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再多说。然后指了指盒子下面。
长公主将里面的衬布揭开,下面还有一颗褐色药丸。
她拿起来看了看,又疑惑看着时序。
“解药。”
“解药?”
时序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解释,
“你以为,能随便改变脉象的药,能是什么好药?说是假孕药,其实本质就是一种毒药而已。”
长公主点了点头,脸上一点害怕担忧的神情也没有。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这东西,在你体内待得越久,伤害越大,你自已注意点。”
长公主还是点头,末了她看着时序开口,
“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长公主被太多人背叛,她早已不相信,这世上有人会无故帮一个人。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等价交换。她认为,也只有利益关系最为可靠。
时序看着她,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他心里其实有些难受。一个人,要被出卖和背叛多少次,才会不相信这个世界。
他想了想,看着长公主笑了一下。
“我准备酿酒了。你借一块地给我当作坊,再找个地方给我埋酒。”
长公主一想,这还不简单。
“长公主府如何?”
时序没明白她的意思,疑惑看着她。
“长公主府,任何你看上的地方,都可以。”
说到此处,她还笑了声,补充道,
“我这里你要是喜欢,也给你。”
时序点了点头,就算是说定了,转身又走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长公主让如嬷嬷,找来京城里未婚男子的画像,她坐在屋子里,认真的一个个对比查看。
又吩咐人出去贴布告,说明长公主选驸马的诸多要求。
等到了第二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长公主又开始选驸马了。
不知内情的人,都道是,长公主和亲的日子临近,她自已着急了。
而知道内情的人,当天午后,大白天就杀上门来了。
69書吧
谢景书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长公主还在午休,他抬手就想推门进去,将长公主从床上薅起来。
“太尉大人!”
如嬷嬷伸手将谢景书拦住。可能是才和长公主同溯了过往,对长公主还存着一点怜悯之心。
“长公主最近身体不适,请你在外候着。”
一听萧秋禾身体不适,他又想到她为他挡刀的事,而后又想到如嬷嬷才递进太尉府的消息。
他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转身往一旁的花厅走去。走了两步,他又想起时序住在长公主耳房的事。
“那屋的人呢?”
如嬷嬷看了看耳房,恭敬回答,
“今日一早搬去了西苑,说是以后就住那边。”
西苑是长公主府最偏僻的院子,离这主屋是最远的。他哼一声,心道:眼下有孕总算也知道避嫌了。
而对于萧秋禾有孕这件事,他已经深信不疑。
他觉得她那日穿那衣裳,就是为了勾起他以前的回忆,好让自已娶她。
而她不惜自降身份,要求做他平妻,就是因为她有孕了。
宴会上,她滴酒未沾,甚至认真思考别人的条件,还要自已提灯笼,都是在保护她的孩子。
再加上,如嬷嬷昨夜找医师确认过,自已今日也找医师确认过。
他根本等不及晚上再来找她,大白天的,才被姑姑警告不久,他就堂而皇之的来了。
他有点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萧秋禾的身体,他是清楚的。早在平凉城的牢里,就熬坏了。
他曾想过,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以后如果她实在喜欢,也可以从旁支里过继一个过来。
他都已经做好,与她此生没有孩子的打算了。这个孩子却突然来了。
是她和自已的孩子。
说不开心,肯定是骗人的。但他越是欣喜,越是知道,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这个孩子,会成为他和萧秋禾的拖累和掣肘。他来之前就想好了,他要劝她拿掉这个孩子。
会哄她说,他们以后还会再有。
如嬷嬷让左右伺候的人都撤了,自已小声的将昨日之事,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给谢景书说了一遍。
听完如嬷嬷的话,谢景书又犹豫了。
萧秋禾对这个孩子的到来,是如此的期待,她为此,做了那么多不像她的事。
甚至宁愿自已疼着,也不肯用他送来的药,就是怕伤害到孩子。
他如果让她拿掉孩子,她一定会恨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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