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阳顿时感到晴天霹雳。
他的声音颤抖，瞪大眼睛看着程曦，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开玩笑的。
“这……这怎么可能？”林阳结结巴巴地说，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想象自已会拿刀刺向程曦。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但事实如此。”程曦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一直在寻找答案，但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头绪。”
程曦看着林阳震惊和困惑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和地说：
“没事，你也不用自责。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忘了。只是偶尔做梦还是会梦到。”
程曦轻轻地把胳膊从林阳手中抽出来，反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语气极为严肃认真：
“这些事我原来不会讲，因为你没有那段记忆，说出来对你来说就是负担。”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要跟我统一战线，那有些事我会慢慢让你知道。”
林阳紧皱着眉头，试图回忆那几年的记忆，但每一次尝试都像被无数根针扎入脑海，疼痛无比。
他痛苦地抱着头，声音颤抖地说：“不行，我还是想不起来。”
程曦的眼神中满是无法掩饰的心疼。
他站起身，走到林阳身边，轻轻地拍拍他的背。
“对不起。我做噩梦是因为这些事我找不到答案，感到困扰，但这与你无关。你不必痛苦，不必内疚……之前的你和现在的你都无需介意。已经过去了。未来才是重要的。”
“但我需要为新海学院的学生们讨回公道。”
林阳的手隔着衣服轻轻地触碰着那道疤痕，仿佛能够穿越时光的阻隔，直接触摸到当年被伤害的程曦。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在那道疤痕上，满是心疼和愧疚。
轻声说道：“原来这道‘勋章’是我造成的，对不起。”
他感到程曦身体微微颤栗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对方，眼里满是坚毅的神情：“那怎么办呢，我把自已卖给你好了，卖身契上不封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为你遮风挡雨。好不好？”
程曦摇摇头，“那几年发生过很多事，我不想骗你。我也曾伤害过你……”
林阳打断程曦的话：“你是想让我心里舒服一点吗？不，不重要。都过去了。”
林阳被程曦抱在怀里，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
“还睡觉吗？”
“……睡。难道你想让我抱你一宿？”
“也不是不可以。”
“不行！”
大早上程曦被方浩天的电话铃声惊醒，“程曦啊，你快来支援我。出大事了。”
他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旁边，只见床另一侧空空的，被子整齐地叠好，林阳已经离开了。
“别废话。出什么事了？”程曦从床上坐起来，他的眼神冷漠又坚定，熟练地单手拆下左胳膊上的绷带。
绷带下的伤口已经结痂，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但他似乎对此很麻木。
疼痛是难免的，但程曦经常受伤，这种身体上的痛苦对他来说已经变得习以为常。
他快速扫了一眼伤口，确认没有新的出血或感染迹象后，便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方浩天的电话上。
他站起身，迅速穿好白衬衣，套上西装外套，就往门口走。
“福山医院在云天广场举办的招聘会上突然宣布只招聘异能人，众多前来寻找工作机会的普通人，原本满怀期待，此刻却感到极大的不满和失望。他们聚集在招聘会现场，议论纷纷，情绪逐渐激动……”
程曦听到后，眉头紧锁，表情严肃。
“嗯，是不合理。”
程曦沉声道：“现在异能人和普通人同工同酬法案已经颁布，医院这样的招聘条件明显违背了公平就业的原则，涉嫌歧视普通人。不过，这毕竟是医院的个人行为，我们可以尽力规劝，但无法强制他们改变。”
“那边都是普通人吧？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不不不……一开始都是普通人，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异能人也加入进来，他们分成了两派。现在两派人马吵得不可开交，场面已经快要失控了！”
电话里传来方浩天焦急又无助的声音。
“程哥哥，小弟的命就在你手里了。快点的！”
“好，我马上派外勤组人员过去。”程曦说着，急忙拉开房门，正巧跟出门买早饭的林阳撞个满怀。
只见林阳一手拿着热腾腾的豆浆、油条，一手抱着红色的郁金香，他本想对程曦说“早上好”，但还没说出口，两人就撞在一起。
手中的豆浆由于惯性直接洒在程曦裤裆的位置。
…………
天空是蓝的，树叶是绿的，人是早上疯的。
没人能想到向来冷静、稳重、严谨的程局长大清早被泼了一裤\/ 裆豆浆！！
程曦低头看了一眼，原本黑色的裤子上瞬间出现了一片明显的白色污渍，豆浆的温热感透过布料传来，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尴尬。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始作俑者一把推进屋里。
林阳眼疾手快地抽出纸巾递给程曦，“烫到了吗？快先擦擦。”
随后扑哧一声笑起来：“宝贝，对不起。下次把豆浆拉入黑名单，这圈白的确实像咱俩干过什么似的。直接走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都落在程曦的裤裆位置，他向来苍白的脸上瞬间微微涨红，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程曦剜了林阳一眼，“大早上你买什么豆浆？直接把出门速度拖慢5分钟！！”
程曦不耐烦地用右手夺过林阳手中的纸巾，开始擦拭裤裆上的污渍，但豆浆的痕迹依然明显。
“我反思，写检讨。晚上单独给你念好不好？”
“看什么看，不许看！”程曦有些恼火地低吼一声，同时左手把林阳的脑袋扭到别的方向。
“好好好，我不看。左手这么有劲，看来胳膊上的伤痊愈了。”
林阳说着，将红色郁金香精心地摆放在茶几上，为色调单一的客厅增添了一抹亮丽的春色。
程曦看着裤子上的污渍，无奈地摇摇头：“我去换条裤子，咱们得马上得赶往云天广场。”
“好！”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