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恭恭敬敬向长公主行礼,然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夫人,却没有动,她直勾勾盯着长公主,像是和她有大仇。
萧秋禾虱子多了不怕痒,根本没将她看在眼里,只淡淡一眼,人就走了过去。
时序跟在她身后,热闹也看过,倒是有些不解。
“你闹这出干嘛?”
没有其他人在,长公主也懒得装,脸上的笑容不见,反而有些落寞模样。
“开心呀!这么闹我开心,要什么理由?”
时序看她这样,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索性也闭嘴,自顾喝自已的酒。
这长公主看起来,比自已还要疯些。
夜幕降临,长公主将伺候的人全打发下去,自已趴在窗边,拿手碾一朵花。
她将花汁滴到指甲上,映得指甲红艳艳的。
满溢的汁液在指甲停留片刻,又顺着手指往下流,流了长公主满手。乍看之下,像刚掏过心的妖精。
谢景书推门走进来,就见她还梳着白日里的发髻,一丝不乱的。
倒是衣裳换了,只穿一件肚兜,披着薄纱,露出线条优美又光洁的后背来。
她回头看他一眼,语气熟稔,
“来了。”
像是招呼老朋友一样,完全不像早上才闹过一场。
他站在原地没动,以为她要过来迎迎自已。但她只是看过一眼后,又回过去继续碾那花汁。
他一把将人拽起来,推倒在桌子上,欺身压住。
“故意引我来,又假装不理。怎么?长公主这是穷途末路,开始玩欲擒故纵!”
长公主拿沾上花汁的手抚摸谢景书的脸,她知道他说的是今日的装扮。
以前他曾夸过她,穿宫装,梳发髻好看。他以为她是为他打扮的。
嗯,其实这么说,好像也没错。她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是呀,太尉大人可要可怜可怜我,与我成亲!”
谢景书去扣她手指的手顿住,随后若无其事,继续将自已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我不会娶你。”
69書吧
“新娘只能是苏瑾。”
他说着低头下去亲她的脸,她偏头躲开,他顺势往下,亲在她脖子上。
“你换香粉了!”
他说的肯定,这倒是让长公主有点吃惊。
毕竟她平日里也不怎么用香粉,他怎么会觉得她是换,而不是新买?
“新买的,太尉大人要是不喜欢,”
她说到此处顿住,原本想像以前一样与他说话,可想想,又有什么必要呢。
“那你就忍着。”
说着,她翻身,两人位置调转,她把他压在了桌上。
“或者好好和你的新娘过日子,别来招我。”
谢景书眼里寒芒一闪,随即很配合的没有动,任由她压着自已。
“你舍不得的!”
谢景书抽出一只手,去描画她的眉眼。
今日才盛装打扮,来勾引自已,她怎么可能真心让自已和苏瑾过日子。
长公主一笑,快速从头上抽出那根特制的银簪,往谢景书扎过去。
谢景书早知道她意图,抽出手就是为了好阻挡她的动作。
谁知,萧秋禾不是要刺他胸口,轻松躲过他伸出的手,狠狠将簪子从自已手背插下去,一起将两人手掌贯穿。
谢景书皱眉盯着她,
“你这又是何必!”
长公主还笑着,
“你不是说,生气对身体不好么!今日还没消气。太尉大人别见怪。”
谢景书知道她误会自已的意思,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说他心疼她伤了自已?只怕她又该以为自已有什么目的。
他们两人的手指还扣着,被一起钉在桌上,谁也动不了。
“你想这样做?”
长公主听了他的话,低头看了看他腰部以下,嗤一声。
“这样还能站的起来吗?”
“太尉大人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谢景书默默看她许久,最后还是先妥协,
“我回去处理伤口。”
那就是不会继续的意思。
长公主也默默打量他,心里掂量他话的可信性。
想着想着,她突然疑惑起来,
——自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信任谢景书的?
她慢腾腾将发簪从手背上拔出,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可想到谢景书和她一样,她又觉得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谢景书走后,她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伤口也不处理,就趴床上发呆。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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