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养伤这几日,忙的不可开交。五天里路应淮上门三次,次次被长公主拒之门外。
他以为,她还在为自已封她店而生气,他站在她家门前,抱着一沓沓银票,有点无措。
时序靠在门上,提着一壶酒,一边喝,一边与他两看生厌。
时序是长公主跟前最受宠的面首,两人夜夜笙歌,日日偷欢。这样的事情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路状元以前不晓得,那日婚宴上见过长公主后,自然也就知道了。
他虽然相信长公主不是那样的人,但长留一个男子住在长公主府,毕竟不妥。
是以,他第一次上门,就和时序呛了声。
时序则是因为,这路状元着实是个木鱼脑袋,敌我不分,让他想要帮他的心碎成了渣渣,伤心!
“你在这里站到死,阿禾也不会出来见你!”
时序故意叫长公主小名,专程气路应淮。
路状元寒着脸看他,一本正经开口,
“殿下名讳,不可直呼,你逾矩了!”
时序真是被这个傻子气笑了,和他说什么都是这副假正经模样。
就像他的重拳,每一下都打在一团棉花之上。看似他占了上风,实则气的要死。
他无法,只得幼稚开口,
“我就叫,阿禾、阿禾、阿禾阿禾阿禾、阿禾………”
路应淮放在一侧的手,爆起青筋,他很讨厌有人如此亲近长公主。但他的圣贤书,又没教他要如何骂人。
他瞪着时序,一字一顿说道,
“你,不该,这样,称呼她。”
时序喝一口酒,还要继续跟路应淮对战,就听身后传来长公主的声音。她喊,
“时序。”
时序侧头去看,路状元也跟着去看。
长公主穿着一件嫩黄的衣裳,梳着规整的发髻,端庄的站在府内的院子里。
已是孟夏,各色的花儿都在争着盛开,像是要邀宠,又像是要证明自已。
长公主就站在那里,和平日里半点不一样。她不再像那个齐光人人臭骂的荡妇,反而如同一朵初生的花儿。
看上去干净纯澈,是人们眼中真正长公主的模样。
时序一挑眉,往府里长公主身边走。她站着没动,似在等他到来。
路应淮呆呆傻傻看着,他试图说话,张嘴几次,却没说出话来。
大门就在这个时候缓缓的关上,将两个人彻底隔绝开。
门外,路应淮有些沮丧又有些懊恼,好不容易见到她,他竟傻愣愣的没和她说上一句话。
门内,长公主唬着一张脸,显然是不高兴了。
“你招他做什么!”
时序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有被她吓到。
“你不是不在意他吗?”
长公主又瞪他一眼,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问题,总之,我们不是一路人,别招他了。”
长公主不高兴的很,说完就走。时序也不见有什么不高兴,屁颠颠跟在她身后。
“你这是做什么?”
他指的是长公主这一身的装扮,和平日里的她大相径庭,全不一样。
长公主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衣裙,说着话,脚下的步子也未停。
“选衣裳。”
她是在屋子里挑衣服,听到下人来报,说路状元又来了,才过去的。
“选衣裳?”
时序不能理解。什么时候,长公主还需要,在陈年旧衣中挑衣服了?
如果他没有看错,她身上这些并不是新衣服。
长公主身上的,确实不是新衣服。这些都是她十六岁前喜欢穿的。都是些娇嫩的颜色。
她其实已经不喜欢了,她现在更喜欢张扬明艳的颜色。
但是没办法,谁叫谢景书喜欢呢!
她要先试试,太久没穿过,有点拿不准。
她得从这些衣裳中,选些谢景书爱的,她又尚且能忍受的穿。
选好了,还得抓紧时间,让人重新去做两身新的出来。
小皇帝生辰快到了,她得在那之前准备好。
好在宴会上给他们一个惊喜。开心的事,自然不能只她一个人开心。
69書吧
那不开心的事,就更是不能让她一个人难受。
太后那经,也念得太久了些。
也是时候,让她起来走走。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