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调令下来,静姝惊讶得张开嘴,半天合不拢。再低头看一眼印有单位红色印章的地方,彻底反应过来后,她激动得眉飞色舞,紧紧搂住徐斯。
双手捧着丈夫的脸,杏眼弯成了小月亮:“你做到了!”
徐斯的情绪再次被妻子调动,他爽朗笑开,喜悦如同充沛的阳光洒落在他脸上。
他胳膊渐渐收紧,将臂弯处纤细腰肢无声贴合,两人姿势顿时变得亲密无间。薄唇微凉,轻柔的吻落在静姝唇角。
抬起温热手掌抚上她后脑勺,扣住,彼此呼吸缠绕,静姝眼眸微阔,睫毛簌簌扇动,毫无保留接受他的攻城掠地。
“老婆,我很开心。”唇瓣短暂分离,扯出一根泛水光的银丝,暧昧至极。
静姝气息不稳,半阖的眼眸潋滟旖旎,“我知道。”白皙修长的手指插进他黑发,顺毛般揉弄了两下,“爸爸妈妈在天之灵,也会为你感到自豪高兴。”
69書吧
“还有我们的女儿。”两人一并回头,宝贝女儿正美美酣睡,白嫩的小脸蛋像刚出蒸笼的蒸包。徐斯与静姝十指相扣,轻手轻脚来到儿童木床旁边,隔着围栏,徐斯吻了吻自家小宝贝。
蜻蜓点水的一个面颊吻,按理说不会吵醒她。然后刚准备撤离,小朋友耸耸鼻翼,同时偏了偏脑袋,像是要醒的预兆。
做父母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小朋友。
结果没有让他们失望,徐江绾小朋友很不给面子的醒了。清澈无瑕的眼珠子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小手扑腾地向上举——要抱抱。
满室柔情荡然无存,静姝转身投入照顾女儿的需求中。
今年初雪来得比较晚,一直到十二月初,才有了点影子。弱不禁风的小雪花,久久盘旋在半空,透着一股缓慢沉静的温柔。
李金华把季度营收账本递交给静姝核算,比之上个季度,收入降低了百分之二十。
“怎么回事?”声音一如既往平和,但脸上笑意转瞬隐去。
不得不说,静姝严肃起来的样子很唬人,有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压迫感。
金华表情一僵,绞着手指解释:“可能太久没上新品,老顾客吃腻味了。也有可能是天气原因导致,大伙不爱出门,所以……生意受到了影响。”她觑着静姝脸色,声音渐渐低沉。
对方只是静静听着,视线停留在账本上,轻叩桌面,少顷:“同片区的糕点店,最近有什么动作?”
话题转的太快,金华的思绪显然没有跟上,蒙蒙顿顿。
静姝耐心重复,说话时,眼神从始至终没离开李金华。直到她开口:“有!十一月底就在搞促销,什么买二送一,冬日大酬宾,花里胡哨的,在我看来,他们就是企图以降低价位来抢走我们店客源。”
“还有别的吗?”
金华偏头想了想,摇头。
静姝眯眼,无意识般低低呢喃出声:“那就奇怪了。”
“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合上账本,静姝放松身体靠向椅背,垂眸沉思。
“等等——”
原本一只脚已经跨过门槛的金华及时收回右腿,回头。
“茉莉…的学习进度到哪儿了?”
金华老老实实报告学徒学习进度,末尾,她似乎想起什么,又加了句:“茉莉悟性不错,就是性子跳了点。”
“哦?”
距离上次开会,静姝有好多天没去店里巡察了。忙着伺候家里的小祖宗,加上准备过冬事物,一时没顾上关心学徒。
这会儿想起来,自然要过问一嘴。
而金华口中茉莉性子跳脱,无非是小姑娘年纪太轻,心性有些浮躁,除此之外无伤大雅。
静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改天我找她谈谈。”
等人离开,静姝重新翻开账本,目光一寸寸扫移,向来温柔平和的眸光逐渐敛去,骤然变冷。
即使有天气原因和同行竞争等因素存在,她也不相信,营收入能大幅度缩水成这个地步。
百分之二十什么概念?
足以覆盖员工工资,店长额外奖励,以及店铺一个月的水电费和杂七杂八其他费用。
家里,静姝正为营业额伤脑筋。学校,徐斯在教室门口被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姨子围堵。
“我姐呢?”
身后汇聚着老师同学的数道打量视线,姜绮姗或许就是吃准他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开,硬逼他告知静姝下落。
“有事我们去外面说,等会其他同学要进来上课,你挡在这儿是扰乱公共秩序。”
姜绮姗板着脸:“就在这说,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姐到底在哪,如果她还算个人,还记得老家有父母亲人,请她立刻跟我回家。”
斥责的话字字句句清晰洪亮,语气严肃,导致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很容易被她袒露的内容带偏,脑补徐斯媳妇是个只顾自已,忽略家人的不孝女儿。
徐斯哪能允许姜绮姗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给妻子泼脏水。
他笑了笑:“什么叫父母亲人?不顾个人意愿,拿女儿婚姻前途作筹码以此达到帮衬儿子为目的的父母亲人吗?”
“你……”
徐斯淡淡打断她:“我妻子现在过得很好,不劳你们操心。至于老家父母,有空了我们会回去看望。”
眼看男人绕过她擦肩离开,姜绮姗赶紧小跑追上去。
“我爸出车祸了,现在人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徐斯停下,漫不经心偏过头:“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来学校堵我?”
“你这人好冷血,他可是你岳父!”姜绮姗不敢置信,跟她预设中的反应天差地别,怎么一点不着急。
男人薄唇微勾,转身:“所以,事实情况真的如你所说,生死未卜吗?”
姜绮姗被问住,吞吞吐吐,又带着一丝恼羞成怒道:“我爸车祸是事实,受伤严重,在医院痛的要死要活,我妈没日没夜照顾,人都憔悴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里。”
尽管她说的不像撒谎的样子,但徐斯仍旧存疑。
“我丈夫调到北京总厂任职,我自然要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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