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散了吧。”陈帮主又一次吆喝道。大胡子你和莽子留下,把那码头上的渡船拾掇拾掇,检修一番,看看有没有啥问题,这个现在也是大昌的资产了,这江水也涨起来了,这些资源都要用起来,这几年的旱情,我们损失可谓巨大,现在更要把握机会,多干多赚,你们也能多拿些工钱。不是吗?
苏老爷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码头走去。途中巧遇陈帮主,便道:“陈帮主你是嫌老朽年事已高,干不动了。还是有什么想法?”“哪里哪里?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工,也没有那么多活要做,你就先行休息,我们将这些船只 修修补补,好到忙时能够使用。”
“我的好孙儿水生是不是在船舱里,也在忙活。我干了这些年的渡船,我还是很懂这船的, 水生还是干活毛手毛脚的,我要去指点指点。”
“额,这样的。苏老爷子 暂时还不需要。 ”陈帮主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苏老爷子问道。
“没有没有。水生可能去了城里,找那个姑娘去了。”陈帮主道。
“这些船不都在这里吗?他又如何去得?”苏老爷子道。
“额,是的。但是江上现在往来的船只也多,可能搭便船去的。”陈帮主道。
“陈帮主,水生不是跟你借银子了吗?您借给他没有?”苏老爷子道。
“对了,我一时没有那么多现银,所以就没借给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要去城里跟那个姑娘讲明白。过几日说不定就回来了,您就不要担心了。”陈帮主道。
我怎能不担心呢?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老爷子。你还是先行休息,待活多忙起来时您还是这船的主舵,所得收益依旧按原先约定分成。”
“老爷,我 已问过九言大师了,这明儿的亲事耽搁不得。正好姑娘奶奶仙逝,还可以升(棺)官发(材)财,不影响我们去顾家提亲。”赵夫人道。
我这正在为重启水运社忙的焦头烂额, 你能不能少让我操点心。你这刀子心的东西,要不是你,当初明儿可以及时医治,也不至于落下今天的病根儿 ,你毁了他一辈子。如今他的下半辈子幸福,你还不要替他张罗着点。
夫人,你这说的严重了。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嘛,你看看聪儿,腿好脚好的吧,不也是整日游手好闲。他要是有点能耐我也不至于这么忙碌。
你只会说他们你年轻的时候不也这样吗?要不是我铁了心的跟你过日子,保不准你现在还打光棍呢。
夫人见笑了。这新来的县太爷我是去拜了几次。要不不见要不就外出。这银子倒花了不少,这事儿还是一件没办成。我们家这些产业码头水运哪个都需要县太爷关照。这尊大佛不拜好,我吃不好,睡不安。 虽然我们赵家目前还行,但是一旦要失去码头和水运的行当,我们也会很困难。
老爷,咱家的银子不是三辈子都花不完吗?
胡说,就算是花不完。但是你不挣银子,银子就会越花越少。
那儿子的 终身大事你不能不管不问呀。要备些彩礼,上门提亲吧。
一个普通人家,如今能攀上我们赵府。成为我们赵府的二少奶奶,是他们的荣耀,简单点办就成了。
老爷,你这就不对了。虽然人家姑娘不是大家闺秀,但嫁入的是赵府。如若一切从简,那必将是有损赵府的形象。
好,好...好。一切都依夫人您说的去办。没想到一个一脸横肉,脸上还有几条刀疤的人,居然如此的腼腆。足以见得赵夫人聪明过人,手段出众。
你若事务繁忙,我便随曹管家带几个下人去就好,引一引媒人,将这些彩礼早日送去。向顾家提亲,择良辰吉日将那姑娘早日娶进门。
夫人为何如此着急?
老爷你还不知道吗?那姑娘恐怀了我们赵家的骨肉啦。
什么?只见赵七爷大惊,有这等事。想必那姑娘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我们更应该好好考察考察。
不用考察了,那姑娘可是苦寒人家。那日吴妈去明儿那收拾卧房时,发现了姑娘的落红,我也去看到了。姑娘在墙角低吟流泪,我给了她一巴掌,她还跪下来求我。
有此等事你为何不早说?
你不是事务繁忙吗?我又不忍心打搅。所以这事就我自已做主了。对了那姑娘的爹,也是水运社的社员,就是上次你们从南方带回来的顾海龙。
有此事。夫人你糊涂呀,那顾海龙欠水运社几十两银子,就这样 一笔勾销了。我还和他成了亲家。
不是的,看得出来那姑娘诚实可靠。或许她是有意救他爹,才和我们明儿在一起的。既然他不嫌弃我们明儿,我们就该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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