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客厅里,谢父谢母将带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害,前两天你不是过生日吗?我跟你爸公司有事,没顾得上来看你,这不,一忙完就赶紧赶过来了。”
谢母长相温婉,笑起来的样子让人感觉很温柔。
“小桐也在啊,十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楚桐礼貌的笑:“叔叔阿姨好,我去给你们倒茶。”
谢母连忙拦住“哎呀,不用,我们就是来看看依依。公司里还有一堆事呢。”
谢父见女儿一直没有说话便打趣道:“依依,怎么不说话呀?生爸爸妈妈的气啦?”
谢依弦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没有……爸……你年前不是才查出了高血压吗?按时吃药没有?”
谢父摆摆手:“哎呀没事儿,都是小病,不用吃药,那些医生吓唬人呢。”
父女俩又聊了几句。
谢母面露担忧。
“依依,你这房子里怎么一股药味啊?你受伤啦?”
谢母坐到谢依弦的身边。翻动她的衣服。
“让妈看看,伤到哪了?严不严重!你这孩子……”
声音戛然而止。
看着谢依弦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
谢父谢母红了眼睛。
他们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谢依弦这是遭遇了什么。
谢父气得浑身颤抖。
“这!这是哪个混账干得!”
谢依弦默默拢好衣服。
心里像扎了一根刺密密麻麻的疼……
最终她还是没有抵抗住父母的逼问。
说出了李鱼的名字。
谢父跑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
“这个作孽的畜生!我要去宰了他!”
谢父谢母风风火火的朝着培训班而去。
谢依弦在客厅里淌眼抹泪急得直哭。
“楚桐,你快去拦住我爸妈!你快去呀!”
正好是放学的时间。
培训班门口。
几个前台有说有笑的收拾东西,商量一会儿吃螺蛳粉还是黄焖鸡。
谢父谢母凶神恶煞的模样令所有人都懵了一瞬。
“李鱼在哪儿?”
谢父手执菜刀立在门口。
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那……那边……”
一个前台小心翼翼的指了个方向。
“畜生!老子砍死你!”
谢父怒吼一声,挥刀朝李鱼砍去。
李鱼大惊失色,反将身一扭,狠狠一脚踹在谢父后腰。
谢父踉跄了几步。
一头摔倒在地。
不容他反应。
李鱼已经提拳打来。
谢母在一旁拉架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谢父接连中了两拳。
鼻血狂喷,觉得眼前一阵缺氧。
“谢叔叔!”
楚桐惊叫一声,上前将人扶住,怒视李鱼。
谢父捂着后腰,面露痛苦。
突然栽倒在地。
培训班门前警笛长鸣。
乱成了一团。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医生无奈的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谢母哭嚎一声。跌坐在地。
“老头子呀!我的老头子!”
楚桐红着眼睛,喃喃道:“不可能……谢叔叔才五十岁,怎么可能……”
“病人本就有高血压病史,想必是情绪太过激动,诱发了脑溢血……对不起……我们真的尽力了。”
谢父盖着白布被人推出来。
谢母边嚎边哭,在后面追着跑。
“我早就跟他说了……不让他吸烟……让他少吃肉……多吃蔬菜……他就是不肯听我的……他不肯听我的……老头子呀!你怎么走到我前面了……”
谢母的眼泪流成了河,站在谢父的尸体前。声嘶力竭的喊。
这对平凡的夫妻,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只是为了给女儿庆祝生日。
没想到……
……
经过这些日子的将养。
楚桃已经恢复如初。
邹芸决定带着他一起去完成邹伟光的考验。
考验的项目,是一座开在大山深处的工厂。
大山的名字叫黛山。
盛产一种茶叫黛茶。
工厂的任务就是将黛茶进行简单的加工,然后销往附近的区县。
据说这座工厂的企划书早就提出来了。
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未能落实。
邹芸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个项目在一个月内落实。
此时邹芸和楚桃就站在黛山的山脚下。
举目望去一片青翠。
丝毫不见盘山公路的影子。
邹芸蹙了蹙眉。
怎么个意思?不会要靠两条肉腿爬上去吧……
楚桃背着行李站在她旁边。
“要不,你背着行李……我,我背着你爬上去……”
邹芸挑了挑眉。
伏在楚桃背上。
一股幽香袭来,楚桃脸涨红。
邹芸觉得好玩。
便对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修长的手指在他背上画着圈圈。
“别……别动……”
楚桃声音隐忍。
透着一点独特的沙哑。
双手反抱住她的大腿。将她箍得更紧一些。
“没想到,你看着柔弱,其实还挺有劲的。”
“以前住在养母家里,什么活都得做。从小练出来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邹芸知道他肯定吃了很多苦。
“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人逼着你干活了。”
楚桃沉默了片刻。
“刘桂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以前,她早就追到医院把我打死了。”
……
两个小时之后,楚桃有些体力不支。
两人便坐在树下休息。
看着前方郁郁葱葱的树木。
邹芸有些泄气。
“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啊?”
“喝点水吧。”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楚桃。
“谢谢。”楚桃拧开瓶子小小的喝了一口。正欲盖上,却见邹芸一伸手。
“盖什么?我还没喝呢!”
从他手里夺过水瓶。邹芸喝了一大口水。
楚桃眼神微诧。
“你……不嫌弃我?”
邹芸拍拍屁股站起来。
“就带了一瓶水,嫌弃你我就渴死了。”
楚桃弯唇一笑。
眉眼舒展,温润如玉。
“轰隆!”
天际一声闷雷。
乌云层层翻滚。
雨点淅淅沥沥的落在地上。
邹芸尖叫一声,护着头发站起来。
“我昨天刚洗的头!”
楚桃将背包举起。
挡在邹芸的头顶。
“先找个地方避雨吧。”
两人找到一个山洞。
楚桃在背包里翻了翻:“怎么没有伞?吃的也没有?你全带了化妆品?”
“天气预报说了不下雨的,我就没带。我以为会有人来接我们的。哎。”
“我爸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呀。”
楚桃有些不解:“你是你爸亲生的吗?他干嘛要这样对你?”
邹芸有些惆怅:“为了钱呗!我爸是入赘到我们家的。他把我们一家都害死,再娶个新老婆,那我们家的产业不就全是他的了吗?”
楚桃颤抖了一下。
“怕了?”
“冷。”
捡了点山洞里的枯枝烂叶,生了一堆火 。
“但还是挺羡慕你的,至少你有个爸爸。”
“你也会有爸爸的,你还会有妈妈。”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们都死了。”
邹芸抱住双臂,冷得直发抖。
为了显得专业,她特地穿了一件白衬衫。
没想到被雨水浇湿之后几乎成了透明。
楚桃红着脸,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邹芸坏笑着。
“澡都一起洗过了,还怕什么?”
“呀!有蘑菇!”
不等楚桃回答,邹芸欢呼一声,将一朵红伞白杆的蘑菇捡了回来。
“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
楚桃龇牙咧嘴:“会不会有毒啊,颜色这么艳丽。”
邹芸有些得意:“不可能!蘑菇这种东西我有经验,越漂亮越好吃!”
半夜的时候。
楚桃腹痛不止,邹芸直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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