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门口,突然碰见上门的差役。说是大理寺少卿有请长公主过府。
长公主怔住,她认真想了想,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原先的大理寺少卿是她的人,不过年前就被谢景书寻个由头,给处理了。
这也没几个月,并没有收到消息。怎么又钻出来个少卿!
“谁?”
长公主问,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传唤去过这种地方。
差役很怕这位长公主,与她说话都隔得老远,人还战战兢兢的。
“回长公主,是路应淮路大人。”
萧秋禾睨那人一眼,面上更疑惑了。路应淮现在是少卿?他成谢景书的人了?
长公主一声不吭,脸上没了笑容。她上马车,吩咐一句,
“去大理寺。”
时序紧接着钻进去,看着长公主明显不太好的脸说道,
“说好带我一起的,可不能食言。”
长公主看他一眼,没有拒绝。
很明显,他此时的表情,比刚刚让他一起出城放风,要更期待些。他这是想去凑热闹。
马车很快到了大理寺衙门,此时竟还升着堂,路应淮是主审。
待她走进去才发现,谢景书和丞相都在,地上还跪着一个人。
长公主肆意惯了,她无视在场的所有人,绕到那跪着之人跟前,想看看这位又是何方神圣。
这一看,她忍不住眼皮子一跳。
是那日要砍死她的疯婆娘——丞相的夫人。
谢景书一直盯着她,从她走进来时。长公主也知道他在看自已,但她却没有给他半点眼神。
“路!大人?这是做什么?”
长公主径直走到,路应淮下手的椅子上坐下。在场之人,除了她,没人敢坐的。
路应淮惊堂木一拍,正式开始审理案子。
69書吧
书记官很快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在场之人,除了长公主,全都木着一张脸。
很显然,书记官说的,他们都亲身经历了。
路应淮那日去谢景书婚宴,原本是要给谢景书说离开京城的事。
谁知道会碰见长公主,他还对她一见钟情。为此他的辞行变成了述职。
谢景书让他做了大理寺少卿,只说第二日,让他去一趟相府,在丞相大人那里走个流程。
然后他又遇见了萧秋禾,为她挡刀,承诺给她一个结果,
他第二日一早,便亲自将丞相夫人抓回大理寺关押。
罪名是刺杀长公主,以及伤害朝廷要员。丞相夫人自然不是那么好抓的,那日他差点就交代在了丞相府。
他这几日废寝忘食的,就是在办这件事情。
好在,通过他不懈努力,在今日有了结果,这才敢去叫长公主来。
事情经过,皆属事实,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丞相府狡辩。
丞相夫人被路应淮判了三个月监禁并二十个板子,外加千两纹银。
当然,如果刺杀长公主是事实,按律法来说,丞相一家都会死。
可谁让今日的朝堂是谢家说了算,谢家与丞相又是殷亲。
长公主在此事上,还真没有什么发言权。
虽然人证物证俱全,但要治罪丞相府,长公主都没想过此事。
这也是那日她为什么一定要杀丞相夫人的缘由。那日她不杀,以后就没机会杀。
所以那日他们走后,在长公主心里这事就算是过了。
谁能想到,路应淮居然去把丞相夫人给抓了!
更想不到的是,路应淮的判决,丞相和谢景书居然认下了!
长公主吃惊的去看那两人,余光里,却见路应淮正在看自已。
她于是也向他看去。
他脸色还是很苍白,想来是这几日操劳外加又受伤的缘故。
“殿下以为,如此,可行否?”
路应淮张口在说什么,长公主没有听见去,
她在想他,想他这几日都做了什么,才能让丞相甘愿让自已夫人受罪。
这个继夫人,可是他年少时的心尖尖,是用了手段才得到的。
“殿下!”
路应淮见她发怔,又提高了些声音唤她。
“嗯?”
她回神,表情却是懵的。
“殿下认为,如此判决可行吗?”
路应淮对她很有耐心,又将话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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