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这天。
林瑜被求婚了。
在海上。
她以为纪冕是单纯要带着她去玩儿的。
看见精心的布置也只是以为是他玩的浪漫,所以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一转身,纪冕一身西装,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一束花和一个半开的小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枚钻戒。
是上回他在拍卖会上拍到的美方钻。
“ 林瑜。”他跪在地上,眼眸里满是诚挚。
“我知道这一切来的太快了,你没有做好迎接的准备。”
“但这一幕我已经幻想过无数遍,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甚至无法想象未来没有你的生活。”
“非你不可。你……”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紧张的手心冒汗,其实他提前写了很多话在纸上,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仰视着林瑜,像是在仰望神明。
林瑜确实没想到,她根本没想那么多。
不过看着纪冕紧张得小心翼翼的样子,眼睛有些酸涩。
她转身胡乱摸了摸眼角,眼底是盛满了笑意, “我愿意。”
这个人,她放在心上的人,今天向她求婚了。
在她答应下来的瞬间,甲板上突然涌入了好多人,纷纷尖叫欢呼。
“芜湖!!!!”陆淮空和屠飞放着礼炮。
林瑜面色微红,扫了眼,全是熟人。
纪冕握住她的手,将戒指套了上去,虔诚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谢谢你,答应嫁给我。”
林瑜将他拉了起来。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他们鼓掌叫嚣着,把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纪冕笑得春风得意,揽着她的腰,凑近,在亲上去的那刻,“瑜瑜。”
林瑜仰起头,“嗯?”
“我爱你。”
然后,唇齿相接。
在众人的欢呼中,交换了一个炙热且缠绵的深吻。
今晚他们没有回去,在海上狂欢,就连一向不参与热闹的李修竹都喝到解开了衬衫的第二个扣子。
非常放松的状态下,金丝眼镜背后,泛着淡淡的笑意。
——
“今晚我下厨,买菜去。”
纪冕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去静濮吧。”
林瑜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那里依旧平坦。
纪冕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看她搭在腹部的手,才意识到林瑜说的什么意思。
笑着说,“好。”
“都听你的。”
纪冕在她面前百依百顺,二十四孝模范男友。
纪老爷子还奇怪呢,怎么把他叫到了书房,却一句话不说。
神神秘秘的。
“爷爷。”纪冕给他倒了杯茶,免得他惊喜得找不到北,“您要有重孙了。”
“你说什么?!”
纪老爷子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林瑜。
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纪老爷子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抄起一旁的桃木棍一棍子打在纪冕的背上。
“纪家是这样教你的吗!她还这么小,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啊!”
他是想在有生之年看到纪冕结婚没错,但并不是要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身上。
林瑜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是真真喜欢这丫头。
容不得别人给欺负成这样!自家亲孙子也不行!
这结结实实的一棍子打在身上,纪冕吭都没吭一声,反而是林瑜心疼坏了。
“爷爷,你打他干嘛啊?”
她护在纪冕身前。
纪冕含笑望着挡在自己身前小小的身影,顿时觉得挨打也值。
“小瑜你让开,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他日后要反天了!”
纪老爷子真动了怒,脸都给气红了。
林瑜没动,纪冕双手搭在她肩上?说,“爷爷这是心疼你呢。”
“你别说话。”
林瑜给了他一肘子。
“你先消消气爷爷。”她将纪老爷子握着的木棍子抢了过来。
纪老爷子怕伤着她,没用力,她很容易就拿到手了。
她把棍子扔的远了些。
“来,你跟爷爷说,他欺负你是不是?”他将林瑜拉到身边来,吹胡子瞪眼的。
大有林瑜一点头,他就将纪冕家法处置的架势。
纪爷爷对她满心的关心爱护,把林瑜的心里照得暖乎乎的。
这种有大人撑腰的感觉,她好久没体验过了。
“没有,我愿意的。”她将手上的戒指抵在纪老爷子眼前,“喏,你看,他还向我求婚了呢。”
纪冕走过来,对着纪老爷子跪下,“我对瑜瑜是认真的,虽然孩子的事是个意外,但我也是真心实意想跟她好。”
“既然这样,早点和晚些也没什么区别。”他朝着林瑜说道,“只是苦了你了。”
“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万不会让她委屈。”
林瑜想去扶他起来,碍于纪老爷子没敢动。
“小冕,今天你说的话,我帮你记着。要是有一天你食了言,就算你是我亲孙儿,我也不会饶了你。”
他摆了摆手,“起来吧。”
“他又不是断了腿了,用不着扶他。”见林瑜上前几步似要扶他,纪老爷子又不顺眼了。
闻言,纪冕委屈地朝她望了一眼,自己站了起来。
随后,纪老爷子问怀了多久了,什么什么的,林瑜一一都答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越早越好。”纪冕这会儿低眉顺眼地,生怕惹自家爷爷眼烦,“还得您拿章程。”
他悄悄奉承了句。
纪老爷子冷哼了声,“这会儿到想起来问了?”
自己现在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啧。
烦。
心里倒是琢磨起了哪个风水大师好,准备去算个黄道吉日。
要办就要大办,绝不能委屈了小丫头。
说干就干,他拿着手机就开始在各大圈子里头问。
纪冕见状,带着林瑜上了三楼。
“干嘛呢,那么着急?”按着林瑜脱他衣服的手,挑了挑眉。
拉在嘴边亲了亲。
“想什么呢!”林瑜瞪了他一眼,“我看看伤。”
“你自己脱。”
她撒手不干了。
纪冕将人拉回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喉结以下的地方,调笑着看她,“要看呢,你得亲自脱。”
抽掉领带,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扣子,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每次,她还是会止不住的脸红。
反观纪冕,活脱脱大流氓一个。
桃木棍打人挺疼的,纪老爷子那一棒又实在,纪冕的背部起了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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