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回来了！”我们和李葵在宿舍门口碰了个正着。
李葵背着书包要出去，看我们的眼神很戒备。
她侧身贴着墙边，还往后退了一步。
妮妮往后退了一大步，看李葵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厌恶。
“你也请假了？”我疑惑。
今天早晨有两节课，都是在另一个校区上，八点十分上课，下课九点快十点。
中间休息大概二十分钟，然后接着上第二节课。
这种情况，我们都是趴在教室里补觉。
李葵低着头：“我，我突然来例假肚子不舒服，我现在就去上课！”
她说完就侧着身子绕过我走了。
眨眼，就下楼不见了。
妮妮没好气的哼了声，踢了两下门：“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还有你，一点记性也不长！”妮妮忽然冲我发脾气。
我都蒙了。
“好端端的你说我干什么，我又没惹你！”
“还说你没惹，但凡你有点脑子你的桃木剑能丢了，昨天晚上能发生那种事情！”
“好歹我也是龙家人，昨天那些孩子可都是冲着你来的，只要你一天没办法破解，他们就会一直缠着缠着你！”
“等你无路可走的话时候，你就是真正的活死人，你活在阳间但是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不见太阳，不能吃活人吃东西，阴间的东西还一直追着你跑！”
“时间久了，你就会讨厌眼见得东西，你想吃生肉，想吃阴魂补身体，等到那时候，你就彻底完了，再也别想做一个正常人。”
妮妮一边说一边吃着烤肠，神情漫不经心。
我心突突了两下， 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
手脚都有些冰凉了。
眼前的妮妮不是妮妮。
准确的说，将军楼之行，有东西附在妮妮的身上。
应该是……
我恍惚中看见的那个女人。
“我脸上有东西啊，你一直盯着我看！”妮妮瞪了我一眼。
“嗯，有东西！”
我从妮妮的头上揪下来一根树叶。
手挪开的时候，妮妮明显慌了一下。
“烤肠好吃吗？”我问。
她进了屋，直接坐在自已的椅子上：“挺好吃的，你把袋子里的吃的都给我，我都尝尝！”
外面阳光很大，落在妮妮身上。
地上有影子。
我凝视着妮妮，试图从她身上看出来不对劲，但是任何不对劲都看不出来。
出门前还魂魄不稳，这会魂魄都稳定了。
难道是我刚才想多了？
可我是阴生女这件事除了景墨，我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龙家女？
难道是因为她也是龙家女，她最近和家里人联系，听说了一些我的事情？
我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妮妮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把疑惑压在心头。
如果她真的有问题，这两天就会露出尾巴。
实在不行，我就再带着她去一趟将军楼。
杜若还昏迷不醒，我摸了一下她额头，没有发烧我就松了口气。
一袋子的零食，妮妮吃了一大半，喝了一瓶饮料。
她摸着肚子意犹未尽：“还别说，这些小零嘴还挺好吃的！”
她咂吧了两下嘴。
看我盯着杜若，她踮着脚尖看了几眼：“放心吧，只要你没事，她就不会有事，顶多是魂魄不稳几天！”
“过几天就回来了，十点多不是还有课，赶紧去上课，要不然赶不上趟了！”
她抱着书本催着我赶紧去上课。
一整天下来，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
但是又不一样了。
比如，一上课就睡觉的她听得特别认真，下课还追着老师问不懂的问题。
比如，她中午和下午吃饭的时候，一人吃了平时两人饭量的饭。
再比如，看到成双成对的小情侣，那叫一个兴奋。
别人亲嘴，她跟着隔空飞吻。
别人吵架，她趴在跟前看戏。
别人表白，她跟着起哄。
这样的妮妮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却莫名的开心，好像妮妮原本就该是这样。
眼前一晃，我好像看到一个穿着民国时期校服的短发姑娘，抱着课本。
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和此时此刻的妮妮一模一样。
好像以前的那个姑娘，又回来体验一回这盛世人间。
妮妮一直拉着我在外面转到了天彻底的黑了。
八点半。
回到宿舍我感觉两条腿都不是我自已的。
肚子也空空的。
妮妮还意犹未尽，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嫌弃我：“你这身板看起来挺壮的，用起来也就那样，还不如我呢！”
“听人劝吃饱饭，赶紧把肚子吃饱，你才能有力气打怪兽！”
“打你妹啊！”
看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我踹了她一脚。
妮妮嬉闹的躲开。
忽然，就眉头紧蹙，神情凝重。
她往窗户边去，使劲地的嗅着，好像窗户外面有什么怪异的味道。
“你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吗？”妮妮头也不回的问我。
我闻了闻：“没有啊！”
“你鼻子不行，我人送外号狗鼻子！”
我：“……”
得了。
这人不正常无疑了。
“你，你们在干什么？”
妮妮还在窗户那找着，李葵推门进来。
看到我在门口站着，她还吓了一跳。
那神色感觉我不该在宿舍一样。
妮妮飞快的转身，几步跑到李葵面前，鼻子动了动。
“你今天去哪了？”她厉声问着。
李葵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抢在她前面把门关上。
“我再问你一遍，你今天去哪了？”妮妮的神情语气很不好。
李葵好像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李葵不停地咽口水：“我，我哪都没去，上完课我就去殡仪馆，那边没事了我就回来了！”
“不对，你撒谎了，你身上很重的阴尸的味道，你不是去了太平间就是去了乱葬岗！”
李葵瞳孔就跟地震了一样：“你，你怎么知道？你们今天一直跟踪我？”
“你配吗？”
妮妮瞥向李葵的书包。
李葵本能的去躲，妮妮就是一前一后两个转身，就把李葵的书包拿下来。
“龙妮妮你别太过分了，那是我的书包，你没资格乱动！”
妮妮绕着桌子跑，打开李葵的书包。
“接着！”
妮妮朝我扔来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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