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自已的哥哥文庆将老虎打死,文祝显然一愣。
随即文祝无比感慨着:“哥,还得是你啊。当初这位姑奶奶在城里和你聊了一下以后,就性子大变能给我买糖葫芦吃。我当时就知道只有你能收拾的了她。别看她是母老虎,咱哥那可是好猎人,小小的一只母老虎,拿下当然不在话下。”
尽管现在的叶乔动一下都十分勉强,但听到文祝所说之言后,也是气的三尸神暴跳。
愤怒的力量,是无穷的。
叶乔运足了气力,对着文祝就是一脚。
这一脚踢出,已经带上了叶乔的真怒。
虽然并无玄力附加,但力道着实是不小,一脚就将文祝踢了一个狗吃屎。
文祝被一脚踢翻以后,立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见叶乔没有接下来继续揍他的打算,就讪笑的躲在一边。
突然,闲不住的文祝,又仿佛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般。
“哥,你快看,老虎头居然还会发光。”不知原委的文祝,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物一般,对着文庆大叫着,同时就准备去老虎尸首附近看看。
“小祝,别动。”刚刚使用过幻幽棍的文庆,已知这棍子十分蹊跷,那么坚硬的老虎头,它也能像切豆腐划白纸一般的直直插入进去。
根据文庆观察,这幻幽棍,仿佛还有吸人精魄的邪恶功效,文庆可不敢让弟弟冒险。
文庆制止了文祝以后,又询问了叶乔有关法器的禁忌。
确定幻幽棍不会把自已一下子吸干以后,文庆才去虎头之上,用力地拔出了那根还泛着红光的幻幽棍。
拔出幻幽棍以后,幽幽的红光立马消失不见。
幻幽棍入手以后,文庆感觉这棍子仿佛比平日重了一些,并且棍身之上,隐隐有红丝环绕。
这,也许就是刚刚老虎的精血了吧。
顾不上其他,文庆掏出猎刀,开始剥去老虎皮毛。
老虎皮可是至宝一件,可扛极寒风雪。
以往剥老虎皮以后十分费劲,因为还有血肉相连。
可文庆眼前这只老虎的血脉已经被幻幽棍全部吸收,变得犹如干尸,但省却了剥下以后还要烘烤晒干的麻烦。
一番劳作以后,文庆终于大功告成,却已是月上西头。
文庆扭头一看,叶乔和弟弟妹妹,已经生了一团篝火,并在山脚处找了一个石洞倚着睡着。
此时已是冬日时节,天气十分寒冷,文庆将刚刚做好的老虎皮轻轻盖住文悦与叶乔身上,然后从行李之中找出一张毛毯,将自已和文祝裹好以后才躺下。
第二天,文庆早早的醒来,取出干粮,借着篝火余温热了热,就将其余三人全部叫醒。
“这里离九天雷池还有近一千里路,我们继续向西,到了大风镇以后,基本就算到了雷刹宗。到时你去找一家叫隆兴的客栈,自然会有人带你去引荐给我爹爹。”叶乔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给文庆介绍着接下来的路程关隘。
听到叶乔这么说,文庆一愣,然后问道:“叶姑娘你不回家去?”
见文庆一下就发现自已不打算回家的心思,叶乔只能实言相告:“我不想回家,爹爹成天忙着自已的事,回到了曼陀罗宫就我一个人,一点都不好玩,这次我就是偷跑出来的,我才不回去。”
“什么曼陀罗宫?小姑奶奶,你还是公主吗?还有宫殿?”文祝印象之中,只有皇亲贵胄,才可以拥有宫殿,故有此一问。
叶乔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文祝。
苏罗圣教三大尊主之一,雷刹宗宗主的亲生女儿,何尝又比皇亲贵胄差了多少?
