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惊叫声起,围观的都被长公主吓得不轻。
呵呵呵呵……
长公主却在咯咯咯的笑。
“萧秋禾,你是不是疯了!快放开太后。”
谢父即刻怒吼。
长公主充耳不闻。
她将头靠近太后,在她耳边轻声的问,
“疼吗?”
太后额上已经渗出薄汗,那是痛出来的。
她一辈子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此时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甚至已经在想以后要如何折磨萧秋禾。
长公主才不管她是如何想得。她此时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太后。
可是,死何其简单,根本不能消灭她心中的恨。
所以她要折磨她。
今日,她本就没打算,活着走出这个府邸。
“母后别怕,簪子是戳不死人的。”
她说的话温柔极了,像是诱哄。说着,萧秋禾却将簪子又拔了出来,再狠狠扎下去。
“啊……”
太痛了,太后忍不住叫出声来。她每一分痛苦,看在萧秋禾眼里,都像是美妙的乐章。
它们在欢快的跳舞,引长公主笑得更开怀了。
“谢景书,快让她住手,你快让她住手。”
谢父两步跨到谢景书面前,使劲摇他。见他没有反应,便毫不怜惜猛拍他的后背,看那架势像是要将人拍死似的。
69書吧
谢景书站着没动,萧秋禾今日这般举动,是亲手断送了他们一切的可能。
不管太后最后是否无恙,他们再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除非,除非他背弃自已的家族。
原来她一切的乖顺,都是在等今天,原来她一直都在骗自已。
原来,被欺骗,是这种感觉么!
谢景书内心怒气翻涌,只感觉腥甜的味道直往自已嘴巴里面钻。他咬着牙,瞪着眼,死死握紧双手。
“为什么?萧秋禾,你为什么……”
“哈哈哈……”
长公主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她看着谢景书,毫不留情又将银簪从太后身上拔出来。而后回他三个字,
“我高兴。”
为什么?哪里还解释的清为什么呢!谢景书这个时候来问她为什么,多少有些天真了吧!
太后连着被长公主扎了三次,原本淡定的心态也彻底瓦解了。
她开始恐惧,开始害怕,那种不好的感觉生出来,淹没了她。
萧秋禾像是疯了,再不管任何人,再不听任何话,一次次往太后胸口戳刺,狠厉的,毫不留情。
整根簪子插进去,又拔出来,带起来的血珠溅到太后脸上,也落在长公主脸上。
她此时的笑声,如同从地狱而来的索命诅咒,她那绝艳倾城的脸,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所有人,吓得连连后退,满院子逃窜。
谢景书直直看着长公主,他周遭的景色仿若褪去了所有颜色,只一个长公主,她是鲜活的,红艳艳的站在那里。
其他的声音,他也听不到了,他只能听见她放肆的笑声。
如同跨越时间,从他们幼年的时光里,穿越而来,刺穿他的耳膜,震得他生生呕血。
她的笑,像是对他无情的嘲讽。
而长公主,她杀疯了。
太后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谢父更是将头偏开,不忍再看。他死死拉着谢景书的衣裳,死死盯着他,
“杀了她,杀了萧秋禾。”
他的胞妹死在长公主手里,他的儿子被长公主蛊惑,他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谢景书任由他父亲摇晃,没有应答。
而长公主手里的太后,吊着最后一口气,她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了。
长公主笑着轻声在她耳边开口,
“母后,你输了。”
话落,银簪深深嵌进她的脖子。
太后瞪着眼,死不瞑目。被长公主随手一丢,倒在了地上。
“来杀我呀,谢太尉。我现在可没有人质做肉盾了。”
长公主张开双臂,笑看着谢景书。是不畏生死的模样。
四周全是侍卫,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更远一点的高处,还埋伏着无数弓箭手。
只要谢景书一声令下,长公主一定会被刀箭扎成刺猬,绝无生还可能。
谢景书内心震动。
任由他父亲如何急切,如何愤怒。
他不敢,面对一心求死的长公主,他怯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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