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今日穿了淡蓝色的罗裙,头发半披散着,简单挽了个啾啾。看起来娇嫩的如同花蕾。
她以为的送,不过送出府去,他却托着她直接出了城。
送出城他还不肯走,硬是让长公主又送出几里地去,才肯罢休。
长公主再往回走时,日头正晒,同行伺候的人,远远瞧见有一处庵堂,并询问长公主的意见。
“长公主,日头正毒,不如歇歇再走?”
京城周围,长公主也是熟的,这条道,哪里有什么歇脚的地方。
那伺候的见长公主没有吭声,又大着胆子开口,
“奴婢见前面不远处,有处庵堂,想来该有斋饭可食。长公主,是否要去歇歇?”
长公主撩开帘子打眼瞧,【净心庵】赫然就在前面,那大门前,还停着辆精致的马车,站着不少侍从。
她嗤笑一声,将帘子放下来。
“那里,可没饭吃。”
长公主这话,她没听懂,但她知道的是,长公主这就是不愿去庵堂的意思。
她们的马车很快就到了庵堂门前,那丫鬟忍不住,偷偷的透过帘子逢往外看。
她心里嘀咕,不过就是一间普通的庵堂,为何没饭可吃?
世人当然都不知道,这间太后资助的庵堂,它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庵堂。
那里面的女人,个个儿会吃人,是实打实的妖精。
长公主对这里没什么好感,只催促人快些赶车,好早点回去。
回到长公主府,正赶上午饭,她寥寥吃几口,就说要去休息。
如嬷嬷只当是她,今日送谢太尉累着了,也不多言。由着长公主去休息。
她才刚躺下,就听外面有人来回禀。依着她的性子,起来应付那是必不可能的。
可来人却是今日一早,她出门前叫去大理寺打听俪娘的人。
她只好又不情不愿套了外衫,坐到屏风后面听那人说话。
俪娘已经不在大理寺牢里了。说是大理寺少卿,已经将寻芳斋杀人案给破了。俪娘已被路大人安置妥当。
“安置在何处?”
长公主觉得,这个路状元就是烂好心。他一个做官的,管破案,怎么还带管安置人的!
“路大人一早,跟着宫里的人去了净心庵。俪娘安置在何处,暂时还不知。”
屏风后的长公主愣了下,路状元跟着太后的人去净心庵了?
将人打发下去,长公主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往窗台上一趴,又开始玩窗外的花叶。
长公主的嘴角,慢慢翘起来,这是,太后在觊觎路状元?
难不成路状元将钱捐出去,太后还觉得他是个人才!
恐怕不然。
这是一出自导自演,低劣粗糙的戏。路状元那么好骗,谁都想来骗一骗他。
赌,路状元倒是经得住诱惑。那色呢?女人的美色,路状元遭不遭得住?
她想起路状元,那就是个腼腆的,爱脸红的傻子。
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傻子。
她还没使手段,他就已经呆呆的了。遇上净心庵那群妖精,她不信,他能顶得住。
那可是太后精心培养,专门送往各个大人府上,魅惑人心的美人儿。
她们能在,那些心眼子多不计数的大人手里,套取情报,传出去,能是什么省油的灯!
那些陈词滥调的手段,让她们玩儿,能玩出更新鲜的花样来。保准诱的人七荤八素,五迷三道的,找不着北。
路状元落到她们手里,岂不是进了妖精窝的唐僧肉!要任由她们宰割。
长公主摇了摇头,起身往床榻那边走。
一边走,她又一边想:
我要不要去看看戏?
69書吧
路状元不是读圣贤书吗?他不是信奉君子那一套?看一出圣贤堕落的戏,那应该是很有意思的吧!
她这想法一出,就有无数的东西勾着她。
心想:
去看看吧,要是被别人先骗走了,那可就亏大了。
长公主随意扯一身衣裳穿着,用她惯用的银簪把头发一挽,顶着烈烈的阳光,在日头最毒辣的午后,出门去了。
她怕惊动如嬷嬷,又是好一番拉扯说教,自已悄悄潜去马厩,牵出她好久没骑的马儿,打马往净心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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