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吴府
次日下午,范文程来到史可法书房前。见史可法正在奋笔疾书,不待下人通报,忙近前观看。只见史可法新作一首词
沁园春.大明忠魂
大明风光,千里长城,万里海彊。
望长城内外,烟雾渺渺。
万里海彊上下,潮退潮涨。
大明健儿,鹰击长空,风卷云舒情昂扬。
看朝霞,水天一色,遍泛金光。
众志成城护王城,北夷蛮寇白日妄想。
惜獠牙魅影,终究枯化。
北蛮胡儿,魑魅魍魉。
69書吧
蛮夷小寇,妄称天朝,自取灭亡。
看我大明,兵强马壮,谁敢来狂!
范文程看到这不尤拍案叫绝:“好词!但贤弟将南朝太过自夸了,词虽好,但大明已风雨飘摇。难以为继了。”
“先生不请自来,妄评我大明天朝,所为何意?”
“贤弟,我今日来并无恶意,实为受我俩先师之托将一幅字帖交于贤弟。”
“孙老先生?他不是全家殉国了吗?什么时候将字帖交付于你?你不是在北朝效力吗?以先生高节大义怎可能与你等联系?”
“贤弟有所不知,老先生虽已殉国,但其弟孙传芳,孙传林业已归顺我朝。他俩一个在我朝任国子监祭酒,一个在瀚林院任编修。他们知我俩是同窗好友,故将老先生的书帖交于为兄,让兄寻到弟后将书帖交于贤弟。”
“这俩混蛋,败了老先生忠义之名。待下世后看其有何面目见先生。”
史可法顿足叹息一声,回首再对范文程道:“先生今日既然是将先师遗物带来,那先生就先请入座,待我净身迎请先师。但今日只谈先师及其遗物,如谈别的就别怪可法无情了!来人,准备香案。我要迎请先师。”
待家人们准备好香案,史可法沐浴更衣后焚上三支清香,恭恭敬敬地向上天默默祷告一番,范文程亦在旁边一起参拜。
待一切完成后,史可法这才轻轻地将字帖放在香案之上默默地打开。
看着熟悉的字帖与孙传庭独有的小印,史可法不由得满眼噙泪,失声痛哭。
范文程在边上也陪着默默流泪。
史可法边哭边道:“昔日恩师南阳一别不想竟成永诀!我在金陵听说闯贼犯南阳,心思恩师安危,曾派将领兵去援,谁知还未至南阳倒先传来恩师率七子殉国的消息。恩师!您在天庭好生休养,可法不日即去陪伴您!”
史可法悲痛难忍,哭得几近昏厥。
范文程安慰着史可法轻声劝道:“贤弟,先师已为国尽忠。死得其所!你我共同继承他的遗愿,保国安民!”
史可法哽咽地吟出一句千古绝唱:“但得忠魂气长在,胡儿永世称番帮。”
范文程听了直气得翻白眼道:“贤弟,恩师是陷于闯贼之手,与北朝无关!况我大清进关亦是你朝平西伯吴三桂邀请,为先帝报仇剿灭闯贼!”
“呸!吴三桂,无耻小人!为了区区一歌伎倒卖山海关,卖国贼!我大明好儿郎人人可诛之。你们北国帮我朝剿灭闯贼,我是应该谢谢贵帮才是。可汝等小帮为何迁都北京?闯贼的大营在陕西,河南。一直未到我江南一带活动,尔等为何兵发江南?狼子野心,何人不知?哪个不晓!”
“贤弟,今日不是说只论先师及古帖,为何你又谈起国事?”
范文程对着史可法大声问道。
“我看到先师遗物,就想起汝北朝犯我境边,扰我军民。若不是汝等番贼,我先帝怎可能分兵对抗汝等及闯贼,早就荡灭逆贼。休养生息了!”
“贤弟,你今天太激动了,愚兄理解你对先师的感情。你先冷静冷静,愚兄先告辞。待来日再叙。”
“不送。”史可法冷冰冰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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