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萧秋禾权倾朝野,是个疯批美人。
她十岁虐杀宫人,十一岁划花将军千金的脸,十二岁将丞相的嫡子砍成数块,十四岁毒害宫妃,十六岁指挥屠杀了一座城……
齐光煞星大魔头,说的就是长公主。
最近,长公主似是春心荡漾,喜欢上嫖男妓、捧戏子、养面首。
学得是文人墨客的风流。
背地里,却早就被人骂成了浪荡妇。
茶馆酒肆,就数长公主的风流韵事最为引人,被说书先生说的热火朝天。
但凡今日讲的是长公主,早早就有人坐着,怕晚些没了空位置。
69書吧
萧秋禾一夜未眠,天麻麻亮的时候,她眯了一会儿,门外丫鬟婆子们一动,她就醒了。
她翻身看着帐顶出神,等嬷嬷来敲门时,才拉了拉床头的铃。随后丫鬟们捧着水,跟在嬷嬷身后鱼贯而入。
嬷嬷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好言劝哄。
“院子里的梨花开了,长公主可要去看看?”
萧秋禾没有说话,穿好衣服就想起身,嬷嬷赶紧拦了一下。
“长公主!您脚还伤着呢!”
说着,指挥丫鬟端漱口水,和擦脸的巾子到跟前儿来。
萧秋禾一直有些走神,任由嬷嬷伺候,没有反驳。
嬷嬷见她这样,也知道,她这是同意不出府去,心下也就松了一口气。
洗漱、梳妆,一切打理妥当,就有伺候的人摆早膳。
长公主吃东西向来不挑,给什么,吃什么,这方面从未为难过人。
正吃着,有消息从外面递进来,说是太尉早朝后会过来。
萧秋禾夹着吃食的手一顿,刹时没了胃口。
她将筷子往桌一拍,人也跟着站起来,
“来人,更衣。”
嬷嬷心里唉叹一声,这意思就是要准备出门去了。
嬷嬷是带她长大的嬷嬷,自然心疼她,明知这时候她不高兴,也不得不劝上一句,
“长公主,您的脚还伤着呢!”
以前,她是最怕痛的,就是练女红被针扎一下,也要哭半天鼻子。
萧秋禾看她一眼,又在她面前动了动自已的脚,而后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如嬷嬷,晚饭不必等我。”
如嬷嬷低低应一声,还是不放心的看着她。
她走路时,背脊笔直,头颅微微扬着,半点看不出来有受过伤的样子。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公主不怕疼的呢?是被宫人打皮鞭之后,还是被柳妃用针扎指缝之后,又或者……
嬷嬷也记不清了,好像不知不觉,长公主就从一个弱小天真的小女孩儿,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
连街的一间茶楼,萧秋禾懒洋洋的,趴在窗台上拨弄柳枝。
原本也没长几片叶子的枝条被她这么扒拉,更是光秃秃一片。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人声,一会儿是笑,一会儿又是起哄。
是在讲齐光的长公主,也就是她萧秋禾,全是些风流韵事。
她偶尔能听清几句,觉得还挺有意思。
一会子功夫,街上又涌来一群花花绿绿的姑娘婶子,看样子颇为激动,像是在等什么经过。
锣鼓声近,老远能看见官府开道,衙差举着牌匾。
见到这景象,萧秋禾愣了许久,她神游的大脑才终于开始运转。
想了许久才记起来,今日似乎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路应淮打马游街的日子。
想到此处,她倒又来了几分兴趣,不知这位厉害的状元郎,会是何等模样。
有风吹过,热情的姑娘们撒的花瓣被带起,在空中纷纷扬扬的,煞是好看。
路应淮就是这样慢慢走入了萧秋禾的视线。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胸前戴着,一朵艳俗的大红绸缎花。即便如此,他的容貌也未因此减弱半分。
他的眉眼修长疏朗,眼睛里的光彩,宛如润玉上那一点微微的莹,看上去柔和,实际上却坚韧无比。
是个极其好看的翩翩少年郎!
也不怪,有如此多的姑娘,为他疯狂。
萧秋禾翘着兰花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拿指尖点他的眼眸。
“这眼睛可真好看呀!”
这眼睛,可真好看呀!
干净、纯粹、透亮,不掺杂一丝杂质。
“挖出来的话,会不会还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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