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长公主以为自已听错了。这个向来顺着她的路状元,这个看起来喜欢自已的路状元,他竟然说,不好!
见长公主变了脸色,路状元抿了抿唇。他有点心急,不知该如何解释。
要是能娶她,自然是最好的,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但她若因为自已救了她,她就要以身相许,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他救她,没有所图,完全是自愿。这样一来,他倒是成了心怀叵测的小人。
他不愿,她哪怕有一点勉强。
长公主气得狠了,转身就要走。路状元这次及时拉住了她,扯着她的袖子,不肯放她离开。
“你还要做什么!”
路状元见长公主生气,也很无措。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好又将盒子递过去。
“这个,送你。”
长公主还要发的脾气卡壳了,一时发不出来,更不能理解路状元的这种行为。
她说以身相许,他拒绝。转头又巴巴的将这块,只能送给自已妻子的玉璧送给她。
这路状元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长公主低头看着那玉璧,一时有些走神。
路家很神秘。就算是去查,她也只查到,路状元手上有这么一块玉璧。
如果不是他们来京城,没有人能找得到他们。
他说他们家在淮州,她也好,谢景书也好,派去的人,没一个带回过关于他们的消息。
路家太神秘了,什么也查不到。
派去盯着他们家的探子,传回来的全是,他们家今天吃什么,明天玩什么。像平常的一家四口那样,无聊透顶。
可正是如此,才让人更加捉摸不透,未知的恐惧,最是会左右人心。
她和谢景书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从路状元下手。她想,最好的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路状元拿着盒子的手,又往她跟前递了递,长公主回过神来,看着。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送我?”
路状元见她不那么生气了,脸上也松快了些,看着她时,甚至还给了一个笑脸。
“你喜欢吗?送给你。”
长公主诧异地看着他,他甚至都不用考虑的吗?天底下,有这么蠢的人吗?
她当然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
要不是为了确认,要不是为了套取玉璧的秘密,她也不会轻易将这东西还回去。
可是,现在,她不要。
要了也没用。拥有这块玉璧,不知道怎么使用它去号令麒麟军,这就是一块寻常的废玉。
她要这个玉璧,和玉璧的秘密。
一步一步来。
欲擒故纵,不要叫他生疑。
长公主接过他递来的盒子,低头看了看,笑道,
“这是你未来妻子的,留着送给她吧!”
她说着,又将盒子放到他手里。路状元的笑容僵在脸上,刚才还因为她接了东西而高兴的心情,一下没了。
长公主见他这样,又笑着指了指地上的食盒。
“剩下的甜糕,能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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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状元眼睛一亮。将那价值不可估量的玉璧,随意往地上一放,拿起食盒与另一个匣子递给长公主。
长公主的眼神在匣子上顿了顿,一并收了。
“你快回家去吧,时候不早了。”
路状元有点不好意思,脸又红了。他一步跨上去,和她并肩站着。抬起手来,往她脸上伸。
长公主以为他想摸她的脸,很多男人都是这样,送送礼,对方收了,就觉得自已可以为所欲为。
长公主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挂着常有的笑模样,她站着没动。心想他要是敢摸她的脸,她当场就将他的手臂卸下来。
可路状元不是要摸她,他伸手从她耳后取下一片花瓣来,带点粉的白色花瓣。
是墙角那棵荼靡。
原来,他们竟在这里待了那么久,她头上都落了花。
月已渐渐斜了,慢慢往屋檐后面藏。
“我看着你走。”
他知道,她不喜欢一个人留下。
长公主没有再与他多言,笑了笑,便转身回府。
等着府门关上,路状元才将地上的盒子捡起来,乐呵呵往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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