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来不及庆幸,来不及开心,就听苏昱说,
“那你,就让我玩儿一晚吧!”
她的心坠入冰窟,冻的她瑟瑟发抖。
她抖着身子继续哀求,
惊慌、恐惧、绝望……
他脱了她的裤子,肮脏恶心的手摸了上来……
她感觉自已被摸过的地方痛到心里,像是他的手变成了带着倒刺的荆棘,在寸寸剐她的肌肤。
她挣扎,无济于事……
她哭求,毫无作用……
在他的手摸到她大腿的时候,她突然冷静了下来。
她想起母妃处死那年,那个想杀他们姐弟的宫人。她那时候也才十岁,她最后将人反杀了。
她忍住恶心去看苏昱,突然主动对他笑了一下。
“苏公子,我要掉下去了,我们靠里些可好。”
她隐约记得,刚才自已缩在角落时,榻边阴影里有把斧头。
斧头?偏殿里怎么可能有斧头!但那时的她来不及思考,只觉得幸好,幸好还有把斧头。
苏昱见她配合,也乐的松了手。她因此有机会拿到了那把斧头。
她还记得,她第一下,由于力量掌控不好,并没有将苏昱砍倒。
斧头砍在了他肩膀,血溅起来喷洒在她脸上和身上。
苏昱发狂要来夺斧头,她太过惊吓,一斧子砍在了他脸上。他的尖叫犹如就在耳边。
她太害怕了,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将他的手砍下来半截,脖子也砍歪了。
69書吧
她还记得,她提着斧头,站在门口看着众人的时候,夜风如同刺刀,全扎在她光溜溜的腿上。
他们说她是恶鬼!
一个个脸上全是惊恐、害怕……
那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已弱小又如何?只要自已足够疯,谁又敢轻易来招惹!
母妃是个歌姬,没有强大的母家做后盾,她死后,自已和弟弟,就是别人手里的棋子,他们砧板上的肉。
她要如何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活下去?又要如何保护自已和弟弟?
唯有让别人怕自已,这一条路可走。
丞相夫人不相信自已儿子是个变态,更不相信他要侵犯长公主。
在她眼里,自已的儿子是一个听话又孝顺的孩子。
会不远万里去给自已买礼物,会在生辰时给自已惊喜。
“你休要为这个毒妇脱罪!别以为你如此说,我就会信!”
当年之事,长公主就解释过一句,她说:
“苏昱要侵犯我,被我失手杀了。”
丞相毕竟是两朝元老,苏昱又是他的嫡子,他怎么可能因为长公主这一句话,就放过她?
长公主虽然不知道其中具体缘由,但她知道,这事情,最后是皇后摆平的。
现在想来,也许是和丞相做了什么交易,又或者是威胁,反正她不清楚,也没有去细究。
那时候,她和皇后的关系已大不如前了。她不想去问她,反正得到的也不是真实答案。
路应淮传唤了证人。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从堂外走进来一个妇人。
妇人头发枯槁,穿着暗色粗布衣裳,走路的时候还跛着脚。
她跪下行礼,自称樊叶氏,名青。
长公主漫不经心的表情怔住,她抬眸去看着妇人。正好叶青也向她望过来。
她抬头时,可以清晰的看见,脸上有一道从左至右的刀痕,贯穿了她整个脸。
那疤痕应该是有些年生了,结痂微凸,歪歪扭扭的,丑陋不堪,有些令人作呕。
她又向长公主磕头行礼。这才开始述说她知道的事情经过。
此人,正是那日引苏昱去的宫人。她拿出证据来,是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写着:
引苏昱去冷宫偏殿。
丞相寒着脸,走过去一把将纸条夺下。光从字体上,看不出幕后之人是男是女,很明显这人在刻意隐藏身份。
“谁给你的?”
丞相将纸条拽紧在手里,恶狠狠的盯着叶青。
叶青对丞相的威慑并不在意,她低着头淡淡道,
“是一个宫人。已经死了。”
传递消息自然不需要幕后之人出现,更何况她们这种,充其量就算是炮灰的角色。
多不过就是叶青收了什么好处,然后去办了这件事情。
到此时,丞相应该也明白了,他的嫡子和长公主,都是招人设计的。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长公主突然开口,
“叶青,你说你的夫君姓樊?”
叶青点头,原本低着的头,埋得更低了。就听长公主嗤笑一声,开口说道,
“可是樊程,樊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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