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要给她擦汗的丫鬟,被她的眼神吓得尖叫一声,摔在地上。
如嬷嬷快步推门进来。
“怎么了?”
一见小丫鬟跌倒在地,急忙往床榻走。
长公主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哎哟喂,我的长公主,你受伤了,别乱动呀!”
如嬷嬷着急的不行,有些微胖的身体跑动间,也抖动起来。
她跑过去,一把扶住长公主,嘴里有些埋怨,
“你还伤着呢!”
长公主缓过神来,对她笑了笑,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
“嬷嬷,我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那肩膀,都叫剑给捅出窟窿来了!”
如嬷嬷又把她扶着躺回去。
很显然,长公主受伤这件事,刺激到了这个,说话做事向来稳重的嬷嬷。
她也难得,表现出了与平日里不一样的一面来。
长公主没有回应她,反而有些若有所思,她躺好之后问,
“医师来过了?”
如嬷嬷点头,她伤成这样,医师怎么可能不来。
长公主有些懊恼,想自已为什么还真晕过去了呢!要是没有晕过去,她还可以再做一步手脚。
她想的出神,也没听见一旁如嬷嬷的话,只机械的配合她动作。
她在想,自已要如何将那个错失的机会,重新抓住。
据她了解,谢景书不会轻易被制住,除非她捏住更大的筹码。
她要有更多和他对抗的筹码才可以呀!
“你这伤,不轻呀!”
她正想的出神,冷不防响起一声男声,惊得长公主回过神来。
她看了一眼离她不远,坐着喝酒的时序,又看了看室内。
不知何时,如嬷嬷等人已经退下,时序坐在了屋里。
长公主沉默,没有说话。比起和时序扯闲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
时序倒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只说自已想说的。
“你走后第二天,那个路状元来了。”
69書吧
长公主只是愣了下,没有做声,亦没有反应。
时序看她这样,又继续说道,
“抱了个匣子,我偷摸看了看,装着银票。说是要给你的。”
长公主总算有反应了,她转过头来看着他。
时序一笑,是种了然的神情。
“我帮你拒了,还将人骂了一顿。”
长公主嘴角抽搐,心说拒绝就拒绝,干什么还要骂人!
不过转而又想到,她和路应淮本就是不同路上的两人。
骂也就骂了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他如同灼灼日光下耀眼的琉璃,注定走的都是康庄大道。
而萧秋禾,她是黑暗深渊下的恶鬼,注定要走的是一条没有归途的小径。
看在他火场救过自已的份上,看在他替自已挨了一刀的份上,看在他月下仔细为自已包扎的份上,看在那颗,甜丝丝的糖的份上……
长公主想,哦!原来,他已帮过自已,这么多次了么!
罢了,罢了……
不管他是谁,这次,就放过他吧!
她要专心和谢景书演戏了!什么深情不移,她随便演演,也会的呀!
见长公主始终未发一言,时序便知道她的心思了。
他拿起酒壶猛灌一口,眼里有些失望。看来,他们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孤身前行。
可惜了!
路应淮和长公主,其实还挺配的。
他喝一口酒,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来,看着长公主说道,
“给你看伤的医师,是府上的人。”
长公主抬头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许久,她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嘴角逐渐上扬,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看的人心里直打颤。
长公主想,虽然府上之人也不见得都是自已的人,但只要不是谢景书的人,一切就还有转机。
接下来她该做的,是去将这府上的医师都查清楚,这样才好确定她接下来的事情,可行与否。
毕竟,再过几天,就是小皇帝生辰了,等小皇帝生辰一过,离她和太后的赌约,时间就只剩下一个月。
现在肯定是没人愿意来娶她的,但要她去和亲,那也是绝不可能之事。
可自已去和太后抗衡,哪里有谢景书去来得精彩。
以前他不会,那今日之后呢?
谁又知道?
人生本就是一场赌博,要搏一搏才能知道结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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