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睡,再醒时已是第二日。
她昨日被毫发无伤的救出来,又被收拾妥当,和往常的长公主看起来便没两样。
只一点,她嗓子被熏着了,说不出话来。
谢景书怒气冲冲进来的时候,她正美美的在吃早膳。上好的燕窝就在手边,她却在啃一个包子。
谢景书一把就将她的吃食,打到地上,怒呵,
“萧秋禾,你都干了什么!”
他最近这两年,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几乎是没有过的。
萧秋禾觉得新奇的很,张嘴想嘲讽几句,才记起自已说不出话来,最后又只得悻悻然闭上。
包子没得吃,她只好去夹一盘绿油油的青菜。
谢景书见她如此,只以为这是对他的挑衅,原本就怒不可遏,此时怒火就更盛些。
他一把打掉萧秋禾的筷子,将人拖拽起来,绕过屏风,直接丢到床上。
萧秋禾也恼了,她那标准化的笑容,慢慢也挂在了脸上。
她就那样半躺在床上看着谢景书,也不开口说话。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让你安分一点,嗯?”
谢景书欺身制住她,单手捏着她下巴。眼睛的情绪让人看不明白。
69書吧
尽管萧秋禾嗓子,痛得如同在被刀子割,但她心里却痛快的很。
原来太尉大人也会为了钱财而着急的么!
现在知道被断财路的滋味了吧!
谢景书,我怎么难受的,你也得怎么难受。这才公平嘛,不是么!
谢景书气昏了头,当他听到她去请旨选驸马时,尚可忍耐。
想着只要不让她选中谁就好。可后来又听说她和太后打赌,说选不到驸马就去和亲。
他真是气的半死。这人为了摆脱自已,甚至连和亲这种馊主意都想的出,她果然就是个没心肝的!
果然,气人的本事她数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
他以为,这就是他听到的最气人的事了。
谁知道,趁他去找苏瑾商量婚期的时候,她竟去放火烧他的水月轩,一个男妓馆,烧了也就烧了,他本也不在意的。
谁知道今早回府,回禀的人却说她连同自已也烧,他气的当场呕出一口血来,差点就栽到地上。
一路打马疾行,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她要是没被救,会如何?她要是真被烧死,自已要怎么办?
这些问题不受他控制,跑偏的思绪更是。急得他喉咙鲜甜,满嘴都是铁锈味。
谁知他气的急火攻心,差点真就被气死,她倒好,津津有味吃着包子,什么事儿也没有!
他感觉怒火像是被囚困在他身体里的巨兽,无处发泄,在徒劳的一遍遍撞击着他的心口。
让他想要对她施虐,让他想要占有她,好叫她知道,她是他的,这辈子都是,跑不了,也逃不掉。
见她还不说话,他低头咬上她的嘴唇。不是亲热似的吸吮,是真的上嘴咬。
咬痛她,好叫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知道,自已心里是个怎样的痛法!
铁锈味在将人口腔里蔓延,长公主任由他动作,不做任何反抗,更不迎合,她像是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为所欲为。
谢景书慢慢也品出不对来,松开她。
她扯扯嘴角,是个笑模样。好像和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什么不同。
却又好像什么都变得不同了。
他心里突兀的,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就好像是他即将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有种心脏被剥离的无措和惊惶。
“萧秋禾,说话!”
他开口命令。
萧秋禾笑着看他,眼里藏着他看不懂的光。
“说话!”
他提高了声音,外人听起来,是带着极度愤怒情绪的话。
“萧秋禾……”
哐啷……
他喊她时,他不知甩出去什么,砸中桌上插花的瓶子,瓶子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他的气,没有发泄口,只好找些死物出。
“太尉大人!”
屏风外候着的人,全都吓得战战兢兢,只如嬷嬷这时候还有勇气开口。
“长公主伤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他抬起的手一顿,如同被兜头浇下一盆冰水,透心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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