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这句神经病刺激到了。
69書吧
薛桂莲面目逐渐变得狰狞扭曲,声量不自觉拔高,“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是小娼妇?”
“放手啊。”
此时,周遭投射过来数道若有似无的目光。
女同志脸皮涨红,一边极力摆脱她的牵制,一边嘴巴却不愿服软:“青天白日乱造谣,小心我报警抓你。婚姻不幸福,那是你自已的原因,谁叫你看不住男人。”
薛桂莲气急,松开她,就在女同志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揉捏时,一股强有力的掌风呼来,“啪”——清脆声响彻路口,时间仿若静止,空气停滞,女同志不可置信般捂着脸颊缓慢抬头。
“啊啊啊啊,我杀了你。”
从未有人打过她巴掌,这口气如何能忍得下,女同志再也顾不上礼义廉耻,扑上去就扯头发,抓脖子。
现场乱成一锅粥。
静姝两只手提着东西,想劝架也无从劝起,好在有看着柔弱,实际战斗力强悍的夏颖在。
等混战平息,那名女同志到底觉得丢脸,不欲再纠缠下去,趁乱捂头跑了。
“没事吧,薛嫂。”
薛桂莲静默地撩开额前碎发,眼神阴沉:“我没事。”因为过于激动,嘶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高兴而至,败兴而归。
目送薛桂莲进了家门,夏颖重重叹气。
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语气忧愁问:“薛嫂该怎么办?她会离婚吗?”
静姝摇了摇头,眼眸深处,情绪复杂。
自古以来,离婚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对女性而言,结束一段婚姻,堪比抽筋剥皮,哪怕穷尽毕生勇气采取行动,却仍然要做长时间忍受闲言闲语的心理准备。
而且……静姝心说,依薛嫂的为人,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问题的关键在于孙全荣。
傍晚,静姝切下三指宽的牛肉做小炒,放辣椒和嫩芹菜杆子猛火爆炒,顿时整个厨房充斥着浓郁肉香。
徐斯陪女儿在客厅玩耍,闻到香味,不禁狂咽口水,太馋人了。
“开饭!”
徐斯翻身跃起,一手抱上女儿,一边往屋外走去。
进厨房拿碗拿筷子,顺便给孩子洗脸。刚刚喂她喝西瓜汁,糊的满嘴都是,像只小花猫。
“集市有牛肉买了。”
“对呀,不光牛肉,还有人买驴肉!”静姝舀一勺豆腐汤放碗里,轻声说:“世道变了,现在很多地方都允许自由买卖。”
“你今天买了些什么。”
静姝喝口汤,扳着手指数给他听今日购物清单。
“明天我做卤牛肉片,你带一个罐子给孟老师,当生日礼物。”
孟老师什么都不缺,唯独喜欢美食。
“好。”
“对了,今天还发生了一件事……”
听完静姝的讲述,他碗里的饭也吃完了。意犹未尽,于是又起身去添一碗。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女人不满。
“听进去了,而且听的很认真。”
“你不发表发表自已的见解?”
任谁听到邻居八卦,都会积极参与讨论吧,不该呀,这么冷淡。好似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
徐斯夹着满满一筷子芹菜牛肉塞进嘴巴,等咀嚼下肚才回答老婆问话:“不会离婚。”
语气之笃定,让静姝忍不住辩驳:“薛嫂性格很要强,真闹起来,说不定就破罐子破摔了。”
“这种事,肯定早有苗头,不然你以为今天她会这么克制自已,轻拿轻放?”
“啊,这还算克制呀,都动手了。”
静姝无法理解,她对克制和轻拿轻放的定义可不是这样。一脸困惑表情,惹得徐斯嗤笑出声,他老婆万事皆好,唯独思想单纯,有时候天真的可爱。
“动手算什么。”
徐斯不想荼毒老婆,隐下后半句说:“哪怕不为多年夫妻感情,孙全荣为保工作,也绝不会主动提离婚。”
“渣男。”粉嫩红唇淡淡吐出两字。
她很气,外人眼中伉俪情深的夫妻内里竟如此污浊不堪。
为什么呢?
薛桂莲哪里不好,孙全荣要去外面偷人。
徐斯擦干净手,路过静姝身边,揉揉她脑袋:“好了,别人家的事由他们自已烦去。”
“嗯,你收拾餐桌吧,我帮绾绾洗澡。”
绾绾特别喜欢洗澡,被妈妈放进木桶便兴奋得不行,可以一直待在里面。
小女童唇红齿白,藕节般的手臂,浑身上下无一不软。
妈妈轻斥她,不能泼水,把地板搞得乱七八糟。
小姑娘生气地把自已小手用力从妈妈那儿抽出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小脸搭在木桶边缘,奶凶奶凶瞪她。
“你还瞪我?”静姝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水珠,挑眉说道。
“爸,爸爸。”
绾绾视线落在妈妈身后,藕节般的手臂伸出水面,指着爸爸求助援兵。
水汪汪的大眼睛迸发光亮,嘴巴说着让人听不懂的“婴语”,看神情,静姝知道这是在告她状了。
“麻麻,打。”
“你少冤枉人呐,我可没打你。”
“呜呜。”小孩眯着眼睛,挤半天没眼泪下来,光假哭。
徐斯爱死了。
凑过去坐下,温柔说道:“爸爸帮你洗,让妈妈休息。”
“巴巴。”
“诶。”
“叭叭。”
“嗯。”
静姝有点无语,将位置让给徐斯,转身去院里取下晒干的衣服进卫生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闺女已经被她爸爸收拾妥帖,一骨碌滚进薄被中。
落地风扇徐徐吹着凉风,房间亮起暖黄灯光,静姝擦着湿发,裹着一身馨香气息在梳妆台前坐下。
“你去洗呀,孩子我看着。”
“等你擦干头发。”
“明天我想去皇家园林。”
“怎么突然想去那儿了。”
静姝换了一边继续擦拭,“就觉得自已来北京快两年,故宫,颐和园,紫禁城等著名景点都没去过,有点奇怪。”
徐斯偏头:“明天不用上课?”
“老师请假。”
“?”
镜子里,女人温柔浅笑,“请假结婚,据说男方是她的同学,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徐斯拿枕头困住女儿,防止她掉下床。然后走到老婆身侧,俯身低吻:“我们也是。”
“要不要脸?”
“不要,我要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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