只是叶乔没这个概念,就算有,她也懒的解释。
文庆想了想说道:“叶姑娘,我觉得你到时哪怕不愿回家呆着,也应该见你父亲一面,毕竟做父母哪有不担心自已儿女安危的,你独自偷跑出来,你的父亲一定非常着急。”
叶乔听到文庆这么一讲,低头沉思了一会,却没有立马改变最初的主意,但也没一口拒绝,只是沉默以对。
根据这几日的相处,文庆也发现叶乔其实性格极为执拗。
见想改变叶乔的想法,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文庆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吃完早饭以后,几人开始动手收拾行李,然后西行。
西北边关之景色,对于从小生长在康弘王朝内地的文家三兄妹来说,确实是大大开了一番眼界。
一路之上,相对于文家村山林之中的郁郁葱葱,西北边境之地显得很粗犷,但在这份粗犷之中,也有着属于自已的一份柔美。
那大片大片的裸露在外的戈壁,沉默的讲述着几千年以来沧海桑田的变化。
然而在这一大片的荒凉之上,却还有绿意在顽强的抗争着。
这是生命的倔强,是一种不屈的顽强。
文庆早已再次买过一匹马儿,四人两马,就在宽广的大地之上,缓缓的前行着。
不知不觉之中,文庆感觉自已的胸膛,已经被这一片亘古至今的宽广,给无形之中撑大了不少。
与此同时,康弘王朝京城之中。
幽影卫总部。
悬镜司内。
一副古色古香样式的铜盘突然发出阵阵异响。
在此当班的黑甲士,听闻这阵异响之后,立马将此异象禀告给夏家剑族专门派出的当日留守在此之人:夏家十三英中的老九夏康。
相较于夏焕的普普通通,夏康此人须发皆张,面容坑坑洼洼,身材也高大不少。乍一看,气质上竟然与段恒有几分相似。
不过段恒的粗犷之中,带着的是一份豪气,而夏康却给人一股凶悍暴戾的气息。
此时的夏康,正在机要房中抱着一坛美酒大口喝着,桌前摆满了碗碟。
悬镜司严禁当值之时饮酒作乐,不过这只是用来约束下属。
作为镇抚使的他,自然不受规矩约束,因为哪怕是都察院,也不敢对其指手画脚。
毕竟都察院只能动动嘴皮子,可夏家剑族出身的他,却可以拿剑把子给他们讲讲道理。
不过显然美酒并不能使其开怀,夏康正一边喝着,一边在怀念他曾经的兄弟,夏焕。
“十一弟啊十一弟,你一向小心谨慎,怎么就会这么不小心在阴沟里翻了船。”夏焕的死讯早已传回京城,平日里粗犷的夏康最喜欢与夏焕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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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本性粗粝,一个性格阴柔,颇为互补。
平日之中,也是这俩人合作最多,相互之间情谊自是非比寻常。
上一次夏焕本是去七王爷境内打听一件秘闻,事情完成以后,就准备返回。
谁知却突然见到宝物出世,随后传来消息,被人所杀身死。
夏家剑族向来多不传之秘,夏焕的尸首被运回皇赫城之后。
夏家长老使用搜魂秘法,已然确定夏焕是被一个不大的孩童所杀。
只是搜魂秘法毕竟有违天道,所以感知起来较为模糊,至于具体是男是女竟也不得而知。
虽然有着一股模糊印象,可是却也难找到人。
夏焕身死以后,后面赶至的后续人马,居然会让一名孩童给逃脱了,这令夏康十分不痛快。
一怒之下,夏康斩杀了几名追踪不力的头目,为了此事,他还被族中长老训斥了一番。
不过好在夏焕之前曾将一缕从夏家宝物千里寻踪铜镜之中剥离出的精气,悄然附在了冥魂剑之上。
但只是冥魂剑一日不出须弥戒,一日就不能被铜镜所感应。
这几个月以来,夏康撵出了所有当值之人,一人死死的守在机要房中,就在苦苦等待铜镜的异动。
终于,铜镜之内,异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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