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西有条不夜街,每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里就开始热闹,是著名的消金窟美人冢。
其中最有名的要数寻芳斋和水月轩。平日里,这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比那节气上还热闹上几分。
今日不知是出了何事,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把水月轩给围了,不准进也不准出。
官兵将楼里的人制住,打眼看去,全都是傅粉何郎。
自门口走进来一个金冠束发,身材颀长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四五,气势却很慑人,唬得人不敢与他对视。
他寒着脸,径直往楼上去,绕过二楼的走道,直接推开了三楼某一间房的门。
门一开,氤氲的雾气往门外跑,扑了这位大人一身一脸。
屏风后,似有人在洗澡,水声在门被推开的瞬间顿了几秒,而后又淅淅沥沥响起来。
男人毫不避讳,绕过屏风,一把将水里的人捞起来,是个女子!
是个美艳到足以蛊惑人心的女子。
她脸上全是水珠,滴滴答答往下落,身上不着片缕,此时不显惊慌,反而是勾唇一笑,
“太尉大人这是做什么?以下犯上么!”
太尉不为所动,拽着她的手背爆起一根根青筋,手指也被捏得泛白。
“哦,我忘了,您现在,可是新帝的表哥,我这个公主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她被拽着手腕,一阵阵钻心的痛,可她却没有为此皱一下眉头,反而站着盯看眼前之人。
那人被她用话嘲讽,也不见生气,伸出另一只手,将人从浴桶里捞出来,裹上披风,往肩膀上一扛,抬脚就往外走。
“长公主,奴给您找了些新鲜的花……啊……噗……”
从屋外走进来一位,穿着薄纱的俊逸男子,他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头整理篮子里的花瓣。
正好撞上扛着人的太尉大人,被太尉大人一脚踢出去,趴在走廊上,喷出一口鲜血就晕了过去。
长公主在太尉肩膀上挣扎,破口大骂,
“谢景书你把本宫放下来,你个王八蛋,你有病就去治,别像疯狗一样每天都追着我发疯!”
谢景书扛着人,额头爆起青筋,但他一言不发。
由于太过生气,刚才出脚没有收住力道,地上那人怕是不行了。这会给他招惹麻烦,可是此刻,他却顾不得那么多。
长公主被他丢在马上,两人一路疾驰回到长公主府。
伺候的丫鬟婆子见了,全都不敢上前,一个个纷纷低下头看地。
谢景书将人丢在床上,欺身上前,堵住了长公主一路都在疯骂的嘴。
她推拒,踢打,全都无济于事。
透过宽大的袍子,掐上她的腰,一路摸上去,宽大的绣袍之下,藏着另一个叫人发昏的天地。
凹陷的腰窝,高耸的雪峰,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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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本就白,此时更白些,她依旧笑着,那笑容像是镶嵌在脸上的面具,每次勾起的弧度都那么相似。
“太尉大人总叫人难堪啊,好歹,我们也是青梅竹马,要是搁在话本子里,该是恩爱的夫妻。”
她总是直白又胆大,每每说出来的话,总能叫人心颤。
“娶妻当娶贤。我还不至于这么糊涂!”
这个时候,他总算愿意搭上两句。长公主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语气幽怨,
“是我不够美吗?太尉大人怎么就是瞧不上我呢?”
他不再做声,将人一搂,单手将她托到窗台上。袍子彻底没了作用,露出她光洁莹润的后背来。
还是乍暖还寒时,夜风簌簌,春意料峭,激得她手臂上,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她怕冷的紧,尽管如此,他还是在窗台上要了她。
行事之后,他仍是清朗模样,可她头发蓬乱,像是糟了难。
她坐在镜前梳头,一下一下地狠力拉扯,青丝一圈圈全缠在梳齿上她也不管。
“太尉大人的床上功夫,也不见得比他们强。”
谢景书闻言也不恼,从身上拿出一个雕花的木盒,放到一旁,
“长公主,是不满意臣刚才的表现吗。”
闻言,长公主清理木梳的手一顿,她将梳子往桌上一拍,转过身时脸上就换了副样子,背着手看谢景书时,已是笑模样,
“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
谢景书整理好衣裳,抬步往外走,
“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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