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书生对视一眼,其中一位恨恨的说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另一位书生劝道:年兄,别太生气了,我大明早已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只要有银子什么国本,羞耻皆抛于脑后。如此下去,危矣!两人正说着,突然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传来,马背上一位小校边走边大声喊道:大捷!扬州大捷!史阁部扬州击败清军,歼敌近万!
人群听见捷报立即兴奋起来,有人大声喊道:史阁部好样的,我大明有此贤臣中兴有望了!但亦有人泼冷水道:现今主上只知享乐,朝中大权尽落二奸之手,史大人无兵可调,无粮可食,扬州如何能守?一时议论纷纷。
小校飞马直奔兵部大堂。大堂之上,兵部侍郎张同敞正对着地图沉思。小校被值班堂官带至张大人处,小校从背兜中掏出史大人的抵报并求援书后,简短地向张大人介绍了扬州抗敌的简况便被值班堂官带下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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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沉思一会后,吩咐从人起轿直奔内阁。
今天当值内阁是当朝大学士马士英。马士英见张大人走进内阁,心里就明白所为何事。但仍故作一本正经的问道:张大人,今日来见老夫,可有什么事?
扬州大捷!史阁部大败鞑子,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史阁部向皇上请救兵及拨粮草以解兵源不足,粮草不济等问题。
张大人,现朝廷各处兵源告急,左逆良玉已从武昌兴兵八十万顺水东下,意欲犯上作乱。我正想着从各处调兵平叛。
马大人,左良玉兴兵之意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朝廷给他一个大学士的封号,拨些饷银封赏其部大小将校即可退兵。而建奴却是我大明心腹之患,他们明地打着替先帝报仇剿灭闯贼,实为亡我大明。大人,孰轻孰重应该分清吧!
张大人,既如此我马上和阮大人会商一下,一起奏明圣上,一切由皇上定夺。
好!那有劳马大人,学生告辞了!
张同敞知道多说无益,只能悻悻地起身回兵部去了。
马士英待张大人离开内阁,连忙打马奔向阮大铖府上。二人匆忙见礼后直奔阮府书房。
二奸坐定后,阮吩咐众家人退下并守住府门。任何人来访一律不见,待安排定后,阮大铖开口问道:马大人,急匆匆赶来是否为史老匹夫扬州之事?
正是,那匹夫在扬州打了胜仗,想让我等发兵支援。
支援?马阁老如何计较?
那匹夫仗着拥立之功,妄想把持朝政,不是我等用计将其逼至扬州督师,何来我等今日?但今日扬州大捷,若我俩如不将其压制一下,待他回朝之日,我俩处境就难了。
马阁老,你多虑了。我刚刚从扬州心腹那儿得到线报。刘良佐和高杰两藩的部将不战而降。就在昨日,李本深率总兵杨承祖向建州豫亲王多铎投降。刘良佐亦率部也归降建州,好像张天禄,张天福部也军心不稳,意欲归降。这都是老匹夫治军不力,才导致这么多归降。我等应奏明天子,治其之罪,将他下入天牢,何来功劳之说!
二奸商量已毕,立刻赶往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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