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名回到家后,仔细筛选了投递的人员,最终选出四男五女明天面试。
第二天,靳无名穿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刚到公司不久,约好的面试人员就陆陆续续来了。
这次面试的人员里,靳无名直接将他们带进房间,问了很多关于环境方面的问题。
九个人学历各不相同,有专科有本科也有硕士,靳无名在纸上写写画画,最终留下五人。
陈峰,男,粤省,25岁,重点本科毕业,环境工程。
陆年,男,陕省,28岁,硕士毕业,软件工程。
孙艺,女,吉省,27岁,重点本科,汉语言文学。
高欣欣,女,川省,大专,室内设计。
许百路,女,苏省,本科,会计。
靳无名留下五人,“你们回各自家乡,分别招聘提交我这边,之后再确定其他人员,一个月后就要进行干活了。”
这一项任务巨大,靳无名并不着急一时半会就能开工。
“百路,你是会计,你处理其他的,下午会有人和你交接,其他交给他们就好。”
靳无名可不是会浪费资源的人,既然有夏牧这个有钱人,自然能省事就省事,干脆在夏牧那边也要了一部分人。
许百路点头,“好的,程总。”
其他几个人也是点点头,靳无名解决完这件事后,给夏牧发了消息,夏牧那边不愧是已经有规模的大集团。
靳无名发过去后,之后的事情几乎不需要她做什么,直接摆烂两个月。
直到许攸安突然传递了紧要信息,靳无名看着系统传过来的消息,直接联系了夏牧,夏牧又联系了高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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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许攸安这次会有危险吗?”
靳无名坐了一会,坐不住了,她看着外面的晚霞,心头的慌乱怎么也压不下去,难道许攸安这次不顺利?
金龙忍着喉咙的腥甜,低低回:“没有。”
主世界越来越差了,恐怕等不及下一次穿越了,不知道夏主能不能在这次恢复记忆。
靳无名依旧心慌,仿佛很重要的东西正在消失。
她捂着心口,呆呆的看向地面。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种感觉像是风雨欲来,可她又什么都抓不住。
主世界。
“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小女孩躺在妈妈的怀里,明明是四五点,昏暗的天空却仿佛进入了深夜。
“别胡说,你不过是困了。”
抱着小女孩的女人眼泪控制不住,她紧紧抱着小女孩的头,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感受到手心一点点冰凉的温度,心中的无力和心痛几乎将她淹没。
直到怀中彻底没有声音传来,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的孩子。”
“妈妈错了,妈妈不该生下你,让你短暂的一生都活在痛苦里,妈妈错了。”
女人的哭声感染了身边不少人,这七年时间里,他们也陆陆续续失去至亲至爱,可又无能为力,无形大手一步步让他们妥协,他们却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一百年前,全球变暖,温度跨越并不大,人们依旧平常的过着每一天,知道冰川融化,越来越多的天灾降临。
冰川携带者病毒流向海洋,海洋内的生物成为第一批遭殃的物种,接着便是依靠海洋而生的人和动物植物。
板块偏移,人类迎来了属于他们既定的末日,无可避免。
部分国家的辐射问题也因此无限放大,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近的五十年内,全球人口急剧缩减,现有人口不足十五亿,而随着越来越恶劣的生存环境,每年正在以一亿的速度断崖式下跌。
瓷器国作为人口大国,现有人口不足五亿,而这已经是全球减幅最小的了,其他国家由于不限制,几乎是断崖式下跌,很多小国直接消失在历史中。
可怜的是,所有人对敌人都无可奈何,病毒,天灾,呼吸困难,污染等等,每一个都是敌人,他们能做的只有防。
女孩是六年前出生的,由于母体的生存环境和出生后的环境问题,身体一直不好,今天和妈妈出来采买物资,突然无力倒地,再也没能站起来。
几百年来,全球在各种因素的逼迫下,科技发展也不差。
女孩的病其实可以进入疗养房修养一年就可以恢复,但太贵了,一个月六万,还不一定能抢到机会。
女人自从知道女儿身体后,就一直攒钱,钱攒够了,却一直抢不到疗养房。
女孩今年六岁,还有三天就是她七岁的生日了,她却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哪怕这里充满灾难,但这个世界有她最爱的妈妈,相依为命的妈妈。
女孩看着妈妈抱着自己身体,看着距离妈妈越来越远,她哭着喊:“妈妈,羽儿不想离开你。妈妈。”
据妈妈说,她在妈妈肚子四个月的时候,爸爸离开了她们,幸好有烈士补贴,妈妈和她的日子不至于过的拮据。
妈妈已经很苦了,为什么不能让她活着陪着妈妈?
眼前妈妈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再睁眼,眼前只有一个大门和上面的鬼门关三个字。
“呦,小姑娘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女孩身边,略带嫌弃的扫了眼女孩的脸,眼中却没有一丝嫌弃,满是戏谑。
“姐姐,你是鬼差吗?你可不可以让我陪着我妈妈?我不想让她一个人。”
羽儿吸了吸鼻子,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没有丝毫害怕,心里只想着怎么回去见到妈妈。
“还是个孝顺孩子。”
女人凑上前,伸手擦掉羽儿脸上的泪痕,“长的倒是可爱,这么可爱的脸,可不能哭丑了。”
“姐姐,你能……”羽儿祈求地看向眼前的女人。
“纪姐姐,快走了,你和一个新鬼聊什么呢?”
羽儿话未说完,一个蓝衣女孩拉住女人的袖子。
“安安,她看上很可怜。”
女人反握住蓝衣女孩的手,“不急着回去,她身上有功德,满足她一个愿望也无妨。”
蓝衣女孩定睛朝羽儿看过去,“又不是她自己的,是她家里人给她加的。”
“那也是功德啊。”女人笑着,手指向鬼门关,“小女孩舍不得妈妈,让她陪一段时间再回来。”
说完,羽儿只觉得身上那种吸引力不见了,身上轻轻松松,不等她问,女人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她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妈妈正抱着骨灰盒坐在床边。
隐隐约约,她还听见蓝衣女孩对女人说:“纪姐姐,斐烬叔叔又要罚你了。”
“罚也值了。”女人呢喃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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