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一瞬间以为自已听错了。谢景书说什么?真是他让舒坪来娶自已的!
他知不知道,这人干过什么?
所以,在他眼里,自已也只能配这么一个人!
长公主张嘴好几次,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觉得自已脑袋嗡嗡的,眼睛里的谢景书变成了两个。
年少的他,拉着自已的手说,
“除了我,谁也不能娶你。”
她问,如果就是有人要娶呢?
他便死死拽着自已的手,恶狠狠的说,
“我会杀死他。”
眼前的谢太尉,站的笔直,要去护一个欺负自已的人,还说,
“这是我为你选的驸马。”
长公主尖尖的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回神。谢景书的重影也逐渐消失。
她慢慢挂上笑容,望着谢景书,
“若我不允呢?”
谢景书脸色沉沉,尽管萧秋禾在说话,但他眼里,看到的却是时序的殷情。
他不知道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只一点,他清楚的很,萧秋禾不能去和亲。
之前,他不过是将选驸马,当成一个闹剧,想着她要是愿意,这样出出气也行。
至于和亲,他也有把握处理好。
69書吧
所以这些时日,一直在为此奔波。
谁知出了个时序。这人是个极大的变数。
他若是个普通人也不足为虑,可他是空桑人,还是空桑的太子。
他故意接近萧秋禾,是何目的尚不可知,万一就是要诱拐萧秋禾呢!
和亲岂不是正中时序下怀,他可就是空桑太子。到时候萧秋禾知道他身份,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苏瑾与他说起舒坪时,他是不屑的。心道:什么狗屎玩意儿,也敢肖想萧秋禾。
可形势比人强。
旨意闹得人尽皆知,空桑太子又隐在萧秋禾身边。他若是谢景书,大可带着她一走了之。
但他是谢太尉,他有不能背弃家族,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失去萧秋禾。
舒坪要仰仗自已,所以是条很听话的狗,可以轻松控制。而且萧秋禾定然不会喜欢他,自已可以放心。
可时序,时序太不可控,他那模样也是萧秋禾喜欢的。就怕两人日久生情,到时候自已要如何!
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秋禾只能是他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是谢景书的。他承诺过,她也应了。
他需要快点,再快点……
萧秋禾最近变了太多,他心里总是不安。即便现在她不痛快、恼火、伤心……
他也不得不如此。
她只能是他的。他们曾彼此承诺过。
谢景书慢慢从身上,摸出一个红绳手链来,他伸手让萧秋禾看。
那是阿泽的手绳,是她亲自去寺庙为他求的,她认得。
一瞬间,她觉得自已的心炸开了,脸上刚戴好的面具也有了裂痕。
他明明知道,阿泽是她的逆鳞,碰不得!却也是他,一直拿阿泽要挟自已。
那点子藏在内心深处,对他的幻想,随着炸裂的心,烟消云散去,没了踪影。
我的少年,真的,永别了!
“好。”
长公主轻轻吐出一个字,似乎怕人没听见,又木愣愣的重复了一遍。
“好,好。都挺太尉大人的。”
她越说越好,脸上也重新戴上笑容。
“你过来。”
她对舒坪勾了勾手指,语气温柔,笑也温柔。
舒坪愣愣的,有点不敢动。只好抬头去看谢太尉。
见谢景书点头,他才抬步往游廊处走。
长公主见他走近,亲自为他斟茶,亲自端着,等他走近。
舒坪见长公主如此,在心里感叹:
果然还是太尉厉害,整个齐光,没人敢和太尉大人作对,就连这个权势滔天的长公主也不行。
想到此处,他觉得自已散尽家财攀上太尉,那也是值的。
想到此处,他得意起来。有谢太尉在,长公主也翻不出浪来。
等自已将人娶回去,到时候还不是受自已管教。
让她跪,她就得跪,让她爬,她就得爬,让她舔脚,她就得乖乖的舔脚……
嘿嘿……
长公主玩起来,一定和别的人不一样!
这样想着,他脸上慢慢爬上猥琐的笑,伸出双手,一只去接茶盏,一只悄咪咪的要去蹭长公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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