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光在扬州沦陷后,借用自已汉人逃难身份秘密在南京秦淮书馆旁边的小旅店隐藏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将南京城防的一些情况和防守的漏洞都偷偷地画了一张城防图,待一切忙好后又趁着夜色逃出了南京回到了江北清军大营。
现在见多铎要他将破南京城之法献出,他忙从袖中掏出来绘制的城防图,一五一十的对着多铎和巴图鲁讲解了起来。
“王爷,巴将军张同敞此人实在非同小可,他不惧满门抄斩之罪(注:明政府明文规定,没有圣旨私开官仓者,满门抄斩)开官仓放饷粮给城中百姓,故在南京城中深得民心,他制定城中防守计划以甲长为领兵人,一甲失守,全甲遭殃。另如果邻甲不予相救则立斩其甲长,故城中防守十分严密。再他又命城中军士拆城中偏殿用以加固城防。所以巴将军攻城数次皆未得手。”胡光卖弄着说道。
“汰!你这匹夫,王爷和我是来听汝献破城之法的,不是听你胡说的,你再不说小心你的狗头。”巴图鲁是急性子,哪能容得胡光如此卖弄,站起身一把抓得胡光的脖领怒声道。
“王爷救命!巴将军请息雷霆之火,待奴才与王爷和将军慢慢道来。”胡光见巴图鲁动了真火边求饶边对着多铎讨救。
“你这狗才,我刚刚对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别胡闹快将手放下。胡参军对我大清十分忠诚,自已一个人溜去南京侦探敌情为你献破城之法实在有恩于你,你这玩笑地开的有点过了,快向恩人赔礼。”多铎边为巴图鲁开头边命令道。
巴图鲁也听出了多铎在为他之意,忙放下抓着胡光脖领的手。双手一拱道:“胡参军,本人是个莽夫,刚才玩笑开大了请先生恕罪。”
“无妨,无妨。将军乃性情中人,和我开玩笑是看的起胡某,将军不别客气。”胡光知道巴图鲁是多铎心腹,多铎怎么可能为他一汉奸而去治巴图鲁的罪所以哪敢再多说什么。
他走到书案边,用手指着城防图继续对多铎及巴图鲁讲解道:“王爷,巴将军请看。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张同敞制定的守城方略再好也有漏洞,奴才经仔细观察,南京城防的漏洞就在此处。”他重重地用手一指水关吴门。
“先生何意?”多铎疑惑地问道。
“王爷,巴将军此处水关并非城中饮水之关,而是城中排污水之处。此处关隘估计张同敞疏忽了,故守关兵将不足百人且老弱病残,奴才曾数次潜水从关下进出守兵一次没发现,且这水道尽头就是秦淮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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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之意莫非让本王从张良佐,张良辉所部水军中找些水性好的士兵秘密从水关潜入,待攻城之时中心开花从内向外杀?”多铎问道。
“王爷天资聪慧真常人不能及也。”胡光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老师屁。接着又说:“王爷,这件事要秘密进行。刘良佐,刘良辉所部皆是新降之人,所以要他们一定要找心腹之人且要告知他们,如有泄漏军法从事。再有他们一定要乘夜色偷偷潜入,必须人手一个芦管用于水下换气之用,身上带些引火之物用防水之物扎紧,待我军攻城之时他们在城中四下放火并高呼我大清军攻破城池用以涣散军心,让他们再无斗志与我大清为敌,如此大事可成。”胡光再次卖弄道。
“好!胡先生真乃诸葛再生,本王得先生之助真乃我大清之福!先生先下去休息吧,我和巴将军再研究一下军务。”多铎说道。
“喳!奴才告退。”
待胡光走后,多铎狠狠地啐了一口道:“卖主求荣的败类,巴图鲁!此人不能留,待南京攻破后给我悄悄地把他做了。”
“啊!王爷,您刚才还说他是我大清忠臣呢?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巴图鲁不解地问道。
“你啊!什么都好,就不动脑子。此人连自已的国家和民族都能出卖,他还能对我们忠心?哪天,万一我等有难,第一个联合他人讨伐我们的必定是此等奸贼。”
“好!奴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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