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放假以后,钟记在林家待了几天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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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林初盛说跟着他一起去看看钟惜,钟记没有异议。
两人没有提前告诉钟惜,打算给她一个惊喜,直接打车到了钟惜的花店旁边。
车子停在了马路对面,钟记正打算过红绿灯,被林初盛一把抓住衣服,躲在了一棵树后面。
“怎么了?”钟记被这个突如而来的动作弄的摸不着头脑。
“你往花店门口看。”林初盛表情很严肃。
钟记顺着林初盛的视线看过去,钟惜面前站了一个男人。
身高大概175,长得算是中等长相,看起来挺面善的。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花店里没什么人。
他们远远看见那个男人手里拎着个饭盒,钟惜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件事。
接过饭盒后,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门。
两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林初盛不知道钟记怎么想的,生怕他钻牛角尖儿,他看着钟记,对方的脸上看不来任何情绪。
他盯着钟记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
“钟记,其实钟姨还不到四十岁,有个人和她作伴,照顾她,是个好事。你别……”
“放心,我没想那么多。”钟记知道林初盛担心他,回了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其实他确实对这种事情没什么意见,钟惜前面那些年过的很不好。
那个时候,他虽然还小,但是也记得,钟惜身上从来没有过新衣服。
也是上了中学以后,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的手,都是那么粗糙,一到冬天就布满了裂痕的。
“妈妈幸福,我当然高兴,不过,我得去看看那个男人可靠不可靠。”
“嗯,我跟你一起。”
于是两人这天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宾馆暂住下来。
通过几天的观察,两个对这个男人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男人叫冯恩,四十五岁,是个开饭店的,如今已经是个十几家连锁店的老板了。
冯恩在十几年前与妻子感情不和离婚了,后来便一直单身。
前几年家里的母亲去世,他在这里经常买花,这才与钟惜渐渐熟悉了起来。
冯恩这天刚从花店里出来,便在一个路口被两个人堵住了路。
他吓了一跳,做出了防备的姿势,却突然感觉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你就是冯恩吧?”林初盛仰着脸,努力将自己伪装成不好惹的模样。哪知道对方完全没有看他,却盯着钟记的脸仔细地看着。
“喂!你看什么看!把你那眼神收一收!”
林初盛拦在冯恩的面前,隔绝了对方的眼神。
看着这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钟记,他心里莫名烦躁。
“你是小记吧?”对方不恼反笑。
“你认识我?”钟记反问他。
“你上高中的时候,我见过你,不过你那个时候没看见我。”
冯恩那个时候跟钟惜还不熟,有一次来买花,恰好碰见钟记过来给钟惜送东西。
“你比那个时候,长高了许多。”
没想到对方居然见过钟记,林初盛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钟记拉到了身后。
“你喜欢我妈妈?”
没想到对方问的这么直接,冯恩点了点头。
其实他早就想见一见钟记了,钟惜说,他是个很优秀的孩子,如今看着他,确实如钟惜所说的那样。
“你妈妈不让我告诉你,说怕你多想。但是我今天见到你,我觉得,她或许,有些过于担忧了。”
钟记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冯先生前些年和妻子离婚的原因,方便告诉我吗?”
冯恩没有拒绝,只是冲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如实相告。”
几人来到了一个咖啡馆里,冯恩说自己年轻时候年轻气盛,妻子也是个急性子,所以二人总是发生争吵,渐渐的便情感疏离,离了婚。
“你们可以放心,我对钟惜,是认真的。我们已经相处了三年了,彼此都非常了解,我绝不会做出伤害到她的事情。”
“还有最后一点。”钟记说道,“我妈妈身体不是很好,如果她不愿意,你不允许逼她生孩子。”
冯恩很意外,这孩子,简直成熟地过了头,连这种事情都想到了,不由得对钟记更加高看一番。
“这点儿你放心,跟前妻离婚后,孩子跟了我。所以我保证,除非钟惜主动要求,否则我绝不会提这件事情。”
“好。”钟记说完了自己要说的,态度也没那么冷了,道了再见以后,跟着林初盛离开了。
“对了。”走到门口的时候,钟记又突然转身,“今天的事情,还请不要告诉她。”
“我明白。”
钟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两人回到酒店以后,钟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吭。
林初盛以为他不高兴,正打算逗他。
“我没事,咱们明天回去吧。”
“啊?回哪里?”
“当然是回我家。”钟记笑了笑,林初盛太小心了,其实他想说,他没那么脆弱。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拎着行李,来到了花店,假装自己刚刚下车。
钟惜正在给顾客包预定的花束,马上就要过年了,订花的人格外多。
冯恩就坐在钟惜对面,很有眼色地帮钟惜递胶带,递剪刀。
两人时不时地交流几句,钟记看到,钟惜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少女的表情。
钟记一时有些恍然,他的妈妈也才三十多岁啊!
如果不是那场经历,她本来应该会有一个珍爱她的人,有幸福的家庭,健在的父母。
林初盛还是不喜欢这个男人,把行李箱往钟记手里一扔,便张开双手跑了进去。
“钟姨,我们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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