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打马出城,正好与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的马车错身而过。
长公主带着幕篱嬷嬷没看见,长公主却是老远就认出了他们这一行。
看这架势,这是将路状元独自丢在净心庵了。
嬷嬷与路状元说,今日会宿在庵堂,明日一早请了头香再回城。
这里又全是女尼,他一个男子不便,就被安排在了后院最偏僻的院子里。叫他没事,不要出门走动。
人,是听不懂否定的话的,越叫他不出门,他越想出门。
她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院外正有各色的美人儿在等着与路状元巧遇。
她们不晓得,路状元是个呆子。他是读圣贤书的君子,不需嬷嬷嘱咐,他也不会乱走。这里一群女尼,本就让他不自在,更别说让他乱跑,出去。
计划落空,一计不成,她们又生出新的。
被派来对付路状元的,是一个清秀的女尼。
她穿一件鸦灰色袍子,脸上未施脂粉,一双澄澈碧眸,是读书人都爱的那种,素净高洁模样。
她推开后院的门,跌跌撞撞跑进去,像是没有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路状元,直直就往人身上摔。
路状元吓得脸色惨白,险险避开。那清秀女尼吧唧摔在地上,咚一声响。
路状元还在庆幸,暗暗呼出一口气,偷偷拍自已胸脯。
清秀女尼凹出来的楚楚可怜,他是半点也没瞧见。那女尼只能暗暗咬牙,柔柔弱弱叫他一声,
“施主,可否劳烦你,扶我一把。”
路状元这才想起,去看地上摔着的人。
他很是犹豫,觉得见死不救有违君子之道,但,圣贤书又说男女授受不亲。
眼下可真是麻烦了,他的圣贤书没有教过他,该如何。
见他久不动,女尼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换作别人,肯定也会跟着心疼。
路状元却还在左顾右盼,像是要找人帮忙。
“施主,贫尼崴了脚,劳你扶我到桌边歇一歇。”
“师傅们都在忙,没人得空。”
那就是出去找人也找不到的意思。路状元很失望。
他不甘不愿挪过去,估算着四步距离的路,他能不能带她两步跨过去,脸上的表情如同死了娘。
路状元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想捻起她衣裳将人扯过去。
那女尼实在看不得他如此嫌弃的模样,纤纤手指往他手臂上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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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状元正防着她,见她扑过来,他又将手快速收回来,女尼面朝下,直接扑到了地上。
人家女孩子还没有不乐意,他先不高兴了,
“师傅,你这样不妥当。”
女尼气得要呕血,银牙咬得咯咯响,却还要忍住脾气不能发作。
“路施主,贫尼脚实在痛,你快扶我一下。”
路状元站着不动,看起来是在认真思考。女尼没有办法,只得自已主动将手伸出去。
路状元捻着她衣袖,扯起来往石桌边带,女尼也不敢再在这事上作妖,免得又再摔一跤。
她被扯到桌边,路状元就要走,她又攀上去,用身子去蹭。
她那宽大袍服下的香软,故意蹭过他的胳膊,很少有人能经得住,灰色道袍下的诱惑。
违背世俗伦理的香艳胴体,总是比较勾人的。
可路状元忙不迭一把推开她,推的力气大了些,女尼哎哟一声。
路状元这才稍微觉出点儿不好意思来,自已退开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隔着些距离。
女尼不觉得自已有问题,只认为路状元是个闷骚的,可能是不喜欢她这个类型。
她面颊换上甜甜的笑,对着路状元福了福身,
“今日多谢施主,贫尼回去抹药去了。”
她说完,转身快速走了,哪里看得出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路状元只是不擅长应付女人,他不是真傻。心里觉出些不对劲儿来,转身往屋里去,准备拿上东西去庵堂外等。
他刚进屋,正准备收拾,门又被推开了。
“施主,刚才真是谢谢你,不然师妹的腿就废了。”
又来了个女尼,说是之前之人的师姐。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不觉脸红。路状元就看这女尼不请自来,手里端着托盘,回身将房门给关上了。
她穿一件抹胸襦裙,外面套一件透明薄纱。胸脯露出一半来,一大片全是白花花的,走动间似是束不住,荡呀荡。
一般人看了,只会觉得血脉喷张,鼻血长流。
这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人也风骚的女尼。
路状元看一眼就红了脸,他急忙将头埋下去,不去看她。
那模样,就是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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