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和小翔的女朋友在大学旁的小吃店里碰面。听小静说明来意后,那女生先是羞红了脸,然后哭的泣不成声。小静第一次看见女生哭的梨花带雨,于心不忍,但她无可奈何,想安慰也不知如何开口。好在那女生赌气地说着她家里也是很看重她、很舍不得她,希望她毕业后回老家工作、结婚的。小静稍稍舒了口气。
答应妈妈的事情办妥后,小静在大学门口徘徊了许久。这就是大学啊,本来,我也可以在这样气派的地方读书吧。她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有鼓足勇气踏进校园参观。应该管的很严吧,外人应该是不让进去的吧,算了。
自那天之后,小翔的女朋友,应该说是前女友主动断绝了与小翔的一切联系。万念俱灰的小翔不闹了,因为只要他一闹,琴姐就寻死觅活;只要他一离开院子,建国就跟在身后。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小半个月。弟弟如此垂头丧气,小静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一个踏实觉了。每当她躺着闭上眼,脑子里总是浮现出那女生哭泣的模样。她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吧,应该很伤自尊吧,唉。小静不由得独自叹气。就算熬到半夜入睡了,她总梦见以前读书时候的人和事。既然睡不安稳,小静早早起床去院子里活动一下筋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见妈妈正在摘菜。
“妈,你这么早摘菜做什么?”
琴姐把满满一篮子菜提起,边走边说:“本来说留点地、种点菜,我们一家四口吃。现在好了,可以派上用场了。”
小静接过妈妈手里的菜,往厨房走去。鲜绿的叶片上沾着清晨的露水,她自言自语道:“自已种的就是好。”
“那当然啦,城里人想吃还吃不上嘞,”琴姐撸起袖子开始择菜、洗菜。她说,“我托人给我找了个事做。过完年,给附近的幼儿园做饭。总共也没几个人,每天就做一顿午饭,简单得很。我跟院长说,我家有种的菜,当天摘了洗好,带过去炒一下就行了,能省下买叶子菜的钱。”
“你不是已经有一份工了吗?再说你身体也没完全恢复,晚上经常听见你咳嗽。”小静很是担心。
“哦,你说那个啊。两码事,互相不耽误。给你叔婶看牛是清早和下午,无非就是牵出去喂草、挤奶,再把牛奶送去旁边的工厂。我是劳碌命,在家待久了更要生病,”琴姐轻轻抖落叶片上的水珠,继续说,“你刚去日本的时候,我在家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我知道,就算你在外面辛苦,也不会告诉我。我就想啊,在家呆着还不如出去做点事,多赚一分钱你就早一天回来。结果一开始做事了吧,我觉得身体好多了,比在家躺着舒坦。”
“我不管,你的身体最重要。”小静着急地说道。
琴姐看向女儿,脸上绽放出笑容,说:“好好好,只要我一觉得不舒服,立马就辞了工、在家躺着。”
还有一两天就到春节,琴姐把小翔叫来屋里,将手机还给了他。“你叔叔给你找了份体育老师的工作,在一个小学做代课老师。虽然是临时工,只要你认真工作,有的是希望转正。你过两天去叔叔家拜个年,看他怎么安排的,你全按他说的做。”
小翔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儿子没精打采的样子看得建国来气,他没好气地冲儿子说:“到了叔叔家别这副德行,人家可没欠你的。大过年的,哭丧着脸给谁看。去人家家里记得要笑。他是念着我这个哥哥,所以才给你找工作,别丢了我的脸。”
小翔只是嗯了一声。
年后,小翔被叔叔安排去县城里的小学上班。工作很简单,除了上体育课就是坐班,也就是在办公室里搞卫生之类的。虽然清闲但不能离开学校,这倒不是学校的硬性规定,是琴姐叮嘱他要认真工作才有转正的机会。平常打扫完了办公室,没别的事可做,他就在操场上走来走去。
这天,他正吃完午饭在操场晒太阳,望见一个女生朝他走了过来,熟络地跟他打招呼。他看着有点眼熟,但是记不起名字。那女生告诉他,她叫亚楠,他们俩相过亲。从这以后,亚楠经常跑来办公室找小翔。有时一起在食堂吃午饭,有时在操场上散步。亚楠是语文老师,每天的课排的很满。小翔觉得这个人很热情、话很多,别的倒是没什么了。
周末全家正吃着晚饭,琴姐问小翔:“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亚楠的?”
“是,正式工,她挺闲的。”
琴姐打趣地说道:“你们相过亲,你记得吗?”
小翔边嚼着嘴里的饭菜边说:“知道,我就相过一次亲。”
“人家那边说了,对你印象很好。”琴姐说这话时两眼放光。
“哦,好。”
琴姐试探着问道:“那你们就交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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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翔立马答道:“没兴趣。”
建国忽然放下手里的筷子,说:“你现在眼光真高啊,人家正式的老师你都看不上?”
小翔脸上有点泛红、小声说着:“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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