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
一个碗,而已?
这根本不是碗不碗的问题!
那宫人只觉得自已必死无疑,眼前一黑软倒在地上。
殿里乱作一团,嬷嬷要扶着太后到一旁的榻上,走出去几步,又想起应该先叫太医,连忙又叫人宣太医。
其他人转来转去,七手八脚,实则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
长公主坐在床沿看着,又不紧不慢将萧逸下巴装回去。
萧逸睡梦中呜咽一声,听不清他在呓语什么。这次生病,可算是真的了!
太医匆匆赶来,给太后扎针,太后唔一声,悠悠转醒。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皇上,快看看皇上!”
太医见长公主坐着,一时有些踌躇。长公主很大度,慢悠悠起身,让到一边去。
萧逸没有大碍,太医照实回禀。太后总算松一口气,又将人遣走。
最后,寝殿里也只剩下长公主,太后,以及一直伺候太后的嬷嬷。
太后稳了稳心神,也不敢再让长公主靠近萧逸,起身走到外间,像是怕长公主不跟着,走两步还得回头看看她。
长公主一点不介意,笑吟吟跟在太后后头走出去,自顾又找了个椅子坐下。
“萧逸这是怎么了?”
太后开门见山,直接盘问长公主。
她卸萧逸下巴那下,把她吓着了。哪里还敢打什么感情牌。长公主却装傻充愣。
“太医也诊不出来吗?”
太后怒拍桌子,长公主像是没听到,又慢悠悠补一句,
“那可真是难办了!”
太后一噎,火又发不出来了。
连宫里的太医都查不出来病因,她没有筹码与萧秋禾横。
更何况,她派去请柳神医的人,回禀说,柳神医拒绝来齐光。
那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好声好气与长公主商量。
太后捏住扶手的手背,青筋凸起,她眼珠鼓凸,闭眼好久才又开口,
“萧逸这样,你敢说不是你捣鬼!”
长公主温和的很,她笑着,也不着急答话,拿起桌上的茶,本想撮一口。见里面是茶叶,并对太后身旁的嬷嬷说道,
“嬷嬷可否让人给我换一盏花茶。”
嬷嬷脸色也不好,她看一眼太后,得到她的允许才让宫人重新端茶进来。
太后冷笑,看着长公主。
“你平日里,不是不挑吗?说茶都是一个味道!”
太后不得劲儿,针尖小的事她都不想放过,非要找点长公主的不痛快,她才能舒心。
长公主这次出奇的乖顺,也不顶嘴,语气平和中又带点喜悦,
“太后这是明知故问?需要阿禾答吗?”
太后卡壳,喉咙口如同堵了块巨石,让她张口都觉得火辣辣的痛。
长公主这是告诉她,她知晓了太后派在谢景书身边的人。
说她明知故问,是长公主已经知道,这眼线把她怀孕的事告知了太后。
这让太后惊出一身冷汗来。
连心这步棋,埋得极其隐蔽。那是苏言心还未出嫁前,带着还是丫鬟打扮的苏瑾进宫时,埋下的。
没想到,竟被萧秋禾发现了。
如果说是她自已发现的,太后不信。那是谁说的?谢景书!
太后不敢往下深想。她只觉得,萧秋禾也不能留着了,再留着她,一定会成祸患。
她不知道,这就是长公主的奸计。因为谢景书还不知道太后派去,潜伏在他身边的眼线。
挑拨这姑侄相互猜忌怀疑,逼迫太后出手来杀她,就是长公主想要的。
心念斗转间,太后已经整理好自已情绪。她也不再与萧秋禾置气,回到正题上来。
“你对萧逸做了什么?你想我如何?明说吧!”
长公主笑,拒不承认。
“母后,我怎么会谋害皇上!”
69書吧
依照长公主以前的脾气,是会直接承认的。这些年,太后用许多事,教会了她口不对心,抵死不认。
她一承认,就算太后是要与她做交易,最终也会落人话柄。
比如说她居心叵测,为了扶持萧泽登基,不择手段,对年幼的弟弟下毒。幸得太后仁慈,对她宽仁,不做计较云云。
不然她们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怎么会被外头的人传成,太后偏宠这个长公主,甚至超过自已儿子。
太后,是个舆论高手。
长公主早有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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