床上,半蹲着给她穿上了鞋说道:“穿上鞋,地上凉。”
沈知意抬手指腹抚摸着季屿川右边的脸颊,眼眸里不明深意的说道:“疼吗?”
季屿川心情愉悦眼含笑意的看着沈知意道:“怎么,心疼我了吗?”
上一秒季屿川本因沈知意而愉悦的心情,便又因为沈知意的下一句话瞬间跌倒谷底。
“不是,我就是在想有一天我做的事能不能让你比今日更痛上百倍千倍呢?”沈知意温柔的抚摸着季屿川的脸颊,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了最能伤害季屿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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